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心里有了猜测,她暗暗警惕起来,私下更是几次叮嘱贺大宝和贺二宝,让他们一定一定不能听从苗春草或者是贺建业的话,跟他们去什么地方。
如果贺建业和苗春草对他们动粗,不能硬来,那就大声哭闹不休,吸引其他人的注意。
然而,百密一疏。
盛夏带着贺宝珠下地干活,只一个错眼的功夫,贺宝珠人不见了
听说贺宝珠不见的消息,村里人都帮忙找起来,好些人是河边、池塘边找,看看是不是贺宝珠跑去玩水,不小心掉下去了。
盛夏早防着贺建业和苗春草搞事儿,却不想她都把小闺女带出来下工了,却还是着了他们的道
这让她很是懊恼,也很生气,她直接冲到贺家去,里里外外找了一圈没找到贺宝珠,也没见到苗春草和贺建业。
盛夏快要气疯了,她顾不上跟大队长他们解释,开着拖拉机往道公所在的村庄而去。
苗春草早早地去道公那报道了,而贺建业是瞅准了时机,趁着盛夏不注意捂住贺宝珠的嘴巴,强行把她从田边带走,送往道公家去。
贺建业是想着先把贺宝珠给逮住,回头再以贺宝珠的安危当做威胁,以此来胁迫盛夏自动送上门。
之所以绕这么大的圈子,主要是苗春草怕了盛夏,怕她发疯。
而贺建业则是想着通过这种方式来掩盖他们的罪行,不让其他人知道他们母子俩害死了贺宝珠和盛夏。
他们俩的计谋算不上有多厉害,胜在他们抓住了盛夏的软肋贺宝珠,她那么疼孩子的人,肯定是没法看着孩子受罪的。
盛夏开着拖拉机到了道公的家门口,冲进去只看到正在做法事的道公和跪在那里的苗春草。
她饱含着怒气走过去,死死地掐住苗春草的肩膀问道“宝珠呢我的宝珠在哪”
苗春草被她阴戾的眼神看得身子止不住打颤,她想要态度强硬一点,然而她面对着杀意滔天的盛夏,秒怂。
“我,我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贺宝珠是贺建业掳走的,谁知道他走了哪条小道此时在哪里啊
盛夏眯了眯眼睛,倏地将手从她肩膀上移开,掐住她的脖子“说我的闺女在哪你不说,我就掐死你”
苗春草吓尿了,“我,我不知道”
哪怕盛夏手上压根没用多少力气,但她的模样太凶残了,让苗春草想起了她曾经差点被盛夏拿刀砍的事实,一股子骚味传出来。
盛夏料想她不敢瞒她,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要是我们家宝珠出了事,我拿你们母子俩的命来赔”
苗春草两眼一翻,生生被凶残的盛夏给吓晕过去了。
而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的道公,此时正瑟瑟发抖,他不是不想跑,而是身子骨弱跑不了。再加上盛夏自带一股威压,她一出现就把他给压得死死的,道公无处可逃,亲眼看到盛夏是如何掐着她婆婆的脖子,如何凶神恶煞地威胁她,还把苗春草给吓晕了。
道公也很想晕过去,可惜他的意志力太强了些,怎么都晕不过去。
盛夏嫌恶地看了眼倒在地上的苗春草,她懒得去管这个老虔婆是真晕还是假晕,最重要的是尽快找到她的小闺女。
她开着拖拉机过来的,一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盛夏会开拖拉机的消息,早已传到了这边,不少人都跑过来想看热闹,看看十里八乡内第一个女拖拉机手。
她见有人围过来,连忙跟人家打听有没有看到贺宝珠的身影,可惜的是没有能打听到。
这些看热闹的村民听说她是来这边找小闺女的,自发地帮她找人。
对于这些村民的热心举动,盛夏很感动,她一个人的力量到底是有限的。
派出所那边的公安同志没那么快赶过来,盛夏能依靠的只有自己,现如今有热心人帮忙,她是真的很感谢他们。
找了大约一个钟,有个人喊了声“王婆怀里咋抱了个娃娃王婆,这女娃娃是谁家的呀咋瞧着这么面生呢”
神婆夫家姓王,破四旧没多久,大家伙都改口了,不再喊她“神婆”,而是喊“王婆”。
“这小娃娃,该不会是那个女拖拉机手的小闺女吧”
“没准是走,我们去问问。”
神婆听到村里人七嘴八舌说了盛夏开着拖拉机过来找小闺女的事,心头一跳,连忙问道“她没做什么事吧”
她怕盛夏一怒之下犯了杀戒。
得知盛夏没有打人,更没有杀人,只一心想找她的闺女,神婆大大松了口气。
哪怕盛夏是大善人,真要伤了人那也是要受到惩罚的。
盛夏听说神婆把贺宝珠给找到了,连忙跑过来“宝珠我家宝珠咋了她被喂药了吗有没有解药”
神婆一看到盛夏那着急上火的模样,赶忙说道“夫,同志,你闺女是被人用了迷药。”
她压低声音跟盛夏解释了她是怎么找到贺宝珠,并把她救出来的事。
至于贺宝珠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