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记忆中丰腴了一些,胶原蛋白充足,气色极佳,整个人都闪着娇俏可人的光。
闻母讶然不已,一下子脱口而出“不是让你别出来”
话说出口,她才惊觉有些不合适,讪讪地看了眼闻西珩。
鄢知雀看着走向自己的男人,扒拉下书包远远抛进沙发。
闻母也走了过来,站到闻西珩与鄢知雀中间,笑着打圆场“我们坐下来好好聊,心平气和些。”
闻西珩一动不动地盯着鄢知雀,薄唇轻启“跟我回去。”
鄢知雀扬起下颌,语气里带着嘲讽意味“您哪位站在什么立场要我跟你走想得到我鄢知雀的,能从这里排队排到巴黎,你算哪根葱”
闻西珩敛眸凝视她,笑容浅淡却带着两分盎然“不是哭就是横,你就没有温柔的时候么”
“关你屁事”
鄢知雀就像被踩中尾巴的小虎豹,瞬间张牙舞爪起来。
闻西珩“好了,还没有闹够”
闻母一听见这句话,就知道她这直男儿子凉了。
果不其然,鄢知雀顿时怒道“闻西珩,需不需要我提醒你,我们已经离婚了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逼我,非得我死了你才满意”
闻母怕直男儿子再说出什么话来刺激鄢知雀,忙抢在他前头开口“知雀,西珩对不住你的地方,我代他向你道歉。
”
闻西珩侧眸扫向闻母“我还没找您算纵容她胡闹的账,她不懂事,您也不懂事么”
闻母唇边的笑容一僵,旋即尴尬地笑了笑。
鄢知雀将闻母拉到自己身边,深吸一口气,郑重地说“闻西珩,你不要你母亲,我要。”
闻西珩抿了抿唇角,缄默不言。
他喉头梗着一句无法说出口的质问
不是你们俩不要我么
他的自尊容不得他问出这句话,他只能释放出一身生人莫近的疏离气场,撑起无形中的保护伞。
父亲,母亲,爱人。
他真的曾经拥有过吗
无所谓了。
反正鄢知雀,他不可能放手。
闻西珩在闻母与容栩的别墅住下了。
闻母特意将他的房间安排在一楼,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次日,鄢知雀照常出门上班。
闻西珩跟着她去了画廊。
经过一个晚上的心理暗示,鄢知雀已经决定就此将他当成透明人。
他并不在意,到了画廊后,甚至脱了西服帮忙搬画。
老板杵在鄢知雀身后,看她整理画册,一边感慨“那男人长得不错啊,都快比得上我了。”
鄢知雀“你要点脸吧。”
“诶,你的追求者”
“不是。”
“不是你的追求者,那他干嘛来我们画廊打杂哦对了,昨天有人打我电话,说要收购我的画廊。”老板叼了支雪茄,一脸龙傲天的吊炸天气派“也不看看老子是缺钱的人吗”
“你能不能不把老子的子念成第三声”
老板晃荡完鄢知雀这边后,又跑到正充当免费劳力搬运画作的闻西珩那边去晃荡,“嘿,an”
闻西珩淡淡“嗯”了声。
“你在追求
idtte”
idtte是鄢知雀的英文名。
画廊斜对面的咖啡馆,薛井年一脸阴郁地望着画廊门口男人那道熟悉的身影。
他来冰岛已经三天了,前两天每天都来这家咖啡馆,通过落地玻璃窗遥望斜对角的画廊。他还没有做好与鄢知雀见面的准备,他知道自己上回的言行令她不快了。
但他怎么都没想到,闻西珩竟然也找来了
而且直接上门去做了画廊的搬运工
薛井年捏紧拳头,手指噔噔噔打下一串话找董茜算账
你不是说跟我达成交易吗为什么闻西珩现在出现在那什么鬼空间的画廊董茜,别跟我说巧合,我不信世界上会有那么巧的事情。
董茜秒回有这精神质疑我,你怎么不想想是不是哪个环节出了纰漏
接着,她又发了一条语音过来,笑声轻盈“薛井年,我劝你还是死心吧。闻西珩既然能不到两小时就切断你家所有的供货渠道,你就不怕他再对你出手鄢知雀,你得不到的,你不是他的对手。”
视野中,鄢知雀走出了画廊。
闻西珩跟在她的身后,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薛井年眯了眯眼,按住语音键回消息“我不信。”
“雀雀,今天下班怎么这么早”薛井年慢悠悠地走上前。
鄢知雀脚步一顿,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瞅着他“你来冰岛做什么我跟你说得还不够清楚”
她显然不打算顺着他这级台阶摆脱闻西珩的纠缠。
毕竟在她心目中,这俩男人半斤八两。
闻西珩淡淡看了薛井年一眼,没说话。
薛井年全然没有被落面子的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