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准备的东西怎么样了”
孙義觉得媳妇儿愈发会来事了,这打情骂俏的功力也一天天见长。
小细胳膊往自己心口一杵,都让他觉得像是春风拂面,有一只小手在那儿给他软软地揉似的。
按住她的胳膊再揉了揉,“差不多了,谁来都别想囫囵了回。”
“差不多是差多少你亲自去给我督好咯,这是大事,事关凤凰寨的未来”
苏瑭软软地跟没骨头的似的,男人愿意搂,她就愿意靠。
整个人都窝在他怀里,说的话却是正正经经,“你就比大当家的小几分钟就不能好好有个人样儿帮你哥管管事儿”
孙義一手把人圈紧了,一手挠挠耳朵。
媳妇儿不仅心里念着野男人,嘴里也不避忌,还老是拿那厮来教育自己。
这才当了几天臭崽子们的先生,就开始好为人师了。
啧
不过现在是他在疯狂追求女人,什么话都得听着,孙義邪气的眼尾眉梢都紧吊着,眼里都是不屑,嘴角却是讨好的笑。
“宝贝儿,可别老说爷比那厮小,小不小,你还是试过才知道。”
说着埋头叼着她的耳垂大舌头一卷,嘴里含含糊糊,“眼见也是虚,上手为实,为夫不骗你。”
混话说完,猛地撒手蹦出两米远,正巧躲开了苏瑭屡试不爽的一招猴子捞月。
“快滚”
这几天又不是没真的上过手,臭不要脸的逮着机会就要往她怀里塞。
偶尔心情好了薅他几把。
心情不好了就直接辣手摧他几把。
所以二当家晚上或高亢或缠绵,总之极血乎的嚎叫声一传就是十里。
难怪好八卦的山匪能凭着那声音写出全寨男女老少“闻之落泪”的二当家艳青录话本子了。
孙義又觉得自己占了口头便宜,顿时站得笔直足有两米八。
掸掸一天天穿得正派的军服,随手招来几个小弟,朝着媳妇儿吩咐的“防御工事”去了。
这边儿把人支开,苏瑭貌似随意地转身走到案前收拾东西,余光轻瞥,堂后立柱边儿一直躲着的影子闪了闪。
之前还没散课的时候她就察觉到了一直暗中偷窥的男人。
只不过因为角度位置,孙義恰巧看不到罢了。
刚刚那些小猴儿跑了,苏瑭又不着痕迹地挪了几步,跟二当家的“打情骂俏”的时候也正好将他的视线转开。
所以孙義从头至尾不知道他那大了几分钟的好大哥居然偷偷摸摸地听他跟媳妇儿的“墙角”。
“大当家的躲那儿不累么”
苏瑭气定神闲地摆弄着案上的笔墨,长发斜编在耳侧,一身质朴的素色褂子长裙,穿在她身上却无端妖娆。
这会儿前堂空无一人。
孙正深呼吸几口背着手走出来。
虽然这几天他从来没有跟这女人正面相对,但暗中的观察,譬如刚刚那样,却是不少。
越偷偷看得多,越觉得这是个神秘的女人。
任何神秘的东西,在男人这里,都让人着迷。
她会许许多多零碎的东西,长得美讨人喜欢,寨子里老人小孩儿都爱她,而且一门心思要留在凤凰寨。
所有人都知道,她也从来不掩饰,一切都摆在明面上,她就是冲着他来的。
她心悦于他。
但孙義那家伙却是一天天沉迷下去。
这让孙正这个当大哥的很无所适从。
而其实最令人头疼的,却是所有人都不知道,只有他跟这个女人才知道秘密。
这些天即便孙正刻意避着,但总有不小心撞见目光交汇的时候。
除了那晚在寨中初见时的热情直白,女人眼里那抹自己以为是幻觉的挑衅却越来越浓。
日思夜想,孙正觉得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什么双生子都是胡说,她就是那日在春兰苑里的
这个念头简直不敢去碰,一经念起,那天的所有感官记忆都铺天盖地海啸般席卷而来。
直逼得经过大风大浪已经历练得沉稳如斯的孙正都有点喘不过气来的错觉。
此刻她直接道破自己的暗中偷窥,那语气可不怎么客气。
“你让孙義去布置什么”
孙正沉声询问,企图混淆视线转移话题,心里其实门清,凤凰寨的大小事,不可能躲得开他的耳目。
“大当家的明知故问。”
苏瑭偏头朝他露齿一笑,却当然不像是有人在时那么满腔仰慕热爱,“当然是为凤凰寨好的事情。”
她这会儿才是真正的自己。
记仇而锱铢必较的女人。
铺垫了这么些天,该正大光明地捅上那么一刀了。
孙正见她改了腔调,蓦地呼吸滞住,“不装了”
果然,他想得没错,她就是她。
苏瑭毫不否认,挑衅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