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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金光四射的一幕, 带着一股“意料之外, 情理之中”的欧亨利风朝徐翘扑面而来。
以至于她瞬间被那破门而出的骚气逼得接连倒退两步。
果然是这样刚刚听林白说起新老板时, 她心里就隐隐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可惜迟到的正义不算正义, 迟到的第六感也只能叫惨痛的悔悟。
她怎么就没在郁金跟她提起这间工作室时发现端倪呢
怪只怪她当了多年温室里的花朵,不知道职场上人心已经险恶到如此地步。
绕了一大圈,还兴冲冲地奔赴新生活, 结果兜兜转转,被外人联合自己的朋友骗进了狼窝。
林白瞅瞅徐翘像打翻了火锅碟子,一脸被辣到的表情, 困惑提醒“羽小姐”
徐翘回过神来,重新直视程浪。
他还在从容地笑着。
她绷着一股输什么不能输气势,丢什么不能丢面子的劲走进办公室,照“翘”和“羽”的化名原理, 推断道“这位或许是水总”
“”
林白慌忙道歉“不好意思, 程总,是我没跟羽小姐交代清楚。”又跟徐翘小声解释, “是程总, 禾木程。”
徐翘以一种“行不更名, 坐不改姓, 你可真是棒棒的啊”的讥讽眼光觑觑程浪, 跟林白说“哦, 这样啊,我看他身带放浪之气,以为他命里与水有缘呢。”
林白吓得脸色一白, 本想提醒她注意言辞,可看老板依然笑得如沐春风,也就不多嘴了,心里思忖,刚刚工作室前台小妹还在群里说“这新老板看上去气场好强会不会很凶啊”,现在一瞧,多虑了,这是个善茬。
程浪看了眼林白“林助理下楼忙去吧,我和羽小姐单独谈谈合同。”
林白“嗳”一声,退了出去。
徐翘立刻回头交代“留门。”
“是把门开着的意思吗”
“当然,我一如花似玉小姑娘,初来贵宝地,就让我与个不知人面底下藏没藏兽心的男人独处一室,传出去像话吗”
林白骇得大气不敢出,瞄了眼程浪,却发现人家好像被骂惯了似的,脸色都不带变一变,于是依言照办。
门虽大开,整层楼却也只剩了徐翘和程浪两人。
程浪比个“请”的手势,指指办公桌对面的座椅“羽小姐请坐。”
“人都走了,就别装模作样了吧”徐翘站着不动。
程浪看她接二连三骂人不带脏,着实新奇她脑袋里还装着多少文采斐然的贬义词,看了她一会儿,最后妥协地笑了笑“你先坐下来,飞了十几个小时不累吗”又解释,“我只是觉得,既然是工作场合,最好公私分明些,出了办公室再用回私下的称呼比较合适。”
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平时叫她亲亲宝贝呢
而且,出了办公室谁还跟他有私下哦
但徐翘确实累了,她觉得不能跟自己娇贵的身体过不去,于是一把拉开座椅坐下“那咱们就公事公办开门见山,你把我骗来这里的经过,我已经用脚趾头想明白了,不用再花言巧语美化赘述,我只问,小程总屈驾到这小小的创业园区意欲何为,难道是打算体察民生疾苦”
程浪看了眼她这张叭叭叭的嘴,把桌上新泡好的茶递到她手边“先喝点水再听我说。”
继被发现累了以后,又被发现渴了,徐翘有点生气。
新环境果然需要磨合,刚才那林助理光顾着领她参观,连杯水都没倒,眼力见真不行。
她半杯花茶下肚,见程浪还不开口,一副想拖进度条的样子,敲敲桌板催促“你不忙吗你不忙我忙,不是真来跟你喝茶的,麻烦小程总直说,你串通我朋友,来这一出偷鸡摸狗的,到底想做什么”
程浪点点头“先答第一个问题我很忙,所以虽然入股了这间工作室,并不会朝九晚五地过来坐班,现阶段,一周出现在这里的时间总和应该不超过三小时。”
“第二个问题我承认在这件事上使用过一些非常手段,你有理由指责我,但偷鸡摸狗这个词,我不认同。偷窃的前提是我要有所得,但事实是,这半个月来,我请人翻新楼下那间工艺室,花费超过三百万人民币,随着工艺室规模扩大,设备精进,这个数字还会持续增加,而我,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得到报偿。”
徐翘气笑了“此时,此刻,此地,我,徐翘,就在你面前,这难道不是你那该死的三百万的报偿”
“”程浪觉得,他可能低估了徐翘对于金钱的概念。
默了默,他点点头“如果见你一面的定价是三百万,那好,我的确在偷鸡摸狗。”
这是什么“如果你要这样想,那我也没办法”的标准渣男语录
徐翘看了会儿天花板保持冷静“听你这意思,花这钱不是光为见我一面,那你说是为了什么”
“投资。除兰臣外,我的投资领域还涉足其他各行各业餐饮,娱乐,医疗,教育你可以理解为,我是在投资这间珠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