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说他对我一点意思也没有,我又该如何对他说那种话呢。
可慈圣皇帝却道“话虽不错,但你与那魏国小儿已经有了婚约了。在天下人的眼里,他就是你的夫君了。你期待见到他,又日日夜夜念着他,给他写些情深意切的句子,这怎么就过了呢”
说罢,慈圣皇帝便直接拉起赵灵微的手。
“太和,跟朕过来。朕给你看看当年我与陛下互通的书信。”
“啊”
能够让慈圣皇帝以“陛下”来称呼的,全天下也只会有一人。那便是赵灵微的爷爷,大商的第四任皇帝。
赵灵微被慈圣皇帝一路带到了自己的寝宫。
大商的女主人是一位极爱整洁的人,但赵灵微一进到她的寝宫,便看到了散乱在桌上的那些信。而在信的边上,则还摆放着一个镶有许多宝石的金箱子。
这让赵灵微感到说不出的疑惑。
而她奶奶则直接从桌上拿起一页书信,让她读一读。
赵灵微觉得这样似乎不好,可慈圣皇帝却是笑着看她,一副很是期待的样子。
因而她便恭敬地接过那页书信,清了清嗓子,开始念道
“今日两度得大内书,不见妻表。三郎忌欲恒死。少时间,忽得儿手书,报娘子患伤风。”
这是这是她爷爷写给奶奶的信
她爷爷在家中排名第三,是以便在信中只以三郎来自称。
而这信中的“儿”,则应当就是爷爷与奶奶生的几个孩子里的一个。
天哪,那时候她的爷爷都已经登基了,却还在给奶奶的信中写出如此话语。一天不见到奶奶写来的信,就要“忌欲恒死”了。
在慈圣皇帝鼓励的目光下,赵灵微又继续念了下去。
“三郎忧心整夜,欲生而复死,且忆妻欲死,不知何计”
待到赵灵微把那封含着满满情思的信念完,她便听到慈圣皇帝对她说道
“太和,你得让他爱上你,心里满满的都是你。不论想到什么,他都想告诉你,而不是只做他的小宠,做他的金丝雀,偶尔想起了便逗弄两下。”
“为他生几个孩子”慈圣皇帝好笑地叹了个口气“这倒是能把人拴住,但那到底只是下策。”
赵灵微看起来似懂非懂,却还在努力地去想奶奶的这番话。
“奶奶知道这很难,但奶奶得告诉你,全心全意地去爱一个人,这件事本身便能给人无上愉悦。
“但有一点你得记住,在他这样爱上你之前,你只能装作很爱他。
“你是女子。女子本就势弱,若还先动了心,那可不就完了”
魏国王城,
太子宫。
拓跋子楚正站在简易的沙盘前,复刻着那日他与俞松谋在城前的决战。
其实,他不应该让对方能够有将主力部队撤离的机会的。
但这样的事却是发生了。
他甚至还在部下们打扫战场的时候命人仔细检查过。
那名大商第一战将的骑兵部队,在进攻前行和撤军时的马蹄印,轨迹是相似的。
那便说明,即便是在经历了一个如此让人措手不及的阻击之后,他们的部队依旧可以依照军令行事,而不是陷入漫无目的的慌乱逃窜。
拓跋子楚看着当日的地形,并回忆起了那时的每一个细节。
喧哗声也就是在此刻响起的。
“不可那飞鸟是殿下的”
拓跋子楚连把面具戴上都顾不得,便立马冲了出去。
只见几名暗哨正在太子宫外用箭矢瞄准着那只看起来已十分慌乱的白鹘。
在地上,还有着两块被箭射碎的砖瓦。
白鹘一见拓跋子楚便像见了恩人一样,冲他飞了过去。
原先还剑拔弩张的侍卫已经将手中箭松了一些了。
但当未有戴着面具的拓跋子楚走出宫殿,并将自己的真容显露在那些宫中暗哨与侍卫们的视线中,其中一人便在震撼之下一个失神松开了手。
见那支威力已然不大的箭便这样直直地冲着白鹘而去,拓跋子楚便向外一个跃步,脚尖点在宫墙上飞身而起,一手将白将军护进怀里,另一手则抓住了那支原本会射中白鹘翅膀的箭。
待到拓跋子楚旋身落地时,他的殿前已然跪下了七八个人。
白将军乖巧、无助且可怜地躺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的,显然是被吓坏了。
拓跋子楚丢了箭,道“不过是只鹘而已,也用这样兴师动众”
那些人全都低着头跪着,却是连一句话都不敢说。
拓跋子楚“除了先前开口提醒之人,其余人全去领罚。二十棍。”
说罢,拓跋子楚转身回到殿内,而那些留在殿前之人,则全都心下茫然,想不明白让他们如此尊崇的太子殿下居然会是这般长相。
殿内,走到窗边榻上的拓跋子楚由先前那抱着白将军的姿势改为了托着它。
可这只鹘却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