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二哥恶狠狠瞪了眼婆娘,跟幺弟说“军子,那个,我”
贺建军满不在乎地说“二哥,趁着人多你快点把花生给摆上,价格就跟之前的一样。二嫂,我那边还有事,忙去了。”
等幺弟走了之后,贺二哥拽着婆娘到一边去,好一通埋怨“你咋回事儿咋一声不吭就跑来县城了你咋还让军子媳妇给你炒花生”
贺二嫂自知理亏,可她实在是太想赚钱了。
娘家那边欠下不少钱,她想尽快还上,然后给孩子们存钱,儿子娶媳妇要钱,闺女嫁人要给嫁妆,啥都要钱。
贺二哥埋怨了她几句,又问道“你让军子媳妇给你炒花生,给钱了吗”
“给了给了,我给了军子媳妇五块钱的辛苦费。”贺二嫂连忙说,不忘为自己辩解“当家的,我原本是想着等你晚上回来了再商量卖花生的事,是军子媳妇说县城这里没花生卖了,让我赶紧送过来的。”
“当真是军子媳妇跟你说的”贺二哥将信将疑。
“真的我对天发誓”贺二嫂说。
“行吧,你给五块钱辛苦费是对的。咱们这五十斤花生至少能赚十块钱,行了,你要没啥事儿就回家去。”贺二哥没让婆娘待在这,催促她回家去。
大侄子快成家了,又是贺母亲自喊来的,其他人就算心里有点想法也不好说啥。
但他婆娘身份不一样,她开了这么个不好的头,其他的三个妯娌肯定会有想法的。
贺二嫂走之前跟公婆打了招呼,被盘问了几句才走的。
贺母的脸色不太好看,拽着贺二哥到一边去问,得知老二家的知道给辛苦费,脸色稍微变好了些。
“老二,你媳妇开了这个头,你大嫂和两个弟妹肯定也要掺和一脚。今晚上,你回去说说你媳妇,一声不吭就干了这事儿不是给我找麻烦吗”
贺二哥乖乖受训,“妈,我刚刚说了她一顿,今晚回去我再好好跟她说。”
兄弟多了就得多注意,不然涉及到了利益问题,关系再好的兄弟都有可能会闹掰。
贺母见二儿子的认错态度良好,摆摆手“行了,你忙去吧。军子媳妇炒的花生很受欢迎,你过去看着收钱。”
贺二哥过去一看,卖掉了一小半,帮忙收钱的是他的老爹。
贺父见老二过来,冲他招招手“喏,这是刚刚卖花生的钱,你拿着。你要花生啊赶不及做焦糖口味的,就奶油和绿茶,还有那个啥原味的。老二,你傻愣着干啥还不快过来称花生”
贺二哥刚把钱揣兜里,听到老父亲的吆喝声,立马跑过来给顾客称花生。
贺三哥和贺四哥眼巴巴瞅着二哥的花生被人你一斤,我三斤地抢光,满眼羡慕。
贺母见了这场景,揉了揉太阳穴“老三老四,傻愣着干啥呢”
经过老母亲这一嗓子,偷偷羡慕的两兄弟相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继续帮忙卖货。
又是忙活到了下午三点多,街上的人流量大大减少。
贺建军看了情况就说“爸妈,我们收摊吧。”
贺安平提出异议“小叔,这不是还有不少人吗咱这么早收摊”
贺建军不想为了这么点人守着,一锤定音“明天还会再来,不守了,收摊收摊”
“爸,昨儿个也是这么早收摊”贺安平凑过去问他爸,“我看街上的人还挺多的啊。”
贺大哥压低声音说道“你看看旁边的摊子,人家的眼睛都是红的,咱总得给人家点赚头吧”
贺安平闻言扭头看过去,啧,他们卖得红红火火,隔壁的几个摊连只苍蝇都没有,那些货物今早是咋样,现在看过去还是那样,数量都没见减少。
记他侧头看到二叔那鼓出来的裤兜,羡慕道“爸,二婶拿来的花生都卖光了,咱家存着的瓜子是不是明天也拿过来卖掉”
贺大哥往他后脑勺拍了一记“你少给我乱打主意,这些事听你爷奶和你小叔的安排。”
贺安平委屈巴巴地说“爸,你说话就说话,咋还打人呢二叔能卖花生,咱咋不能卖瓜子二叔的瓜子都卖光了,咱存在家里啥时候才能变成钱啊。”
贺大哥很想揍这钻钱眼的大儿子一顿,看他跟自己差不多高的个头,再看只比大儿子年长几岁的幺弟,叹了口气说道“这事儿我问过你小叔再说。这摊子是你小叔的,可不是你的。”
贺安平知道他爸是在打预防针,生怕他跟他的妈妈一样分不清楚现状。没来县城卖货之前,他的确跟亲妈一个想法,觉得这摊位是爷奶花钱租下来的。
直到今早上,贺安平亲眼看到了贺建军跟县城的那些人打交道,他才知道小叔能把摊子开起来,靠的是他自己。
贺建军听贺二嫂提了一句冬瓜糖,就想着去买糖回去囤着,没准他媳妇要用。
“安平,过来,跟我去买糖。”
贺安平屁颠屁颠跟上去“小叔,咋好端端的要买糖啊”
“待会儿拿回去做冬瓜糖。”贺建军让贺安平骑了另一辆车,骑出去一段路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