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消念头,在心底骂了自己一句。
“这个办法就当我没说过,走吧,我送你回家。”
二人再次来到小区,陈妙妙下车后独自回家。
在屋子里被关了一天的冬冬扑过来,不停用鼻子拱她,仿佛在埋怨她回来得这么晚。
她放下包包去倒狗粮,路过厨房时,看见砧板上的菜刀,脑中回想起顾不为的话
“她的皮肤可以刀割不破。”
要不要自己试试
陈妙妙走进厨房,拿起菜刀,锋利的刀刃对准自己的手指头。
她闭着眼睛想割下去,恐惧终究还是大于勇气,把刀丢回砧板上,匆匆跑出去,再也不敢进厨房。
一周后的星期六,陈妙妙拒绝顾不为去看电影的邀请,瞒着他独自来到监狱,再次见到陈暮生。
父女二人坐在玻璃两边,明明只相隔不到半米,却永远无法触碰彼此。
自由、囚禁,界限分明的两个世界。
“你以前不是喜欢月底来吗因为每次见完我都会哭,而月底正好发工资,可以买点好吃的安慰自己。”
陈暮生淡淡地说。
陈妙妙很想笑一下,然而努力很久都笑不出来,干脆放弃了。
“爸爸,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你说。”
“我真的是你的女儿”
陈暮生忍俊不禁。
“傻丫头,你不是我的女儿还能是谁怎么,等我等得不耐烦,生气了”
“你不要笑,我很认真的。你认真的回答我,我是你的女儿吗我的妈妈叫程丽,生我的时候难产吗我真的是陈妙妙,而不是不是”
那两个字在舌头上徘徊,她用力握了下拳头,说了出来。
“不是阮秋”
陈暮生愣住,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谁告诉你这个名字的”
她两只手搭在膝盖上,紧紧攥在一起。
“你先回答我,好吗”
陈暮生素来温暖的眼神消失了,双眸冷若寒冰。
“当然不是,你跟她是两个人。她早就死了,而你是我唯一的女儿。”
“你发誓吗没有骗我”
水光在她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闪烁。
陈暮生咽了下唾沫,低声道“我发誓。”
陈妙妙选择相信他,破涕为笑。
“太好了,我就知道那些人是认错了。爸爸,我带了新书给你,你看还有哪些需要的,待会儿我就去买。”
陈暮生的视线扫过她拿出来的东西,嘴角微扬。
“不用。”
她的心陡然一凉。
“为什么你生气了吗”
“不是,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他轻笑着,眼睛里酝酿着一汪温柔的琥珀光,“妙妙,下个礼拜我就出狱了。”
努力了这么多年,争取了无数次减刑,他终于重获自由。
陈妙妙起初愣住,几秒后尖叫一声,激动地趴在玻璃上。
“真的吗真的吗太好了”
狱警咳嗽一声,示意会见室里不许做太激动的动作。
陈暮生便对她说
“你回去把工作辞掉,哪儿也不要去了,就在家里好好待着,等我出狱去找你。”
“不行”
“嗯”
“当然是我来接你啊,怎么能让你自己去找我呢”
陈妙妙兴奋地说“外面变化可大了,你一个人出去会找不到路的,那天等我来接你,我攒了很多钱,可以带你去吃好吃的。”
陈暮生怔怔地看着她,几秒后跟着笑起来。
“好,我等你。”
陈妙妙喜滋滋地回家去,打电话给老师辞了职,开始准备迎接爸爸出狱。
出租屋是一室一厅的,只有一张床。
到时让爸爸睡卧室,她睡外面的沙发。
爸爸个子高,睡沙发伸不直腿。
对了,还要给他准备一些新衣服。
她拿来手机打开淘宝,想为他挑选衣服时,突然想起顾不为。
自己辞职了,以后不去学校,得跟他打声招呼吧。
不知道他会不会不高兴。
她忐忑地拨打他的电话,谁知等待很久也没人接听,只得暂时作罢,先买衣服再说。
同一时间,顾不为正坐在顾不凡的办公室里,与他一起坐在沙发上的,还有屈寻舟与杨鹤。
杨鹤奶奶早就去世了,很多人对他抛出橄榄枝,希望他继续参加比赛。
但他拒绝了所有邀请,自己开了家做运动装备的公司,盈利颇丰,日子过得还算可以。
这些年他谈过恋爱,跟那些女人分分合合,好几次都走到婚姻的边缘,但不知为何还是没有成家,单身到现在。
他与顾不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屈寻舟单手插兜,站在落地窗旁抽烟。
几分钟后,顾不凡带着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