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武听了很高兴。
阿默偷偷回到了照明宫躲了起来,但还是被别的侍女找到“阿默你回来怎么不去见夫人快跟我去”
姑嬷看到阿默,问她跟公主都说了什么
阿默不敢说谎,吱吱唔唔的说“只讲了一些从街上听来的故事。”
姑嬷皱眉“人怎么能听街上的闲言闲语呢那都是些无聊的人编来骗人的”
阿默缩着头不敢开口。
冯乔安慰道“姑嬷,不要怪她了。如果公主想听,她怎么能不说呢”
姑嬷见她心情好,就没有难为阿默。
阿默赶紧溜回了房间,捂着激跳的心口说“我都吓坏了,还以为姑嬷会罚我呢”
别的侍女给她端来干饼和清水,小声说“半子一直在金潞宫。”
阿默压低声,惊讶道“她前天就去了吧一直没回来”
侍女点点头,发愁道“姑嬷担心阿乔会难过。”
阿默说“可我看阿乔心情很好啊。”
姑嬷也在问冯乔,“这几日我本来很担心你,但你似乎并不在意,这就好,你和半子是姐妹,半子对你感情深厚,你能这么平和,才算不辜负她对你的感情。”
冯乔轻轻捂住小腹,偷偷对姑嬷说“姑嬷,我可能有孩子了。”她忍了好久,一直保密,谁也不敢说,但欢喜在她的胸口不停翻涌,终于忍不住了,她想说出来。
姑嬷吓得猛得往后一躲,瞪大双目上上下下的打量她“你、你、你”她跳起来去把门窗都关紧,还把在走廊外流连的侍女都赶走,这才回来抓住冯乔问“怎么回事”冯乔是几时得了大王的宠爱如果不是大王又是谁
冯乔的脸红起来,她眨着眼睛说“我做了个梦,梦中,大王来了,我与大王在梦中相会,大王爱我、重我,就像书中的一样然后,我就有了孩子。”
姑嬷惊疑不定,一时认为冯乔说的是假话,可她相信冯乔不会对她说谎
可男女梦会产子,她只听过,却没见过。
姑嬷道“先不要说,我们等等再看。”
冯乔捂住小腹,欣喜的点头,告诉姑嬷后,她就觉得放心多了,也有了依靠。“我已经好几个月没有月事了,肯定是有了孩子的。”她说。
姑嬷听到这里,也升起一丝喜意。既然有人这样生下过孩子,说不定阿乔也会呢
她轻轻摸着冯乔的小腹,道“那你现在要小心了,不能再受凉,我让人煮一些姜汤给你喝,喝下之后,孩子会好好长大的。”
新年是鲁国的大节日,从新年到十五的近二十天里,乐城不禁夜,不闭城门,南市与北市都有无数的人涌入,因为这几天鲁王是有可能出宫的。
姜元不打算出宫,他只和亲近臣子在金潞宫宴饮。在这几天里,他叫过蒋丝娘、叫过茉娘、半子更是日日陪伴在身边,唯独没有冯乔。
冯营还是没有进宫,仍在“生病”。冯丙每日数次往来于莲花台与城中各大家族,忙得脚不沾地,冯瑄与龚香要时刻陪伴在姜元身边,记下他与别人的谈话,寸步难离。冯甲与冯宾只注意到了大王重用冯家子,心中安慰不已。
今日是蒋丝娘与茉娘陪伴姜元,她二人坐在屏风后,远离大王与他人宴饮的地方。
龚香说起了折腰舞,冯瑄笑称“折腰舞只有细腰女子才能跳得好看”。
姜元笑道“玉郎果然见多识广”
冯瑄拱手道“不敢当,不敢当,尚不足百数。”
众人哄笑起来,纷纷道“见过近百女子为他跳折腰舞还要在这里笑话我们”
“玉郎,玉郎,不知让多少女子为你伤心啊”
屏风后的蒋丝娘欣喜的拍拍脸色发白的茉娘,“茉娘,你可曾为大王跳过折腰舞”
茉娘垂下头,低声道“不曾。”
蒋丝娘看她这样,以为她是在为半子受宠而伤心,心疼的抱住她说“茉娘别急,那冯家子得意不了多久的。现在天寒,等天暖和了,你为大王舞一曲,不信大王不为你心动”
说起茉娘并不受宠,甚至还被半子比下去,蒋丝娘并不奇怪。纵使茉娘长得美,但只要想到茉娘的母亲就没能得到蒋淑的心就知道,说明她们母女都是空有美貌,但茉娘有她帮忙,只要稍加努力,茉娘一定可以把大王夺过来的。
茉娘在蒋丝娘怀里瑟瑟发抖,咬紧嘴唇一个字都不敢说。
龚香趁着席上人多,踱到殿外。漆黑的天幕上,一轮洁白的圆月悬在正当中。他呼出一口口白气,看向不远处的摘星楼。楼顶放置着巨大的油鼎,鼎中点火,令摘星楼成了夜空中的另一颗星。
公主就像现在这贫瘠的鲁国中的一颗明星。
龚香笑了。
街上行人摩肩接踵,因为不禁夜,乐城人都从家中出来消夜。
姜旦穿着脏污的衣服,坐在一个人的肩上,嘴里含着一颗大黄糖。他是趁姜谷和姜粟没注意,从墙上翻出来的。
之前,这人在墙外喊他,说他是商人,想进来。姜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