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湿了眼眶。无数往事冲破桎梏,从记忆深处翻涌出来,犹如漫天海啸将她席卷吞噬。她心有余悸后怕不已,咬了咬唇,抬手一拳头打在他肩膀上,红红的眼睛望着他,委屈极了,“我明明跟你说过,不许你提这个字的。”
望见她的泪眼,沈寂心疼得不行瞬间软下来,把她抱进怀里,大掌在她后背一下一下地轻拍着,哄道“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是混蛋。你别难受好不好”
温舒唯脑袋深深埋进他怀里,闭上眼,没有说话。
还好。
耳畔的心跳声规律有力,手掌下的紧实肌理拥有她熟悉的温热体温。
还好。在历经那场生死大劫之后,他最终还是活生生地回到了她身边。
温舒唯双臂环住他的腰,收拢得紧紧的。好一阵的静默后,她才轻声,微带哽咽地开口,道“你知道么,你昏迷不醒的那一年,我去的最多的地方,除了公司,就是寺院。”说着略顿了下,又道,“我拜了好多好多神佛,求了好多好多菩萨。求老天把你还给我。”
沈寂眼微红,唇吻住她的头顶,声音沙哑至极,“我是你的,永远。谁也抢不走。”
温舒唯吸了吸鼻子,抬起脑袋望向他,片刻,又腻腻歪歪地窝进他怀里,小声嘀咕“还好,菩萨们很给力。不枉我捐了那么多功德钱。”
沈寂勾了勾嘴角,吻住她的唇。
两个人拿着那份沈大佬自制的“备婚t”又研究了好一会儿。温舒唯神色专注态度认真,无奈身旁的大爷心猿意马,温香软玉在怀,哪里还看得进去什么酒店婚庆,没多久就以“累了,歇歇”为由把自家小宝贝儿推倒下去,仿佛之前睡的午觉是一个假觉。
亲亲摸摸,酱酱酿酿。
数分钟后,
温舒唯长发乱乱的,脸蛋儿红扑扑的,小泥鳅似的在他怀里撒泼打滚儿,怒斥他“满脑子不健康思想,不干正事”。
沈寂一个翻身把她制住,挑了挑眉,懒洋洋地回她“谁说我满脑子不健康思想。”
温舒唯掐他脸,“别狡辩了。我早就看出来,你就是个大色狼”
沈大爷气定神闲,“我满脑子都是你,你叫不健康思想么。”
温舒唯“”
骚还是大佬骚,服气。
好在这位大佬还算良知未泯,稍微垫了垫肚子之后也没太过分,打算把正餐留到晚上。他侧躺在床上,屈起一只胳膊撑着额头,目光在怀里姑娘的脸蛋儿上流转,片刻,挑了挑眉,轻轻一口咬在她耳朵上,低声“你求了满天菩萨,独独漏了一个人。”
温舒唯狐疑,“谁呀”
“阎王爷。”
“”
沈寂指尖慢条斯理滑过她脸颊,“知道你男人昏迷的这一年,上哪儿去了么”
温舒唯一头雾水,根本没明白他在说什么,茫然道“你不一直在医院躺着么”
沈寂淡淡地说“我身子在医院,魂魄早就去地府了。阎王爷扣了我一整年,最后我答应了他一条件,他老人家才肯放我回来。”
沈寂说话的表情冷静如常,一番鬼扯也说得跟真事儿似的,听得温舒唯一愣一愣,一时半会儿都没反应过来,脑子一抽就信了。
“天底下还有这种事”温舒唯眨了眨眼睛,下意识问“你答应了阎王爷什么条件呀”
沈寂说“我答应了阎王爷,跟你三年抱俩。”
温舒唯“”
下一瞬,沈寂眼底漫出浓浓的深情与笑意,低头吻她眉心,低哑道“为了不让阎王爷一个不顺心又把我收回去,夫人,咱可得加把劲儿。”
“”
农历五月初七这日,大吉。头天夜里,一场急雨给整座云城褪了温,虽已入夏,气温却十分宜人,太阳隐在一层薄薄的白云后方,投落下温柔阳光。
顾家大宅被红色装点一新,整栋别墅贴满大红喜字。
天还没亮,温舒唯就被砰砰砰一阵敲门声给惊醒了。与敲门声同时传进屋子的,还有汤瑞希男士万年如一日的娘娘嗓,喊道“温舒唯给老子起床我这个御用化妆师都到你家客厅了,你准备睡到沈寂来给你化妆啊”
紧接着是顾文松的声音。顾小爷心疼自家姐姐,面对汤瑞希的“粗暴叫起床大法”,他不耐烦地说“gg,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儿啊我姐昨儿晚上肯定紧张,没准儿激动到凌晨三点多才睡,让她多睡半个钟头怎么了化个妆而已,至于五点多就把人叫起来么”
“拜托,你知道打造一个完美独特并且层次感十足的新娘子需要多少时间么”汤瑞希翻白眼,“弟弟,你不懂美妆就请你到楼下去喝你的咖啡打你的游戏,我可是专业化妆师。”
顾文松“她要是没睡够,脸色太差,不一样影响妆容么”
汤瑞希阴阳怪气,“哟呵,小老弟懂的还不少嘛。”
“当然没有大姐你懂得多。”
“嘿你这臭小子”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
顾宅二楼的卧室外,gay蜜和弟弟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