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利这些天愁得白头发都冒出来了,盛夏和盛爱国背着李香香去问他,他还不能说出真正的原因。 憋屈,很憋屈,非常憋屈。 再憋屈,他也得受着。 忍住,不能说 盛利背着俩孩子跟李香香求和,不管他怎么低声下气,李香香连个眼角都不给他,完全把他当空气。 苦逼,委屈,想哭。 李香香说到做到,说晾十天,绝对不会少一个钟头。 等到李香香带着枕头回到她那屋睡时,意味着这一场持续十天的冷战结束了 茶饭不思,备受折磨,盛利一朝得到解放,抱着搬回来的李香香喜极而泣。 他宁肯媳妇打他一顿,也不想被她当空气一样,无视个彻底。 盛利和李香香的感情十几年如一日,以前李香香再如何不会这么跟他闹的。 不过,盛利也能理解李香香,毕竟是他这个当爸的,没尽到保护闺女的责任。 孩子他妈怪他,怨他,情有可原。 不只是盛利松了口气,盛夏兄妹俩齐齐松口气,俩孩子都快要为父母操碎了心。 这十天里,兄妹俩想尽了办法,都没能改善父母之间的关系。 他俩一度特别担心父母感情破裂,一辈子都这么冷战下去。 好在李香香跟盛利闹冷战不假,既不跟他说话,也不看他,完全视他为空气。 表面上看是如此,实际上李香香就是不跟盛利交流,不跟他睡一屋而已。 平日里,李香香该给他做的饭,洗衣服什么的,倒是一样不拉。 闹冷战的前两天,盛利急得舌头上冒水泡。 时间一长,他慢慢琢磨出来了,李香香估计就是为了让他长记性,刻意这么对他。 盛利深刻地检讨了自己的错误,不再刻意跑去妻子跟前晃,他依旧会关心李香香,只是不往她跟前凑,省得再惹她生气。 他发现俩孩子跟着干着急,还找时间安抚孩子们,一再想兄妹俩保证他们夫妻俩只是闹点小矛盾而已。 盛夏和盛爱国得了盛利的保证,的确没那么担心了,可李香香始终不搭理盛利,他俩看着着急啊,偏偏又不好劝李香香。 盛夏尝试了好多次劝解李香香,但她每次一提起话头,李香香不是充耳不闻,就是找借口跑掉,她也没办法。 自从李香香单方面发起冷战,盛家这日子陷入水深火热之中,盛夏几乎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一天特别漫长。 再度看到父母恢复了以往的如胶似漆,盛夏感觉她等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她的小心脏快要承受不了了。 她暗暗下决心等她以后结了婚,一定不要跟她未来的丈夫闹冷战 闹冷战不只是夫妻双方难受,孩子们也会受到极大的影响,冷战真是要不得。 向阳村这边闹起“冷战”,某军区大院内刚好相反,后妈和继子之间爆发了一场“热战” 某军区大院内 贺建军领着弟弟一道做完作业,照例带着弟弟妹妹出去玩,这是他爸贺伟的硬性要求。 他突然想起忘了带上盛夏给他的平安符,赶忙回到家里找。 意外地发现他的房门是开着的,贺建军红润的脸蒙上一层阴影,家里只有他后妈在。 贺建军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往里头看发现叶雯婷背对着他翻找着什么,她嘴里不干不净的,一口一个“小杂种”。 因着贺伟的高压政策,叶雯婷不敢当着他的面耍手段,更何况她蠢成那样,也没那个脑子耍什么阴谋诡计。 贺建军心知叶雯婷不待见他,叶雯婷表现得那么明显,他又不瞎。 他很自觉地跟叶雯婷保持距离,什么后妈和继子是相亲相爱一家人。 呵呵,叶雯婷连装作对他好都做不到,要是诅咒有用,估计早就把她口中破坏家庭的“小杂种”给咒死了。 要不是贺伟特意要求,贺建军都想跟他的异母弟妹保持距离,省得天天招叶雯婷的白眼。 明明他费心费力地带贺建邦和贺军红,到头来叶雯婷跟防贼似的,生怕他故意把异母弟妹往邪路上引 好心被人当成驴肝肺,贺建军没那么上赶着。 平日里,贺建军基本上都不会跟叶雯婷说话,更别提叫她“后妈”之类的。 贺伟对叶雯婷的性子了如指掌,默许了贺建军的态度, 在他眼中,叶雯婷蠢得不行,他再怎么教都没用,她就一烂泥扶不上墙。 贺建军在老家吃了那么多苦头,贺伟可不舍得让他的长子来到他身边,还要再受叶雯婷的气 但是,贺伟强硬地要求贺建军尽哥哥的责任,帮他看好贺建邦和贺军红,省得这俩孩子被叶雯婷的娘家人给教坏了。 贺建军本来打算冷眼旁观,看看叶雯婷打算在他房间里找什么东西,很快地,他淡定不下去了。 他亲眼看到叶雯婷把他珍而重之保存好的信件,以及盛家人给他寄过来的布鞋之类的东西,对待垃圾一样全给丢到地上。 贺建军气得浑身发抖,眉眼间尽是戾气,他的眼睛更是凶残狠戾,乍一看跟发狂的猛兽没差 暴怒的小少年,不知哪来的大力气,狠狠拍向木门,发出巨大的“嘭”声,吓得叶雯婷心肝俱颤。 叶雯婷本打算趁着贺建军不在,进他这屋里来找点东西,好带回娘家去。 她翻找了好久,除了一堆废物,啥也找不到。 叶雯婷做贼心虚,冷不丁地听到巨大的拍门声,抬头再对上贺建军猩红的双眼,胆子不大的她更是吓得不行。 贺建军一眨不眨地看向叶雯婷,眼睛乌黑一片,仿佛暴风雨前的厉声质问“你在我房里想找什么” 叶雯婷死鸭子嘴硬,色厉内荏地呵斥道“你,你嚎什么嚎这个家不只是你的” 她慌乱之中,好死不死地随手拿到了盛夏特地寄来的平安符。 如此一来,叶雯婷算是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