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她做就她做,看看她能做出个什么成果来。
等到她发现自己不行的时候,自然就会来求他帮忙了。
薛墨非选择暂时袖手旁观,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简单地处理了一下手头的事情,等餐厅员工把晚饭送来,便喊阮秋吃饭。
她从房间走出来,手里拿着个小铁盒,里面是几十枚颜色各异大小不同的纽扣,走路的时候撞得盒子当当响。
薛墨非惊讶于纽扣的数量。
“你从哪里找来的”
“衣服上呀。”
“你把你衣服上的扣子都剪下来了”他一脸惨不忍睹。
阮秋仍没反应过来,如实点头。
薛墨非问“那你明天穿什么衣服”
她这才陡然愣住。
他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叹气,抬手指她。
“你啊你,脑袋只有杏仁大,想得到这里想不到那里。”
阮秋知道自己做了蠢事,但不乐意听别人笑话,气鼓鼓道“你不许说我。”
薛墨非惊讶,“原来还小心眼”
这下彻底惹怒她,连晚饭都不吃,扭头回房间了。
要是在工作上,哪个员工敢给他脸色看,等来的必定是一纸辞退书。
可是面对阮秋,他生不起气来,还担心她不吃饭肚子饿,好脾气地走到房门外,敲了敲门。
“我不说了,你出来吧。”
阮秋不吭声。
“菜要凉了,都是你喜欢吃的菜。”
“我不想吃。”
她喊了一声,又不说话了。
阮秋其实不是在气他,而是在气自己。
因为他说得话是对的,自己脑袋就是像杏仁那么大,想得到这里想不到那里。
今天上课的时候,老师问大家蛐蛐有几条腿,全班同学只有她回答上来了。
她沾沾自喜,以为自己很聪明。现在看来,她也就比那帮小朋友好一点点而已,可能还不到小指头那么多。
她什么时候才能变成聪明人啊
阮秋望着窗外叹气,不知过了多久,薛墨非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真的生气了那好,我向你道歉,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笑话你,行不行”
他向她道歉
他可是薛墨非啊。
是一个做事不讲情面,说话冷酷无比,哪怕别人恨他恨得牙根痒痒,也拿他毫无办法的薛墨非。
阮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方又说“秋秋,消气了吗出来吃饭吧,我在等你。”
对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不好意思再发小脾气,打开门走出去。
“你会缝衣服吗”
“嗯”
“我想把扣子缝回去。”
明天还要上学呢,她就剩身上这一身完好衣服了,连换的都没有。
薛墨非道“缝什么缝,剪都剪了就算了,我让人给你买几套新衣服来。”
也只有这样了,不然凭她这双系鞋带都费劲的手,就算学会缝扣子,也不知道要花多长时间才能缝好呢。
阮秋点点头坐去沙发上,想到一事不放心,叮嘱一句。
“不要买太贵的哦。”
薛墨非将这话当做耳边风,给助理打了个电话安排下去,收起手机开始吃饭。
阮秋心里一直惦记着作业,匆匆扒拉完一碗饭,吃饱之后抹抹嘴,又去捧起扣子盒。
用扣子画画,该怎么画呀画什么呀
她心有余而力不足,看着白纸无从下手。
薛墨非也吃饱了,走到她身后看了两眼,问
“你要画什么”
“我要画”她抓了抓耳朵,眼角余光瞥见冬冬,“我要画它”
薛墨非抱着胳膊拭目以待。
冬冬是黑白色的,她挑出所有黑白色的纽扣,大概十几枚,放在白纸上很努力地想拼出一个狗的模样。
只是半小时过去,画作仍未具雏形,看起来还是一团糟。
她摆弄得手都酸了,趴在桌上沮丧不已。
薛墨非见时机差不多成熟,开口说道
“我可以帮你。”
“我不要”阮秋条件反射地拒绝,但想到作业明天要交上去,忍不住动了邪念,回头看着他,“真的可以吗”
“只要你和我都不告诉老师,她不会知道的。”
她壮起胆子,把座位让给他,看着他弄。
画狗,第一步自然是画鼻子。
薛墨非胸有成竹地挑出一枚黑色纽扣,放在白纸上。
第二步,画脑袋。
他拿起又一枚黑色纽扣,看着白纸,却迟迟落不下去。
阮秋问“怎么了”
“我需要参考一下。”
他招招手,把冬冬叫过来。
冬冬有点怕他,躲在阮秋背后。
薛墨非认认真真观察了好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