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建军觉得这话很有道理,但他一个不着五六的混子,要钱没钱,要票没票的,以贺母那宠儿子的性格,怎么可能会放他和盛夏去省城
“媳妇,我妈那人的性格怕是不准许我们离开。”
盛夏笑道“建军哥,妈是怕你到省城吃苦受累,但如果我们能挣到钱呢”
以他们二人的本事,在这个堪称遍地黄金的年代里,想要挣到钱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儿。
贺建军沉吟片刻,老实道“我妈不是好相处的人,我不放心你跟她待家里。现在什么都没有,贸贸然去省城,我不想让你跟着我吃苦,更舍不得你留在家里被我妈磋磨。”
贺母的“恶婆婆”名声不是一天两天,她不怕人说,倒是四个媳妇怕她怕得要死。但这种惧怕是基于她是掌管着家中钱和粮的前提下,一旦她失去了管家权,她对整个家的掌控会变弱很多。
盛夏听明白了贺建军的顾虑,不以为意地笑道“那我们等分了家再去省城,在这之前你想办法去跟制衣厂那边联系一下,买些碎布头之类的东西回来。我准备做布娃娃。”
她是做熟了这些布娃娃的,正好贺家有缝纫机,只需要一些碎布头就能挣钱了。
盛夏活了几辈子,非常清楚“有钱才会有话语权”的道理。
她不怕贺母磋磨,也不在乎那些妯娌怎么看她,只要她能挣钱,不管是贺母亦或者妯娌,她们只会想着从她身上获得好处,自然就得对她好声好气的。
贺建军答应了下来,不忘提醒道“媳妇,你什么时候接收到原主的记忆,别忘了跟我说。该报仇就报仇,该报恩就报恩。”
盛夏这次穿越过来没接收到原主的记忆,她是从山上摔下来的,睁眼就看到了贺建军。随后两口子顺理成章地相认,贺建军就把盛夏带回家,跟贺母说要结婚。
贺母对这桩婚事不是很满意,可谁让她幺儿子是个死心眼呢她再不喜欢盛夏,只得捏着鼻子认了这桩婚事,还掏了大半的家产来给幺儿子办喜酒。
就为了这事儿,家里的几个儿媳妇对此很是不满,认为贺母偏心偏到天上去了。贺建军一个人结婚用的花用,比他四个哥哥结婚所用的钱物还多
且不说老大媳妇,那会儿是经济困难时期,饭都吃不饱,走一个形式就算结婚了。
主要是老四媳妇,她也就比盛夏早了三年进门,结果小叔子办的喜酒热热闹闹,大鱼大肉,甚至还买了一台缝纫机
老四媳妇妒忌得眼睛都红了,人比人,气死人啊。
贺母不在乎那些个儿子儿媳妇心里如何作想,她从不曾掩饰她对幺儿子的偏心,之前办喜酒跟几个儿子商量过了,均得到了他们的同意。
至于儿媳妇的意见呵呵,轮不到她们说话
贺母下午的时候没去上工,她倒不是犯了懒病,主要是被村长媳妇那番话给刺激到了,关起门来数家里的钱和票。
数来数去,那些钱没多一张也没少一张。贺母的脸色更难看了,她知道自家幺儿子有偷偷拿钱的坏习惯,她从未放在心上,甚至还故意在屋里放了钱供他拿。
中午吃过午饭进屋,贺母发现搁在床头上的钱一分钱都没动,她的脸色就不好看了。尤其是想道大孙女说幺儿子带着媳妇去县城玩了,兜里没钱,拿什么玩单单是驮着媳妇去县里看几眼么多寒碜啊。
贺母脑补了不少东西,总算等回了贺建军和盛夏,两口子黏糊糊的并肩走进来。
几个侄子侄女凑过来,小叔,小婶婶的喊起来。
盛夏早有准备,她俩在县城买了些水果硬糖,见到侄子们围上来,她笑着每人分两颗糖果。
侄子侄女们开心坏了,老贺家不穷,但孩子多啊。孩子们一年到头最盼望的记是春节,有糖有饼还能放鞭炮,对他们来说可以期待一整年的美事。
围上来六个孩子,盛夏每个人都给两颗,不偏不倚,分发了过来,喊来了怯生生看着的贺桂花“桂花,你把这些糖分给弟弟妹妹们,每人两颗。”
贺桂花吞了吞口水,她跟弟弟妹妹们一样都很少能吃到糖,一下能领到这么多水果硬糖,尽管只是让她暂时保管,她还是觉得分外欢喜。
贺建军笑望着妻子同家中的子侄们相处,他对这些一张白纸的孩子们印象不错。在贺母的管教下,孩子们的教养意外地不错。
想想也是,贺母最偏心的人是贺建军,幺儿子是个不着调的混混,三天两头给她折腾出不少事儿来,光是忙着给儿子解决问题就够她烦的,所以她分给孙子辈的关注,相对少了很多。
分发了糖果,贺建军问贺桂花“你奶上工呢”
“没,奶在屋里。”贺桂花看了眼笑得特别漂亮的小婶婶,低声提醒道“小叔,奶挺不高兴的。”
“我晓得了。”贺建军笑着点了下头,随后拉着盛夏一道进屋。
“媳妇,我妈心情不太好,我先去哄哄她。”
盛夏赶忙收拾她给婆婆的礼物,她空间里有不少好东西,但她连自己是谁都不晓得,花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