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她你哪位了吗”
徐翘鞋尖一转,歪着头打量起了这位男士。
北城可真小,小到她没想到,会在这里听见凌晨那条微信消息的幕后花絮,而她的前男友也没想到,在街边哄个现任还能被前任抓包。
程烨毫无所觉地滔滔不绝着“乖了,宝宝,说好给我过生日的,我堂哥今晚好不容易赏脸肯来,我身边要没个女伴,脸都丢到”
“呀,程哥哥”
程烨讲到一半,被一个娇滴滴的女声打断,转过眼,就见徐翘踩着八公分高的细高跟,噔噔噔地向他走来。
在他愣神的短短几个数间,她已经掐着嗓子,深情款款地念完了台词“哎哟程哥哥,你干吗特意出来等人家家啦,人家家不是说了要晚点才到嘛”
电话那头的女声立马炸了起来。
“不是”程烨以一种诡异的防御姿态连连后退,“宝宝你听我说,这女人我不认识哎宝宝”
电话挂断了。
徐翘叹息着事了拂衣去。
程烨咬牙切齿地追上去拦住了人“徐翘”
“程小公子不是不认得我嘛”她笑眯眯地问。
被这唇红齿白的笑容一晃眼,程烨铁青的脸色瞬间转霁。
不得不承认,即便踩一捧一地哄现任,他也只能非议徐翘的内在,而无法昧着良心攻击她的外表。
长了张明眸善睐的清纯无害初恋脸,却偏偏配了副婀娜有致的呛口小辣椒身材。这种女人,你说致命不致命
说实话,就这级别的花瓶,即使占地方,他也愿意专门拿出八百平来供。
只要花瓶可以听话点。
程烨笑笑“这么漂亮的前女友,哪能不认得”又朝她身后看看,“一个人啊,要不要跟我走”
“绣花枕头烂稻草的前女友,不合适吧”
程烨一哽,被抓包的尴尬只持续了半秒,立刻露出“我懂”的表情,当着徐翘的面,给最近通话那个号码明明白白发了“分手”两个字,冲她晃晃手机“变成现女友不就合适了”
徐翘惊讶地看着这顿骚气冲天的操作,大概明白自己当初为什么会莫名其妙收到分手短信了。
“程小公子,在家排行老三,出来也想当三儿啊”
程烨脸色微变“什么意思那你昨晚”
“发错人啦。”徐翘耸耸肩离开。
程烨一把拽住她手腕“唬谁呢你”
徐翘尝试着抽了抽手,抽不走,低头看了眼“再不松手喊了啊。”
“有本事就喊,我倒要看看,你喊破喉咙会不会有人啊”
徐翘抬起高跟鞋就是一脚,尖细的鞋跟正中程烨的脚趾头。
程烨抱着脚原地转圈嗷嗷直叫,眼睁睁看着徐翘扬长而去。
十月的凉风吹来她无情又无辜的声音“我又没说是我喊,真是的。”
徐翘前脚刚坐上朱黎的车离开,一辆迈巴赫齐柏林缓缓停在了熹福会门廊前。
“不是每一台迈巴赫都叫齐柏林”的传言,让门廊下的侍应生们当即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一名提前得了风声的车童立刻上前,恭敬地为后座打开车门,弯身道“晚上好,小程总。”
程浪抬脚下来,骨节分明的手指往西装门襟一搭,轻轻扣住上方那枚纽扣。
从副驾匆匆绕过来的男助理及时将一件切斯特大衣笼在他肩上。
门内侍应生都开始偷偷往这边瞄。
在这熹福会见多了各行各业的贵人,温文尔雅的有之,粗野蛮横的有之,却少有像眼前这位的气度,说是放浪形骸,偏又内蓄着几分儒雅,说是蕴藉君子,偏又掩不住外放的锋芒。
“天然一段风骚,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这男人的眉眼,能让人读懂红楼梦。
程浪一路目不斜视走进电梯后,有女侍应开始小声议论“这位是谁看着有点面生啊。”
“听说是程家长房的独子,常年在国外的,前几天刚回北城。”
“程家哪个程家”
“当然是兰臣那个程家了”
兰臣地产起家,由程家老太爷于上世纪一手创立,后逐步发展成为集地产、商业、金融等多产业于一体的综合性集团,堪称中国商界的金字招牌之一。
十二年前,程家老太爷因病放权,程家两房人“分食”家业,最终二房暂理兰臣,长房则跟着远赴伦敦养病的老太爷一起搬去了欧洲。
如今十二年过去,虽说兰臣名义上的董事长仍是老太爷,实际的执行运营却早已花落二房。所以,对于长房独子突然以副总裁的身份空降集团的事,大家都有些看好戏的意思。
毕竟程浪随父母移居伦敦后,得程老太爷亲自教养长大,年纪轻轻就以不输父辈的经商手腕闻名商场放在古代,大概就是百姓心目中有资质越过太子继承大统的皇太孙。
电梯里,高瑞也正与程浪说这事“小程总,集团内部这两天流言不断,都在传您回国是为了争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