再跑了,就在那边过吧,也省得路上辛苦。”
看着老仆平平安安的出去了,席商冷汗直流,他刚才看到身边这两人用不善的目光看老仆,生怕他们以为老仆看出了什么要杀他灭口,见人走了才松了口气,道“我这老叔是从老家带来的,一向拿我当个子侄看,他也不是有别的意思,我每次出门,他都要念叨两句的。”
那两人笑道“大人放心,我们也不是噬杀之辈。”
“只要大人照太守说的去做,此事一成,日后大人成了太守的座上客,我兄弟见到大人说不定还要看大人的脸色呢。”
“说笑了,说笑了。”席商抹去冷汗。
过了两天,护卫们回来了七七八八,席商不敢再等,主要是一天比一天冷了,燕地那边冷得比他们这边更早,如果再拖下去,说不定马彭嫌天冷不来了,那就坏了。
他带着人和钱出发,只说要去燕地做一件大生意,带着人越过茫茫荒野,回到了燕地。刚回到乌兰那里,就听乌兰说这两天乌彭一直在找他。
乌兰担忧“你是不是得罪他了”
席商装得若无其事,“怎么会呢我明日就去见他。”
但不等明日,晚上乌彭就让人把席商硬是请了过去。
席商心里七上八下,面上还是硬撑着,来到乌彭家,见到乌彭,看到屋外守着两队刀甲森森的护卫,里面不见娇软的女罗,却都是横刀竖剑的男子。
乌彭高居其上,看到席商就要大喝,席商却恶人先告状,大怒道“我与公子说好,公子动手时要先告诉我一声,好让我带着家小逃出辽城,如今公子弃我于不顾,怎么今日是打算将我灭口吗我倒要告诉公子我与漆四公子府上的马大商人交好若我今日死在公子家中,异日马大商人回来得知,必会为我报仇”
乌彭一下子愣了,他对漆四家中的事是一无所知,虽然跟马商打过商道,但上回也被马商吓了个够呛,现在听席商说他认识马商,立刻想通为什么席商敢来找他做生意而不怕马商生气了,原来他们早就认识。
乌彭愣在上首,席商站在下首仍滔滔不绝,屋里外面的护卫都不知该如何是好,是上去把席商拿下
席商不请自坐,怒气冲冲道“幸好我听到消息及时逃了,不然性命都要断送了”
乌彭错过了机会,又顾忌席商与马商的关系,只好先让其他人退下,状似亲热的问道“你没事就好我也是担心走漏风声,你能逃出来,是听到了什么消息”
席商就绘声绘色的说杨云海砍人的事,在他口中,杨云海不是砍了一百多个人,而是五百多
乌彭大惊失色“砍那么多人他、他舍得”他的亲信还没有五百人呢,真有了也不舍得砍啊。
席商转口就叹道“是啊,唉,不过他也是一时之气,砍了这么多人,现在辽城人人都不服他,我才能逃出来”
乌彭大喜。
席商猜到乌彭回来后先让人找他,不杀他只是把他“请”过来的原因肯定是他还是想找商人帮他卖“人”。
马上就要新年了,乌彭去年还不是公爵,自然不必给大王上贡,今年他托大王洪福成了公爵,自然该向大王上贡,所以在第一场雪下来之前,他必须要凑足四样礼,谷粟、布匹、牲畜、金银。
而且今年是第一次,此礼必须厚重。
所以他应该很缺钱。
杨云海那里虽然很不好抢,但他又没有别的门路挣钱,想抢别人那还不如抢杨云海。而且这三次抢劫,他没有损失一个自己的人,人马都是借来的,是无本生意,而只要抢回来一次,就能应付今年的贡品了。
果然乌彭对他说想再去一次,而这次他会听席商的,他给他送信,他再去抢,不会这么冒失了。有内应还是更好一点。
席商转了下眼珠子,悄悄道“公爵不知,在太守府里,有一个公主,如果公爵想找一个既特别又便宜的礼物,小人以为,这个公主就很合适。”
乌彭先是笑,他不信啊,戏谑道“公主年龄几何”
席商曲指一算,“大概还不到金钗之年。”
乌彭见他不似做假,疑道“哪里的公主”
“当是鲁王之女。”
“何名”
“不知,听人说过名为摘星。”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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