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作业是什么”
“学会一首新儿歌。”
薛墨非平静地拿出手机,“给我找一个有音乐才能的人来。”
一周很快过去,阮秋与顾不为约定的日子到了。
上学很愉快,但是也很辛苦,每天都得六七点就起床,她已经连续五天没睡过懒觉。
周末上午,她一口气睡到九点钟,早饭都不想起来吃。
冬冬饿了,见她老不起来,跳到床上用鼻子拱她。
狗鼻子湿漉漉的,口水还多,拱得阮秋一脸水痕。
她咯咯笑着拉高被子,一人一狗玩得正开心,敲门声响起。
这下不得不起床。
阮秋披了件大棉袄,蓬头垢面地去开门。
薛墨非皱眉,“你都不问一句就开门衣服也不穿好,像什么样,万一有坏人呢”
“我知道是你啊。”
她打着哈欠坐在沙发上。
“为什么知道是我”
除了他这个从来不需要休息的大变态以外,谁会在周末早上跑来敲门
阮秋抱着抱枕半躺在沙发上,眼皮慢慢往下沉,又要睡着了。
薛墨非放下早餐,抬手看表。
“现在是早上九点过十分,我们十点钟准时出发。你有二十分钟洗漱换衣服,和半个小时的早餐时间。”
阮秋假装没听见,闭着眼睛打呼噜。
“我开始计时,一二三”
“啊不要,我不想起床”
她痛苦万分地打了个滚,像头小猪一样趴在沙发上,把脑袋埋进抱枕里。
“汪汪”冬冬已经要饿得升天了。
薛墨非深吸一口气,脱下外套搭在她身上,卷起袖子帮忙喂狗粮,添水,换尿垫。
然后挤好牙膏,端着水杯来到她面前,一副要帮她刷牙的架势。
阮秋脸皮再厚这时也坚持不下去了,乖乖起身接过牙刷和水杯,去卫生间洗漱。
期间薛墨非换了垃圾袋,整理了茶几上凌乱的画册和水彩笔,还把卧室里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
等阮秋洗完脸出来,整个屋子都变了模样,称得上整洁。
她红着脸道“你不用管这些啦,我自己会收拾的。”
等她收拾等到房子变猪窝,恐怕都不会想到要打扫。
薛墨非没接话,慢条斯理地把袖子放下来,穿好外套道
“吃饭吧。”
阮秋刚坐下来,又有人敲门。
薛墨非去开门,顾不凡和顾不为站在外面,笑容灿烂如冬日暖阳。
“秋秋,我们来”
看清开门者的脸后,声音戛然而止。
顾不凡问“你怎么在这儿”
今天又不上课,他怎么还在啊不上班的吗,疯了吗
薛墨非似笑非笑,“我这个人的做事准则就是,凡事只要决定去做,就不留余力。这个月她由我来照顾,我自然会时时刻刻照顾她,寸步不离。”
最后那四个字他咬得格外重,像鼓锤一样敲击着顾不凡的耳膜。
“你们来啦”阮秋端着粥碗跑过来。
顾不凡一秒钟换脸,笑眯眯地说“我们来接你呀,秋秋。”
“等等,我马上就吃完了。”
她拿起勺子一顿风卷残云,干掉剩下的早餐,跑去卧室换衣服。
顾不为掏出兜里的小香肠贿赂冬冬,顾不凡则与薛墨非坐在沙发上,用眼神较劲。
“其实我家面积不大,招待不了太多人。”
言下之意就是不欢迎他去。
薛墨非冷笑,“我不介意送顾叔叔一套房子。”
他去定了。
顾不凡头冒冷汗,“我想还是不用了,我爸这人很古板的,就爱住自己家的老房子,尤其讨厌骄奢淫逸的行为。”
薛墨非颔首,状若无意地瞥向他。
“自打你出身以后,他应该忍得挺辛苦。”
顾不凡不想再打哑谜,蹭地一下站起来。
“薛墨非,你够了啊,今天是秋秋去我们家做客,有你什么事”
他巍然不动,“她到哪里,我到哪里。”
阮秋换好衣服走出来,是那天去商场时,薛墨非给她买的新衣服。
顾不为夸赞道“你好漂亮呀。”
阮秋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唇,冲冬冬拍手。
“走,我们出门玩去了。”
冬冬一跃而起,准确无误地跳到她怀里。
三双眼睛注视下,阮秋穿得像个娇滴滴的大小姐,一只手提着包,另一只手却夹着条四五十斤重,将近成年的哈士奇,轻轻松松往前走去,画面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她走到门边,发现其他人都没跟上,回头问
“你们不走吗”
“走走,都走,车在楼下等着呢。”
顾不凡抱起弟弟跟过去,与薛墨非擦肩而过时瞪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