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蹙着,沁起一抹薄汗,睫毛尖尖都湿了,可怜见的
孙義多看了两眼,声音放软了些,哄骗之意越来越浓。
“说不疼那才是骗你的,爷明人不说暗话,痛就刚开始,之后就是麻,嘿,可能还会有点儿痒”
“啊别碰”
苏瑭又重重地推了他一把,但怎么可能推得开。
男人那体格,壮的跟头牛似的,肌肉雄浑有力。
他不松动,杵在那儿就是一座山;他要是动起来,横着碾过来就是推土机,竖着砸下来就是打桩机。
所以小白兔还是无可避免落入狼爪。
“呐,你看,都肿成这样了总要疼的,受着”
“啊”
女人带着颤音儿的独特嗓音穿透力十足,声传十里毫不夸张。
苏瑭叫得那叫血乎。
光听声儿都能想象那无助抓挠踢踹的可怜样儿。
要是门外站着个有经验的人这时就要在旁唏嘘一句,姑娘,还是消停点儿,不知道越挣扎,男人越激动么
可正巧走到门外的是个正派的古板家长。
“砰”
木门被人从外面一脚猛踹而开,两扇门板顿时不堪重负,朝着屋内轰然倒塌。
“呀”
“欸”
屋内两人同时惊了一下,一个抬头,一个转头,两双大眼睛滴溜溜地望过来。
孙正猛吸了一口气,胸膛肉眼可见地厚了半寸。
他听了手下打小报告被亲弟弟气得不轻,竟然公然无视寨规强抢民女还天都没黑尽就把人关在屋子里乱来
这个弟弟,从前不是这样的。
从前的孙義是个家乡父老提起来都竖大拇哥的阳光开朗有为青年,相比起来,沉默寡言显得少年老成冷漠无情的老大却不那么受人喜欢。
可家乡一夜之间被鬼子屠城,他从废墟里把为了护住母亲浑身中了数槍奄奄一息的孙義拖出来之后一切都变了。
兄弟俩死里逃生,他背着出气多进气少的弟弟跑了几十里地才找到郎中。
孙義命大,被从阎王爷那里抢了回来。
却因为头部瘀血,昏睡了很长一阵子。
当时弟弟醒来第一句话就是问母亲保住没,孙正现在想起来心尖尖都在痛。
他从废墟里找到孙義的时候,他们的母亲就已经没了气。
当时兄弟俩其实都是恰巧在外面迟归了一步,只不过孙義比他回去得更早,撞见了更多的不堪。
孙家的祠堂里,除了他们母亲,还有其余女眷,早都被
弟弟只是无法接受现实,还固执地以为母亲还好好的活着被他护住了。
其实鬼子朝他扫射的时候,他抱住的只是一具冰凉的残破尸体。
那之后孙義就“疯”了。
此时踹了门,看清屋内景象之后孙正却虎目圆瞪,薄唇紧抿,喉咙里挤着暴虐卡得不上不下,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在门口听到弟弟那不要脸的污言秽语时已经生烟的七窍,此时尴尬得淤堵不通。
手下从后面探出长长的脖子。
顿时瞠目结舌,呀,乌龙了
雕花大床的红罩子好好儿地挂在两边儿,锦被整齐地叠成豆腐块儿搁在床头。
二当家的虽然历来就不把衣服穿得像是大当家那么板正,但好歹全齐整。
不该开的地儿绝对没开。
凶器都关得好好儿的呢
至于某些不自然的支撑,正常男人嘛,大家互相理解。
而床尾的女学生美人儿虽然衣裳裙子都破了,但一看就是外物所致,比如树杈碎石什么的,绝对不是二当家的暴力撕扯。
人家衣服也一件都没少。
唯一缺的就是两脚丫子上的鞋袜。
哎哟喂,那脚丫子白得咯
新时代的女人,不用缠足,但人家天生一双小脚,白玉似的软菱似的,看一眼就觉得一定要为这姑娘的一辈子好好负责
可惜,那也是二当家的先看去了,轮不到他们这些小喽啰。
只是美人儿一边脚踝高高肿起,又红又紫,好不可怜。
他们这些打打杀杀的粗人,都有经验,一看就是崴到脱臼了。
而他们二当家正强势地掰开了美人儿的腿,双手捏着肿起的脚踝,显然是刚刚才架着泼辣美人儿的拳打脚踢帮人正了骨。
正骨能不痛么
二当家的之前的话分毫不错啊,疼是肯定的,不过就是那么一下。
忍住了,后头痛过了就是麻,之后慢慢恢复还会痒,没毛病。
“孙正,你这是要干嘛”
大当家踹了门却哑在原地瞪着人不说话,孙義顿时要上房揭瓦。
手上在苏瑭的脚丫子上摸了一把转身站起来。
一看就是与世隔绝的避世生活太无聊,随时随地都想要跟人蹦哒蹦哒。
苏瑭心中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