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一改往日的懦弱包子,她的态度变得强硬起来,一直欺负她为乐的人反倒是懵圈了。
好比盛母,她是做梦都想不到有朝一日会被三闺女这么呛声,她看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三个闺女,动了动嘴唇,到底没再说什么。
她如坐针毡几分钟,随便找了个借口就出去找盛五妞,哄她回来吃饭了。
盛夏目送着盛母离去的背影,想到了那个从未得到过母亲如此照顾的原主,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在孩子们多的家庭里,总有孩子会遭到冷落。好比排行第三的原主,她是排在五个姐妹中间,爹不疼娘不爱的。
盛夏见多了原主这样的可怜人,但她接收到了原主的记忆,并不觉得同情她。
因为她跟原主是完全不同类型的人,她可以为了孩子忍辱负重,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会像原主那样毫无底线的忍让。
你自己不立起来,别人再想帮你都没用。
盛大妞等人面面相觑,她们没有故意招惹盛夏,而是坐壁观火,一心想看盛夏的笑话。她们的心里肯定是有怨言的,以往大年初二回娘家,她们只需要坐在屋里嗑嗑瓜子,闲聊就等着吃饭了。
偏生今年例外,盛夏仗着她男人回来了,有人给她撑腰了就得意起来了。
盛大妞等三姐妹对盛夏的意见不小,只不过有盛五妞那个脑袋缺根筋的在前头冲锋陷阵,她们仨坐收渔翁之利即可。
万万想不到的是,盛夏竟然完全不给盛五妞和亲娘的面前,硬是撅了回去,气得盛五妞连饭都不吃了。
盛夏可不管那几个便宜姐妹的心头在想什么,她挑捡着将味道还行的饭菜吃进肚子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便宜姐妹闲聊。
盛五妞和盛母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不过盛夏也没等太久,她吃得差不多了。
贺建军找了过来,而后一家五口人便同盛洪军告辞离去。
临走前,贺建军和盛夏还特地去找盛母说了一声,盛母神情喏喏,看着盛夏数次欲言又止。
贺建军没给便宜岳母开口的机会,他媳妇是咋样的人,没人比他更清楚。
她一向不会主动招惹其他人,眼瞧着便宜岳母有话要说,估计是想跟他告状。
贺建军不耐烦听这些,随便敷衍了几句便带着媳妇孩子回家去。
贺宝珠缩在父亲宽阔厚实的怀中睡得香喷喷的,浑然不知道她的母亲经历了什么。
贺大宝和贺二宝精神奕奕的,顾忌着可爱妹妹在睡午觉,没有大吵大囔,而是跑跑跳跳,好不快活。
这俩孩子难得跟着父母一道出门,心情都很愉快。
盛夏笑望着他们快活的背影,笑着说“建军哥,你看孩子们笑得那么快活,这就是养孩子的乐趣啦。”
“嗯。”贺建军应了一声,他低声说了句“我媳妇笑得那么灿烂,这就是养媳妇的乐趣了。”
盛夏嗔怒地看他一眼,“嗨呀,你这人怎么学我说话呢”
“我媳妇会说话,我就要学。”
“你这人咋脸皮这么厚呐”
“回去给你找把尺子量一量我的脸皮到底有多厚”
“喂你行行行,我认输了。”
“哈哈”
两口子习惯性地斗起嘴来,盛夏早知道这人脸皮厚,说不过他便自己认输,反正对方是她男人,又不是别的什么人,输给他没什么不好的。
斗完嘴,贺建军问了句“宝珠她姥姥是怎么回事儿我瞧着她似乎想跟我告状,我媳妇是绝对不会有错的。我就想问问到底是什么事儿。”
说起偏心眼的盛母,盛夏不悦地哼了哼“还能有什么事,左不过是她最疼爱的小闺阳怪气地跟我说话,让我给顶了回去。结果她自己受不了,摔碗就跑了。我看她是指望着你吩咐我去哄哄那个永远把自己当三岁小女娃的人呢。”
她的亲闺女都不一定会这么哄,更别提经常欺负原主的盛五妞了。盛五妞说话阴阳怪气的,专门戳她的心窝子,换做是原主不晓得要被她气成啥样。
盛母只看到了盛五妞的委屈,过去十年原主的委屈,她怎么就看不见呢
说到底,盛母偏心眼,她在乎的人是在她跟前的盛五妞,才不管盛三妞的死活呢。
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
手心的肉始终比手背的要厚一些。
当父母的一碗水端不平是情有可原的,人都是有偏好的,偏心一些是正常情况。
然而,盛母是偏心眼偏心到咯吱窝了,也就原主不吵不闹,主动接受了这个残酷的现实。
盛夏从原主的记忆中得知,当年原主嫁入贺家,相当于是被“卖”进去的。
原主的不反抗,不只是让苗春草等贺家人磋磨她,连亲生父母和亲姐妹都觉得她软弱可欺,哪怕没做多过分的事儿,那些欺负她的事也没少。
听了盛夏的一番解释,贺建军空出一只手摸摸她的头顶,省得她又要说他把她的头发给弄乱了。
盛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