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看着赵氏,心中那点期望破灭,本以为赵氏是个明事理的人的,绝对不会做这种事。如今看来是她太过天真,将人想的太过善良。
既已撕破脸,自然不用给什么好脸,留什么脸面。
秦玉走上前,冷声道“先证明你们是诚心之人,再说打人不打人之事。一个言而无信之人的话,又有几分可信度。
你们在这里闹,是为了什么,想必明眼人都明白,不过是为了讹诈我们的银钱。我今日就将话搁在这里,你们休想从我们这里拿走一分钱。
如果你们不服气,大可去官府,去告咱们,到时候看看是处置你们还是处置我们。
若是你们想要动手的话,我们秦庄的人不怕。”
秦玉硬气的态度,让赵家的人感到头疼,不知如何应对。在乡下这种地方,只要人一多,然后再闹一闹的话,对方基本上都会选择息事宁人,或者被逼得按照他们的要求做事。
赵家几兄弟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暮清妍声音平静的说道“我们秦庄不欢迎你们赵家人
,现在请你们离开。”
赵二媳妇终于找到由头,反驳道“这可不是你家,这里是村的地方,你一个外乡人凭什么赶我们走”
“就凭你现在所站的土地是我们秦庄所有。”
突然,一道低沉醇厚的声音从人群后方传入。
众人齐刷刷的目光看向后方,就见着一道颀长的身影,慢慢的走上前。
秦子骞穿过人群,走到赵家三房人面前,“你现在所在站的土地,乃至后方三十丈皆是我们秦家之地。”
对方明明没有做什么,但是赵家三房的人皆是感到心悸,下意识的将身子往后退,想要远离眼前之人。
村中的人下意识的往后一看,若是后方三十丈都是他们的土地,那等于河溪这边都是他们的地盘,与村落刚好以河溪隔开。
他们是第一次知晓,秦庄的面积如此大,一个个惊讶不已。
“你休要胡说。若是这都是你们的地,为何当初建房子不往前扩”赵家三房问道。
“好问题。”秦子骞幽幽的盯着他,“因为在庄园的后方,乃至你们眼前看到的那座山,以及周围两座山都是我们的地。”
此言一出,村中的百姓倒吸一口凉气,一个个看看不远处的山,在看看眼前的庄园,不自觉得咽了一口唾沫。
“你、你、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么。”赵家三房硬着头皮的说道。
“不妨去问问村长。”
他如此说,村中的人基本都是信了,毕竟这种谎言很容易拆穿,压根没必要说。
“现在你们几个给我,滚。”
赵家三房的人被那滚字吓了一跳,好似心头被人用重锤击打过一般。
三房的人有些下不来台,作为大哥的赵大郎开口道“秦老爷,这里就算你买的地,但也是我们村的地界,你一个外乡人没资格让我们滚,应该滚的人是你们才是。我们村可不欢迎你们这等人。”
秦子骞冷哼一声,“不滚,自有人让你们滚。”
赵家二媳妇又跳出来,“谁敢让我们滚。”
在她的话音落下时,后方再次传来声音。
“我敢。”
村民们再次转过头,就见着身穿官府的中年男人领着一群衙役匆匆赶来,说话的人正是为首的张县令。
张县令一听到有人来楚王府闹事,那还了得。现在不去
巴结,什么时候去。张县令立马叫上县衙所有当值的衙役,匆匆赶来。
赶到时,正好听到了赵家人大放厥词,那不要脸的言语,让张县令为这些愚民捏一把冷汗。
村民们甚少出村子,更是少见县太爷,但是不代表所有人都不认识。即使不是认识,单看衙役的态度,以及穿着也能判断出,来人是官老爷。
乡下人一般不轻易去衙门,有事村里自个处理。在他们眼里,村长已经是顶天的官了。
如今见着县太爷过来,村民们一个个都变得乖巧,不敢随意开口,而赵家三房之人吓得面色苍白。
张县令先走到秦子骞面前,恭敬的行了一礼,“见过秦家主。”
他不敢直呼尊称,只能如此含蓄的拜见。
其实他这样做,亦有他的心思。
这妥妥的是做给村民们看的,让他们明白,秦家不是他们能招惹的人,让这些村民少做一些蠢事,免得连累他。
当然他是讨了一个巧,想要在楚王面前卖个好。
不得不说他这一举动,着实震撼了在场所有人。县令都要敬着的人,这冲击力对他们而言,不可谓不大。
赵家的人面色变得更是难看,眼中满是惊恐。
他们心中依然后悔,为什么要招惹他们。可惜,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了。
秦子骞淡淡的应了一声,“这几家人讹诈我娘子,又私闯私人领地,你且看着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