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成了朱黎在外胡搞。
虽说大清早亡了,人言却依旧可畏,周捷的煽风点火,和他江放不置一词的默认,再加上朱家因“事实如此”而无法争辩,这就成了个烂摊子。
徐翘说,外面那些八卦,传个几天倒也消了,朱黎也不在乎闲杂人的看法,但这事最关键的是,加剧了她跟家人的矛盾。
惹出这么不好听的流言来,她又百口莫辩,肯定得吃长辈教训。
江放听完一肚子火,压着情绪问徐翘“这事她跟你说的”
“是我听圈里人说的,刚刚打电话问她,她不肯讲,说没什么大事,我才只能来找你。”徐翘答。
江放大写加粗的服气。
出这么大事,跟他只字不提,连被闺蜜问起也隐瞒到底,这女人是真能耐。
江放摁了摁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我去问她,她估计也是这说法。她现在人在酒店吗”
“不在,今晚她爸生日,这会儿应该在熹福会准备家宴呢。”
江放眯起眼想了想,点点头“好,我知道了,这事我来处理。”
晚上七点,熹福会雅间,圆桌宴围了一圈老老小小,朱黎坐在边角位子,听一大家子欢声笑语地给朱则坤祝寿,她插不上话也不打算插,默默吃着凉菜,不挑菜色,转到跟前是哪盘就吃哪盘,反正吃进去都一个味同嚼蜡的感觉。
她爸还生着她的气,要不是她妈好言相劝,她今晚也没“福气”坐在这里。
家里人都知道这事,所以也不在饭桌上触她爸这寿星的霉头,全场所有人都当她是空气。
朱黎倒也免去应付,乐得自在。
侍应生趁众人聊天的空隙,上前问是不是开始上热菜。
朱则坤笑着打个手势,让人上菜。
结果雅间的门一开,进来的不是侍应生,而是一位西装笔挺的年轻男人。
众人抬眼看去,朱黎一愣之下差点没拿稳筷子。
江放怎么来了
江放的目光在朱黎脸上一落,然后转向朱则坤,朝他恭敬地颔了颔首“朱董,不请自来,冒昧打扰了,我是江放。”
这名字,近来在朱家可没少提起。席间瞬间一片死寂。
朱黎刚一张嘴,还没开口,就被江放一个眼色打住。
朱则坤看了眼对面的女儿,保持得体笑容,问江放“江总这是”
江放顶着一屋子人好奇打量的眼光,眼风瞧着朱黎,笑着说“说来惭愧,女朋友已经半个月不肯搭理我了,我这怎么哄也哄不好,才出此下策,不知今儿来讨好讨好朱董您,给您贺个寿,有没有机会跟她和好。”
席上视线齐齐投向朱黎。
朱黎看着江放,眼神警告。
这点警告的意味,看在众人眼里,还真像小两口之间打情骂俏那么回事。
朱则坤一愣之下反应过来,看向朱黎,低声道“怎么回事啊你也不跟爸爸说这事。”
“不是我”
朱黎被江放这突如其来的一出打得措手不及,正结巴,又被他抢走了话头“朱董,这事不能怪她,是我先惹她不高兴,她哪还肯跟您认我我今晚这么唐突过来,也是没脸没皮地豁出去了,您看,您能不能给我在这席上安排个位子,让我跟她说两句话”
“哦,对了,”江放指指门外,“您的寿礼我已经备在外边了。”
朱则坤给侍应生打了个手势,让人加座,笑着说“江总客气了,这谈朋友吵架是常有的事,我们家黎黎确实脾气犟,难为你想方设法来这一趟。”
席上的气氛从死寂里破了冰,江放顺利入席,在朱黎旁边坐下。
朱黎狠狠剜了他一眼。
他贯彻了刚才那句“没脸没皮”,笑着覆上她搁在桌沿的手,把她的手握在掌心“我都这么着了,别跟我闹了,嗯”
面对这些个叔婶哥嫂射来的目光,朱黎皮笑肉不笑地扯扯嘴角,被她握着的那只手悄悄去掐他掌心。
结果发现这男人真是皮糙肉厚得很,根本掐不动。
“你这么抓着我,我怎么吃饭”她觑他。
“哦,考虑不周,”江放松开她,“太久没见到你,失态了。”
朱黎咳嗽一声,暗示他差不多了。
江放笑着拿起碗筷,自来熟地加入了这场家宴。
因为江放这位不速之客,原本处在“真空状态”的朱黎被迫成为了这场家宴的主角,席上不仅在爸妈的要求下,给江放介绍了每一位亲戚,还被众人问起,跟江放怎么认识的,什么时候开始谈的。
到了这份上,朱黎再改口,就是让自己和江放一起丢脸,所以只能配合。
但她跟江放没对过“口供”,不好瞎说,两人一对眼神,凭着那一夜关系的默契,彼此心里有了数朱黎全程表现出还没气消的样子,不肯多说,都由江放一五一十地回答。
一个人说,就不至于穿帮了。
江放的故事倒也没编得太过天马行空,只在现实基础上添了几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