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序不想自作多情, 但是他想了想，还是回拨了其中一个号码。

电话通了, 但是响了很久之后, 一个声音提示他电话无人接听。

江序忽然觉得没劲, 也没再拨另一个号码。

他把手机丢在被子上, 去浴室洗漱了一番，又冲了个澡, 洗完澡出来，昨天的疲惫已经散去，只是头还有些疼。

好久没喝酒了，昨天就不应该逞强。

江序擦干身上的水珠, 换上浴室里挂着的睡袍。

昨天的衣服全是酒味, 已经不能穿了, 他皱眉想，按道理楚越把他送到酒店不应该不管他，但是这么久了, 一个电话也没有, 连消息都没发一个，更何况他俩还被拍了照片发到网上了。

不是江序想太多, 而是这件事确实有些奇怪。

难不成昨晚上还发生了什么事

江序犹豫了一会儿，给江迟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很多声，江迟才接听。

“哥。”江迟是声音有点虚。

江序听出来不太对, 问“你在哪”

江迟“我在家啊, 我刚起来, 哥你怎么样了”

“昨晚上我喝醉了发生了什么吗”

江迟“哥你不记得了吗”

听他这话，那看来真的发生了什么。

江序有点不好的预感，他使劲回想昨晚的事情，模糊想起自己好像打了谁。

“记不清了，怎么了楚越呢”江序问。

江迟“楚越他回家了。”

他迟疑了一下，“哥，你真的不记得了啊”

江序“嗯，到底怎么了”

江迟尴尬地叹了一口气，“电话里说不清楚，我过来找你吧。”

“好。”

江序又给自己的助理打电话，让他去给自己买一身衣服过来。

他在酒店等了半个小时，期间叫了一份午餐，等他吃完，江迟和助理一起到了。

江序让助理把衣服放下，就让他先回去了。

江迟的神色怪怪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好像有话想问，又不敢开口。

江序换了衣服出来，江迟还是一脸纠结。

“好了，说吧，到底怎么了”

江迟低头酝酿了一下说辞，然后语速很快地说“昨晚上你发酒疯把楚越打了两拳，还喊着许知倦的名字，把我俩的朋友按在地上，非常凶残非常暴力你还说”

江序扶额，“还说什么了”

“你还说要许知倦那个傻逼吃屎。”

江序“”

半晌，江序说“行吧。”

江迟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江序，“那个哥你跟许知倦是什么关系啊”

“什么意思”江序有些头疼。

“呃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你昨天那样子挺吓人的。“江迟抓了抓头发，“楚越被你打了两拳都破相了，可你打完就倒下了，谁也喊不醒，衣服是我脱的，我后半夜就回家睡觉了。”

“热搜你看了吗”江序问。

“刚刚来这里的路上看了，我朋友告诉我的。”

江序“楚越知道了吗”

江迟“应该知道的吧。”

江迟想到刚才在他们的聊天群组里，楚越好像没出声，但是他应该会看的，群里一直在说这件事。

江序正想说要给楚越道个歉，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去拿起手机一看，是那个陌生号码。

江序愣了一秒，看了眼江迟，没有接电话。

“是楚越吗”江迟问。

江序摇头，“不是。”

“哦。”

江序说“我去接个电话。”

他回到了卧室才按下接听。

手机里传来许知倦的声音。

江序听到他的声音时，有几秒钟的放空，脑子好像不听使唤，没有办法去思考。

但是他很快就回过神来，“是你啊，有事吗”

他没猜错，是许知倦打来的电话。

“嗯，有事。”

没想到许知倦会这样回答，江序有些惊讶。

“什么事你说。”

许知倦那边本来挺吵的，现在忽然安静了下来，他说“你你现在在哪”

江序想到了微博上的那些照片，估计许知倦也看了，但是他打电话找他的目的是什么呢生气还是关系，还是有别的原因。

江序想不清楚，便实话回答“酒店。”

许知倦沉默了几秒，终于又问“一个人吗”

江序看了眼站在外面一直往里看的江迟，说“不是。”

说完他才意识到，这样的回答可能会被误会，但是解释又有点没必要，就算他和别人在酒店做什么许知倦也管不着吧。

江序抿着嘴，没有说是和谁。

电话里陷入沉寂，正当江序以为要挂电话的时候，许知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