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些,你应该觉得很没意思吧。”温舒唯道,“你十七岁入伍,在军校四年,毕业后又直接进部队待到现在,大环境单纯。我跟你说的这些事,你应该很难理解,也不感兴趣吧。”
“我确实不了解地方上的企业。”沈寂抓起她一只小手,放到唇边亲了亲,低声,“但是和你有关的事,我都想了解。”
温舒唯闻言,微微一愣。
“我想了解你的工作,你的职业,你的生活,想了解和你有关的一切。”他浅棕色的桃花眼直直盯着她,“我想完全融入你,和你一起分享你所有的喜怒哀乐。我想你信任我,依赖我,把我当成你生命的一部分。”
听他说完,温舒唯鼻头竟忽然有些发酸。她自幼跟着姥姥长大,和跟随父母长大的同龄人不同,她一直欠缺着一个倾诉口。好在,她性格乐观,很善于在细微之处发现美好,每次遇到不顺心和挫折,总能在第一时间调整心态,不让消极情绪蔓延滋长。
高中,大学,工作。每个人生阶段的转折点,温舒唯都像一个勇敢的独行侠,一路所向披靡,无所畏惧,独立成为习惯。
可现在,一切变得不同了。
她突然多出一个后盾靠山,愿意听她诉苦撒娇,分享她的喜怒哀乐,并且无所不能,尤甚千军万马。
这种奇异的感受,让人生出一种想哭的冲动。
然后,温舒唯就真的哭了。
沈寂“”
怀里的小姑娘眼圈儿含泪,雾蒙蒙地望着他,脸蛋红扑扑的,嘴唇咬得紧紧的,半晌不说一个字。
沈寂皱眉,手指轻轻抹去她溢出眼角的泪珠子,贴过去亲亲她的脸蛋和湿漉漉的眼角,柔声“怎么突然哭了”
姑娘可怜巴巴,动了动唇似乎想说话,可刚松开咬住下唇的牙齿,出口却是一声“呜”,小奶猫叫似的。
沈寂“”
半秒后,沈寂认命地叹了口气,翻身把怀里的丫头放在床上,搂怀里,大掌拍着她的背一声接一声地轻哄,“不哭不哭,宝贝乖,哭丑了就不漂亮了”
温舒唯扯过被子把脑袋捂住,裹得像颗小粽子。
哄了差不多有两分钟,怀里的呜咽声终于弱下去。
沈寂垂眸,粽子姑娘探出一颗圆圆的小脑袋,两只小手牵着她的小被子,眼睛和鼻头都红彤彤的,眸子晶亮晶亮地望着他,偶尔还抽搭两声。
他眯眼,手指揪住她的小鼻尖儿左右微晃,“哭够了”
温舒唯闷闷的,声音小小的“唔。”
沈寂低头狠狠一口咬在她唇瓣上,“说,你哭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温舒唯脸蛋红了,小手牵着被角拉高几公分,盖住尖尖的小下巴嘴唇,小声含糊说了句什么。
沈寂眼里泛起浓浓笑意,手撑着头,垂眸瞧她,一侧眉峰高高挑起来,懒洋洋说“大点儿声,我听不清。”
温舒唯羞得连耳朵都红了,咬咬唇,深呼吸,然后鼓起勇气“嗖”一下钻出被窝扑进他怀里,红嫩的唇腻腻歪歪贴近他左耳,一字一句地甜甜道“我说,我真的好喜欢你。”
沈寂轻轻笑出来,吻住她的唇瓣。
温舒唯窝在他怀里,两手吊住他脖子,仰着脖子闭着眼,柔顺乖巧地迎合。
吻了好一会儿。
沈寂眸色深不见底,呼吸渐沉,手摸到怀里姑娘的衣领口。温舒唯被他亲得意乱情迷,迷迷糊糊,全身软成一滩水,察觉到什么,瞬间羞成了一个烧开的小水壶。
她面红耳赤,抓住他使坏的大手,羞窘道“别闹,我还没洗澡”
沈寂低笑,咬她粉红色的小耳朵,“一起洗。”
“”
短短三个字,成功勾起温舒唯脑海深处的鸳鸯浴记忆。
她整个人轰的一下被点着,成了只熟透的小虾米,光秃秃的小脚丫从被窝里伸出来,踹了他一下,“洗你个头,你”
话没说完,一阵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来。
沈寂像没听见,摁着怀里的小虾米继续亲亲啃啃,爱不释手。
小虾米却软绵绵地开了口,声音小小的,提醒“你电话响了。”
沈寂闻声,动作顿了下,长臂一伸从床头柜上捞起手机。而后接起,“喂。”
电话那边的人明显一愣,脱口而出道“寂哥,你这声音怎么回事儿啊这么哑,感冒了”
沈寂“”
温舒唯离得近,听见对面冒出这么一嗓子,没忍住,“噗”的笑出声来。
沈寂眯了眼瞧她,挑挑眉,大掌摸到被子里,挠她肉呼呼的小脚心。
温舒唯瞪眼,不敢发出声音,捂着被子边挣边笑得打滚儿。
沈寂把手机拿远几公分,清了清嗓子,说“什么事老何。”
“寂哥,听说你回亚城了”何伟问。
“对。怎么”
“巧了。我和我媳妇儿昨儿也刚到亚城。”何伟乐呵呵道,“我媳妇儿是小地方人,长这么大没去过大城市,我就带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