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整以暇地说“在看你写作业。”
安乐抓抓脸“写作业有什么好看的。”
蒋鸣玉面不改色地撒谎“监督你,怕你偷懒。”
安乐有点为难“我不是在偷懒,是在思考问题。”
他解释了,结果蒋鸣玉还是瞅着他,安乐抱怨道“你再这么盯着我,我都没办法看书了。”
就是要这个效果,继大公鸡之后,连课本也成了看不顺眼的对象。
蒋鸣玉自然不会说出口,只是随性地靠在自己的椅子里,说“那就别看了。”
安乐再傻也品出不对味来,咬着笔头轻轻地笑起来。
蒋鸣玉看见小孩笑得像只小猫,冲他招招手,说“过来。”
安乐乖乖地靠过去,蒋鸣玉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安乐假惺惺地抱怨“都没有办法复习了,要是挂科怎么办。”
蒋鸣玉扶着他的腰,低头亲吻他柔软的嘴唇,说“我教你。”
接下来就是蒋老师的私人教学时间,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年长的老公辅导功课并没有什么用,因为热恋中的情侣往往效率十分低下。
尽管蒋鸣玉总是打搅安乐学习,安乐还是平安渡过了期末考试。
考完试之后就是寒假,还没休息几天,立马就要过年了。
蒋述怀几次打电话过来让蒋鸣玉带着安乐一起回蒋家,但是都被蒋鸣玉回绝了。
今年回蒋家好几次,不用再回去了,他想陪着安乐过一个清静的春节。
可惜事与愿违。
除夕当天,安乐换上新衣服,雀跃地对蒋鸣玉说“我出门了。”
蒋鸣玉看着他,脸色不是很好,说“又不是没来过,还用特意去接么。”
安乐笑着说“人家好歹是客人嘛。”
蒋鸣玉扭过头,不说话。
安乐也不介意,揣着手机出门,他走到车站,刚好对上迎面走过来的晏之南。
晏之南围着一条大围巾,半张脸埋在里面,只露出一副大黑框眼镜,冲安乐挥挥手。
安乐跑到他身边,说“新年好”
晏之南抽抽嘴角“还没到初一。”他把手缩回袖子里,懒洋洋地说,“这么冷,还不如在家里看剧。”
“大过年的一个人在家里多冷清啊。”安乐领着晏之南往家里走,“反正我们这边人也不多,一起吃饭热闹一些,我们快点走,到院子里就暖和了。”
晏之南偏头看见安乐兴致勃勃的样子,把抱怨的话吞进肚子里。
两个人一起走向蒋鸣玉的小院子,一路上安乐非常高兴,抓着晏之南不停地说,晏之南还是那副二五八万的样子,好歹看在过年的份上,有一句没一句地接话。
两个人离院子越来越近,晏之南走着走着脸色突然变了,他停下脚步,说“我不去了。”
安乐愣了愣“怎么了说好的一起过年的,怎么快到了反而反悔了呢”
晏之南皱着眉头,说“前面一股阴曹地府的气味,好恶心。”
安乐没懂“只有先生一个人啊,不是说好了忍忍的。”
“不止一个。”晏之南转身就走,“好多地府的人,不喜欢,我走了。”
安乐连忙把他拽住。
据说天庭与地府的人彼此看不顺眼,安乐好说歹说才说动晏之南一起到家里来过年,哪能这么放他跑掉。
安乐使出吃奶的力气把晏之南连推带拉弄进院子里,他们一进门,立刻有人围了上来。
安乐这才发现家里多了不少人。
蒋述怀因为蒋鸣玉不肯回蒋家过年,干脆领着崔唤一起来了,而院子里还有一个人,穿着大红袄子,扎着发髻,俏皮得像个小嫂子,他正弯下腰逗将军玩。
连余梦都来了
安乐也傻了,拽着晏之南呆在原地。
蒋鸣玉听见安乐回来的声音,和江虹一起从屋子里走出来,晏之南看着这群人,头皮都炸了。
“他们都要在这里吃年夜饭。”蒋鸣玉面无表情地对安乐说,“全部都来蹭吃蹭喝。”
“这说的什么话。”蒋述怀不乐意,“谁叫你们不愿意回n城。”
蒋伯父新奇地打量晏之南,和蔼可亲地说“你是安乐的同学吧,欢迎欢迎。”他扭过头对崔唤说,“把我包好的红包拿来,给这位小同学一份。”
被称作“小同学”的晏之南听见“红包”两个字又想逃跑,说“我还是走吧”
安乐刚想去拉住他,就见蒋鸣玉闲凉地挥挥手,一副好走不送的样子。
晏之南来气了,干脆梗着脖子不走了“哼,谁怕谁,我偏要留下。”
安乐“”可不可以成熟点,早知道蒋鸣玉激将就有用,刚才他就不那么折腾了。
“好了好了,别站在外面了,怪冷的,进屋吧。”余梦逗得将军团团转,将军显然不是他的对手,气得连蹦带跳也没办法啄到他。
本来有蒋鸣玉就算了,现在又多了一个宋帝王,乌烟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