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得不行。
一起相处了半年左右,她跟傅北赵拾欢的已经熟得不能再熟,傅北端着架子不玩雪,赵拾欢要玩,还叫了一堆朋友过来玩。
乔西就在一堆大孩子里跑来跑去,一会儿跟赵拾欢一个队,一会儿叛变去对面,叛变的时候赵拾欢抓着一把雪追她,其实就是故意逗耍小孩儿,紧追不放,要追到了就有意放慢速度。乔西吓得飞快到处跑,东躲西藏,累了就去傅北那里找掩护,抓着这人的衣角躲在后面,惊乍乍地求救。
赵拾欢心眼忒多,焉儿坏,逗小猫似的。
乔西玩疯了,躲着躲着不小心栽进雪地里,还是被傅北提起来,叮嘱说“小心点,别再摔了。”
雪天冷,尤其是不怎么经历过大雪的江城,在那一阵子冷如冰窖。乔西被冻得脸红手红,有时其他人玩闹时不小心把雪砸到她身上,冰冷刺骨的雪落进衣领子里面,触碰到皮肤,刺激得她直哆嗦。
还是老太太看见了,连连喊住“哎哟,你们这些孩子,真是不怕冷呐,冻出疮了有你们受的。”
赵拾欢打哈哈,带着一行人进傅家烤暖炉。
长时间相处下来,乔西已然对傅北有了依赖。傅北表面上对谁都冷淡,但心地不坏,处久了就会发现这人挺好的。
赵拾欢他们一边烤火一边闲聊,说到冬至是傅北生日,猜想到时候会怎么操i办。那时除了乔西,大家都知道,所有聚会都是为了交际,包括生日,只是该高兴庆祝还是得高兴庆祝,一行人商量着生日当天晚上要不要出去,想出各种安排。
十二三岁的孩子,已经开始被社会这个大染缸浸染,不复几岁那么单纯,有钱人家的孩子更是早早接触到真实繁华的世界,富庶优渥的生活环境下,会有一条穷奢极欲的迷人道路。
可彼时的乔西还不懂什么叫富人的享受,七八岁不算太懂事的年纪,但许多观念已然形成,她与大院的这些人不同,跟北区那些普通平凡的孩子差不多,观念里生日就是大家一起吃顿饭,送送有意义的礼物。
她问老太太“奶奶,什么时候冬至”
老太太笑着说“后天就是冬至。”
准备礼物的时间太短,她想了很久,选择亲手烘焙一个小蛋糕。
这份礼物乔西准备得很用心,不过终究能力有限,在家里阿姨的帮助下,小蛋糕做得倒是挺好看,但她出的力仅仅只有和面粉打鸡蛋,剩下的全靠阿姨。
冬至那日,一众宾客上傅家,生日贺礼几乎摞成一座小山,相对于琳琅满目的精致昂贵礼品,手工小蛋糕分外不起眼,甚至称得上寒碜,梁家傅家的长辈送礼更是阔绰,车房钱以及公司分红权。
那是乔西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差距,她端着没有包装的小蛋糕杵在旁边,都不好意思说话。
小孩子敏感,还是懂那么一点点的。
好在乔家两口子还准备的礼物,所以大家并没有过多关注乔西。乔西悄悄把小蛋糕放在那堆礼物旁边的桌上,希冀傅北可以发现,然后一整天时不时就过来看一看。
可惜没有包装,被宾客误以为是摆在那里的吃的,最后不知道被谁端去吃了。
她一晚上都不太高兴,比较在意这事。
傅北一整天都在朋友的围簇之中,心情俨然不错,遇见她一个人坐着,问“不跟其他人一起玩”
“不想去。”她闷闷说。
赵拾欢恰好过来,不正经地插嘴道“乔乔,要不要跟我一块儿”
乔西知道她们晚上要出去玩,自觉不跟着,摇摇头。
后来偶然一次,乔妈过来接孩子,跟老太太闲聊时,傅北才知道乔西用心准备了生日礼物,只是自己没发现。
她问乔西“你什么时候生日”
乔西说“已经过了。”
“可以明年再过。”
“你现在就要跟我准备礼物”
傅北好笑,“就问一下,还早。”
“七月初六。”乔西说,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是过农历,每年都不一样的。”
小的时候,一年之中最期待两天就是过年与生日,盼着长大,希望时间可以过快一点,再快一点,可等到长大,不论过年还是庆生,都没了那股兴奋劲儿。
回到家,乔西才点进微信查看消息。
师父发的纹身设备图片,并问喜欢哪个
她粗略看了看,反问要送我
聊天界面显示正在输入中,但许久不发送过来,半天,才慢吞吞回一个字嗯。
乔西随便。
然后一直没动静,聊天界面归于平静,直到半个小时后,师父才发来一条语音,拢共就一句话我下个月回江城。
乔西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把店铺地址告诉对方,便把地址发过去。
师徒俩都不走寻常路,一点温情感都没有。师父不会叫她徒弟,更从不过多关照,什么时候想起她了就发条消息,每次不是送设备就是过节发红包,没有一句关切。乔西也不会真拿她当老师对待,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