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瞧见杜娇并非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而是满脸的喜色,当即安下心来。
杜娇大喘气,“夏夏,你一定,一定不知道我,我来是为了什么。”
盛夏让开一条道,笑眯眯地点点头“你没说,我当然不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好了,咱们先进屋里再说吧。”
“好,好。”杜娇喘着粗气,跟着盛夏进了屋里。
小宝上学去了,贺建军照例是带队训练,家里只有盛夏一个人在。
“来,先喝口水润润嗓子。”盛夏端了杯温水出来,见杜娇急吼吼地就要灌,连忙劝道“娇娇,别着急啊,这水是温的。”
杜娇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几声,她收到了上海那边的消息,实在是太兴奋了。
“夏夏,你还记得三个多月以前,你给我的那个亲子装的样式图吗我哥那工厂每天加班加点,都不够卖咧”
盛夏猜到是这个事儿了,她知道杜娇跟她娘家哥哥感情有多好,每每她们俩见面,杜娇提到她哥的次数远比她丈夫聂元杰的要多得多。
“这是大好事呀。”
杜娇看她嘴上说是好事,但腰杆子还是绷得很直,眼神一如既往地冷静和淡定,这么一对比起来,反倒是她这个中间人兴奋过头了。
“嗨呀,夏夏,我不怕你笑话我。我跟你认识这么久了,我啥样的性子想必你早看清了。这一次能给我哥帮上忙,我特别高兴,真的。从小到大都是我哥为我张罗,我,我真的,真的很高兴。”
说到最后,杜娇的声音都哽咽了。她家庭关系很复杂,她爸娶了几房姨太太,她们兄妹俩是姨太太所生,从小就不得父亲的疼爱,在家里当隐形人。
后来,家道中落,只剩下他们兄妹二人。
杜娇打小就是让她哥照顾长大的,她平生最大的心愿就是能给她哥做些事情,不求能报答他的恩情,只想着能做点事儿。
盛夏拍拍她的肩膀,轻声安慰她几句。她向来不擅长安慰人。
杜娇的情绪稳定下来之后,她不好意思地笑笑,“夏夏,你看我这,每次说起过去那点事儿总控制不住自己。我来找你,除了跟你说这桩好事之外,还有个事。我哥说你的样式图很好,想跟你合作,这是他寄过来的合同。你看看吧。”
盛夏抬眸看她一眼,接了过来。
杜娇缓了缓,说道“夏夏,如果我哥开出来的这些条件,你有哪里不满意的。你告诉我,回头我跟我哥商量,看看他是怎么个说法。”
“我先看看再说。”
盛夏认真地翻看合同,粗略地翻看过一遍,发现里头标明的条件挺不错的。
当盛夏翻看合同的时候,杜娇的手捏得很紧,她哥打了好几次电话过来,就是想着让她帮忙牵线搭桥,请盛夏操刀设计衣服的款式。
十多分钟后,盛夏合上了合同书,说道“娇娇,我考虑两天再给你回复,这一时半会儿,我也想不出什么头绪来。”
杜娇听她这话,登时大喜,盛夏没有一口拒绝,就代表着还有合作的希望。
“那我后天下午三点左右过来找你可以吗”
盛夏无异议“唔好,那就后天下午三点吧。”
送走了杜娇,盛夏逐字逐句地将合同看过一遍,而后拉开抽屉,里头有十几个款式的衣服,全都是未来几年流行的款式。
其中有几个经典款式,经久不衰,哪怕是十年二十年之后,仍旧是很受人欢迎。
上赶着不是买卖。
盛夏手里头掌握着主动权,她并不会因为杜娇跟她的关系好,就做出退让。
在商言商,谈感情伤钱。
傍晚,贺建军拎着一条鱼回来了,兴冲冲地跟盛夏说道“媳妇,咱们今晚吃红烧鱼吧这是我刚从河里抓来的,保证新鲜”
“咦你不是去训练了吗怎么还逮鱼了呢”
盛夏疑惑不解地看着那条活蹦乱跳的草鱼,这鱼还挺大只,看起来有两斤多,三斤重。
贺建军笑呵呵答道“我们这次拉练,那地方有条河,河里头全都是鱼,很好抓。”
见他说得含糊,盛夏就没追问了,点点头想要将鱼接过去,不想落了空。
“媳妇,我来杀鱼吧。杀好了鱼,我就去冲澡。”
贺建军嘿嘿笑着,手脚麻利地杀鱼。
盛夏狐疑地多看了他几眼,总觉得这男人今儿个的态度不太对,像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
这新鲜的河鱼特别鲜美,一家三口吃得香喷喷的。
吃过晚饭,照例是贺建军刷碗筷。
盛夏和小宝坐在客厅里看书,除了翻书的声音,就没其他的动静了。
洗好澡出来,盛夏对上男人冒着绿光的眼睛,心头一梗“你这是什么眼神”
“想跟我媳妇睡觉的眼神。”贺建军紧走几步将她抱起来,又快又猛。
云收雨歇,盛夏强撑着沉重的眼皮,掐了没节制的男人一把“说罢,你今天是不是做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