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洞的学子柏英飞走上前,拱手一作揖,平静的说道“学生看到的与其他两位不同。学生看到是冯子明一行人专横霸道,将人驱赶出凉亭还不罢手,还要羞辱人,让他们四人下跪,从他的双股之下爬过才能离开,此行为着实令人不耻。
四人不愿,便招来暴打,眼看着要将四人打死,幸亏白露书院其他人赶至,将他们救下。冯子明对此甚为恼怒,直接将白露书院一干人等一并围住,要处置他们,白露书院学子迫于无奈之下,才出手反抗。
此时皆由冯子明而起,他专横跋扈,目中无人,今日被打断腿,是他咎由自取,而红枫书院之人亦是帮凶,罪有应得。
此事还请大人明鉴。白露书院不禁无罪,且有功,惩恶扬善,不畏强权。反倒是红枫书院诸位,助纣为虐。”
此言一出,冯子明乃至站在他一方诸人的脸色变得一阵青一阵白。
“哎呦,哪里来的愣头青啊,居然敢说这种话。他就不怕被冯家人给灭口。”外头的百姓惊讶不已。
“柏英飞,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啊。”
“不会是岭南柏氏的家族中人吧”有人联想到了此地名门大族。
“我知道,他就是岭南柏氏族人。怪不得敢不为强权,敢仗义执言。”
堂外议论纷纷,堂内亦是窃窃私语。
白鹿书院的学生以及家长亦是惊讶又感激的看着此人。
有人作证,不至于让冯家只手遮天到无人敢明言。
冯子明阴冷的目光盯着柏飞英,幽幽的说道“柏飞英,从前就听闻你眼神不好,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柏飞英斜晲了他一眼,“身正则清明,心邪则污秽。邪看正,亦是邪。”
“你”冯子明怒起,“你一个沽名钓誉之辈,谈什么身正清明。”
柏飞英理都不理会他,更是连眼神都奉欠一眼。
冯子明很生气,那感觉就像是自己一拳头打在棉花上。
冯天齐一把摁住冯子明,对着他使了一个眼色,冯子明立马摁下了心头的怒火。
冯天齐上前一步,对着堂上的林大人拱手一礼,“大人,既然三人的说法不一致,不妨让当时在场的人都上来说上一说。有人说谎,但不可能所有人都说谎。所以只要问一问所有人,真相自然明了。”
这话说得没错,但是那些人敢与冯家作对吗
不是所有人都是柏英飞,都是名门家族之人,不畏惧冯家。
冯天齐打得算盘很好,任谁都看得出来,白鹿书院这些人是没有任何希望。
就在这时,秦子骞走上前,开口道“我觉得这个法子很不错。”
林大人见到秦子骞开口同意,神情微微一愣,似有不解。
这个法子可是对白鹿书院可没半点好处。
“你是何人”冯天齐上下打量着他。
秦子骞没有开口,倒是林大人急急喝道“他是白鹿书院学子家长代表。”
冯天齐视线从他的身上挪开,“既然白鹿书院这边也同意,那就劳烦大人将当日在场的所有书生都传唤上来,一一问询一番便是。”
林大人下意识的看向秦子骞,见他没有反对,想了想对着下面的人命令道“将当日的学子全部带上来。”
一会儿的功夫,那日在场的学子统统都被到公堂外的庭院内,人有不少,足足有三十多位。
林大人正准备开问,秦子骞先一步开口道“大人,问询当日的事情,我有一个提议。为了避免众人畏惧强权,遭人报复,采用匿名书写当日事件的原委,然后,交由大人审查。如此一来,诸位学子不怕有人报复。”
冯天齐眉头微微皱起,而下面的学子则是面面相觑。
“好。此主意甚好。”林大人忙点头称赞。
秦子骞看向那三十多学子,“诸位都是饱读诗书的有才之人,能明辨事非。你们只需将当然所见所闻如实写下,全程不会让第三人见到。如此一来,无需担心有人报复。
本案不管对方是权贵还是平头百姓,林大人都会秉公处置,诸位学子大可放心写。”
林大人跟着说道“秦公子说的没错,你们尽管大胆放心的写。全程只有本官所见,必定不会泄露。此案不管对方是谁,只要触犯法律者,本官绝对不会姑息。”
说着,林大人不由得看了一眼冯天齐。
冯天齐眉头微微皱起。
这林殊辛是什么意思
他这是不想坐这个官了么。
堂下那三十多位学子自然注意到了林大人的举动,一个个面面相觑。三十多位学子分别被带入后堂两侧的耳房,里面早已准备好了笔墨纸砚。
聪明的学子一瞧见这势头,便明白了该如何选择。
“你们说该如何写”有人问道。
守在门口处的衙役听到声音,开口道“诸位学子,莫要交头接耳。当日发生什么事,就怎么写。放心,你们写的东西除了县太爷能看到,其他人都看不到,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