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芬自然要问他去哪里,打算做什么事情,但不管她怎么问,贺建军都没透漏一丁点口风。 面对这般固执的小少年,张秀芬实在拿他没办法,又不能像对待自己亲生孩子那样,不说就揍,揍到说为止。 张秀芬生怕贺建军去做危及生命的事情,威胁他说“我只帮你照顾军红三天,要是三天后你不回来,我不会再管她。要是她那没良心的妈回来找她,我不会拦着。你听明白了吗” 贺建军摸了摸贺军红的小脑袋,蹲下来问她“军红,你信不信大哥” 这问题完全没悬念,贺军红重重点头“信大哥,我信你的,我会乖乖地等你回来。” 不管等多久,她都会一直一直等到大哥回来为止。 夜里睡觉的时候,贺军红说梦话,把她藏在心底的话全吐露出来。 正在悄悄收拾东西的贺建军把傻妹妹的梦话,听了个一字不落,他心疼又觉得心安。 临走前,贺建军亲了亲妹妹的额头,他敲开了隔壁张秀芬的房门,把他们家的钥匙交给了她。 张秀芬再次叮嘱他要遵守承诺,准时回来。 贺建军应了,态度郑重地向她鞠躬表示感谢“张姨,我把我妹妹交给你了,给您添麻烦了。” 贺建军这一走就是三天,张秀芬对他是牵肠挂肚,生怕他在外头遇到啥事了。 再看贺军红这小丫头天天蹲在门口等着盼着,但凡是有开门声,贺军红都会透过门缝去看是不是她大哥回来了。 张秀芬看着她这么期盼贺建军,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她只盼着不知在何处执行任务的贺伟和宋红旗快些回来。 只要贺伟回来了,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问题了 贺建军离开家的期间,陈大英领着她几个儿子上门找过贺建军一次。 拍了很久的门没见贺建军来开,陈大英气得破口大骂,骂了一通还气不过,她居然跑去拍隔壁张秀芬家拍门。 “砰砰砰” 陈大英以为是张秀芬把贺建军和贺军红兄妹俩藏起来了,实在太生气了,她亲自上阵去拍门。 张秀芬听到这打雷一般的拍门声,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让她的几个孩子带着贺军红到屋里去。 “你们都在屋里好好待着,不管听到啥动静都别出去特别是军红,你一定不要出来,晓得不” “砰砰砰” 陈大英拍得手掌心都红了,她气得吼道“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开门” 张秀芬从门缝里看到是陈大英这歹毒的女人,她的脸拉得老长老长,像是见了仇人一样,恨得不行。 看着陈大英那张刻薄的脸,张秀芬拳头发痒,暗暗在心里将陈大英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张秀芬没开门的打算,她隔着门,透过门缝喊道“谁呀着啥急呀这是赶着去阎王殿投胎嘛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真是的,上赶着去死,也不用这么着急吧” 她刻意拉开嗓子喊的,陈大英想装作听不到都难,她的脸色非常难看,脸长得跟马脸有的一拼。 陈大英使劲地憋气,憋气,再憋气,她最终憋不住了,直接上脚踹门 活脱脱一女土匪的做派 张秀芬下意识地回头看向孩子们所在的方向,她心里庆幸又气愤,她的脸色黑得像木炭一样。 她实在是气不过,张秀芬想了想,转身去厨房端了盆冷水,拉开门就把盆里的水朝着陈大英泼过去 哗啦啦 陈大英没防备,被泼了个正着,她的头发丝服帖地黏在她的额头上,水滴答滴答地往下流,浑身的。 活到这把岁数,陈大英从未如此生气过,她越是生气越是说不出话,气得干瞪眼。 张秀芬故作惊讶地说道“哎呀,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刚刚正端着洗脚水准备往外倒呢,正巧你来拍门了。我这不是着急嘛又不是存心的。” 陈大英听着张秀芬这“辩解”,气得七窍生烟,浑身的气血往头顶上涌。 她的脑子里再没别的想法,满心就是撕烂泼她一身洗脚水的贱人 “贱人我要撕烂你这贱人”陈大英朝着张秀芬扑了上去,一副要跟她拼命的架势 她真是生吃了张秀芬的心都有了 张秀芬边挥舞着木盆打砸陈大英,边亮开嗓子哭嚎“哎哎哎,你这是想干啥呀我这不是跟你解释清楚了吗我真不是存心的天啦有人打军嫂啦没天理啊我男人在外头抛头颅洒热血,居然有人趁着他不在,欺负我” 她先是好言好语地解释了自己是“无意的”,紧接着开始喊人来帮忙。 一个好汉两个帮。 张秀芬不是好汉,但是她的脾气挺好的,热心肠,平常有人找上门帮忙,能帮的她都会搭把手。 因此,张秀芬在大院的军嫂队伍里人缘挺不错的,这会儿听到张秀芬喊救命,需要人帮忙。 紧闭的房间接二连三地打开,一连出来六七个军嫂帮她,几个人一拥而上,直接把陈大英被死死地压制住了。 掐住陈大英右胳膊的军嫂跟张秀芬的关系最铁,她边说话,边上手掐陈大英,她男人教了她几手防身的功夫。 这位军嫂姓陈,陈嫂子特意减了些力道,省得留下红印子,让陈大英等人找到借口对付她们。 陈嫂子死死扣住陈大英,义正言辞地说道“红旗嫂子,你别怕,有我们在呢。” 张秀芬一脸惊惧地挤到门后头,颤着音调说话“谢谢你们要不是有你们帮我,只怕我要被人打死了。” 陈大英这会儿生撕了张秀芬的念头越发地浓郁,她拼命地挣扎,还试图用脚踹张秀芬。 她的气焰如此嚣张,帮忙扣住她的军嫂越发地嫌恶她,“陈大英,你再敢动我们红旗嫂子一下,我们不会放过你” 陈嫂子轻嗤一声“别以为你那新女婿能只手遮天你今儿个来闹事,意图伤害军嫂,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