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透透风,以后最好谁也别来招惹他。
可当真的惩罚下去,成龚动作却卡住了。
这窒息的回应,不像是熟透的啊
跟有些人的恶癖好不同,他几乎不跟雏鸟来,一来是嫌麻烦,二来是不顶事。
但这种事情,他还是知道的。
稍稍后退,成龚伸手探了自己一把,指腹一捻,凑在鼻端,粗犷浓眉就皱了起来,他很想给她一巴掌。
特么的一雏跑出来瞎混混个啥劲儿
他是个随性的人,想到此处就巴掌一挥,清清脆脆三联响,主要是巷子不宽,回音重。
苏瑭感觉他顿住正疑惑着,她刚刚像是被刺刀对过了似的都没喊也没闹默默咬着牙呢,怨只怨她忘记原主虽然谈过恋爱但都是柏拉图,不然不会有这一出。
奈何脸被整个捏住不能转头,谁曾想猝不及防就挨了这一巴掌。
应激反应就是一抖一颤再一收。
轮廓顿时鲜明,觉出了不寻常来,她紧缩的瞳孔就缓缓散开。
同时听见耳后“嘶”地一声,是成龚狠狠吸了一口凉气。
他霎时恼羞成怒,三魂七魄去了大半,理智也跟着飘走了,只死死捏着人,随波逐流中愤愤然想,让她吃了这个天大的教训也好。
看你还敢不敢大半夜出来瞎晃
深夜的无人黑巷子,一切动静都像是直接响在脑子里,空旷地回荡着。
明明晴朗无雨,却总有滴水石穿的声响,大概是哪家初夏就早早用上了空调,排水管漏了,滴滴答答无穷无尽。
自诩不倒翁的成龚这次倒得很快。
不过却比从前哪一次天昏地暗都要来得美妙,最后他松开了一直捂住苏瑭的手,脱力般俯身把人环抱住。
要不是只有一片,成龚觉得今晚肯定可以一直到天亮。
抱了一会儿,两人的气都喘匀净了,他才退开,东西一扯随意丢在墙角。
像是装满水的气球砸墙似的,“啪”地很响一声。
他几下把自己收拾好,斜眼睨还歪在墙边的女人,裙摆已经被他顺手拉下来了,但整个人在黑夜里看起来却愈发诱人。
想了想,成龚掏出手机开了电筒,走过去把地上散落的东西一样样捡起来,然后都一股脑塞回手包里。
“今儿就这样,要钱没有,记住这个教训,以后别来了。”
他想要继续恶狠狠。
声音出来却有点哑,凶恶效果大打折扣。
苏瑭看了他一眼伸手接过包,始终一言不发,甚至在对方手机光线扫过来的时候故意偏开了头。
成龚顺着光线只看清了她裙子酒红的颜色,以及一个削瘦但精巧的下巴侧影。
这女人给自己的感觉太过复杂难言,
最开始她的确是在跟踪自己,这点成龚百分百确定,不然吃了近三十年的饭都白吃了。
而且在他要真的动怒的时候她也是确确实实地在主动勾引自己。
不然哪个女人吃饱了撑的舔他手心
但她就是从头到尾一个字儿都没说,哑巴么
那当然不是刚才一起登云驾雾的时候那把嗓子咿咿呀呀哼哼唧唧可欢了
真是奇了怪了,被他故意言语奚落也一声不吭,手机照过去却高傲地撇开脸看也不看自己,跟只高高在上的凤凰似的。
成龚没好气地收了手机。
视觉在刺目的光明过去之后立即陷入了更浓更稠的黑暗,她的面孔身姿完全和夜色混为一体。
那感觉十分难以言喻。
他眨了眨眼,有片刻恍惚。
再睁眼的时候瞳孔适应了光线,她黑白的影子再次清晰起来。
想要出去看看把人送到路口拦辆出租,脚步迈出又顿住,嘴里骂骂咧咧啐了一口,转身就走。
苏瑭饶有兴致地看他踢飞了巷子里的一块小石子儿,从兜里摸出什么铃铛响,很快前面不远处铁门“吱嘎”被拉开。
原来这男人真的就住在这条巷子里
随着铁门内的木门接着被打开,立马传出打雷似的狗叫,那架势,不知道体型该彪悍到什么程度。
“去”
男人的声音低喝了一记,“对门儿老婆子被吵醒了明天喂你吃毒骨头”
狗叫声戛然而止。
跟着是“嘭嘭”两声,铁门木门先后合上。
苏瑭摸了摸下巴,被捂着嘴巴这么久,骨头都要被捏碎了,啧
这男人肯定还是以为自己是谁派来的,想当然认为她早就知道这是他的落脚点,所以也没有避讳没有遮掩,直接就暴露了住处。
虽然初次见面连名字都没交换,甚至话都没说上一句。
不过苏瑭还是觉得收获不小。
至少这次这颗草,绝对不是附篇里的,明明那么凶残,现在身上除了正常应有的酸涩没有任何别的不适。
好东西就是好东西。
不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