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垫在他肩膀上,她所处的位置正对不远处的衣柜,柜门半敞。里头整整齐齐地挂着几套他的军装,夏常服,秋常服,海洋迷彩,荒漠迷彩,还有一件冬季的军装外套,全都笔挺整洁一丝不苟。
温舒唯忽然弯了弯唇,笑起来,轻声喊他一句“喂。”
“嗯。”
“我听说,你们军装有很多套,各个季节,不同时期,要穿的衣服都不一样。”温舒唯道,“结婚的时候,要穿的是军装礼服”
“对。”
“我很期待你穿礼服的样子。”温舒唯柔声说。
以她家男人的盛世美颜,必定帅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闻言,沈寂眸色骤然深不见底。他沉吟好片刻,才低哑答道“好。”
得到这个承诺,她嘴角一弯便轻轻笑起来,话音出口,却含泪半秒哽咽,然后才说“沈寂,我害怕孤独,你一定要平安延年,跟我白头偕老。”
须臾,
“好。”沈寂也很淡地笑了,“我答应你。”
这一晚,温舒唯和沈寂聊完正事,又胡七八糟地鬼扯了些家长里短有的没的,一直聊到了半夜一点多,随后又被他摁在床上摸摸啃啃地亲了快一个钟头,近三点的时候,她才眼皮打架又累又倦,在他怀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了上午七点。
清晨时分,半梦半醒间,温某人是被尿给憋醒的。
头天夜里被折腾得够呛,早上睁眼,温舒唯两边眼眶黑得像国宝大熊猫。她压根不记得自己身在何方,只以为还在姥姥家,迷迷糊糊地从床上坐起来,迷迷糊糊地挠了挠鸡窝头,然后又迷迷糊糊地从手边随便捞了件衬衣套在身上,掀开被子跳下床,光脚丫趿拉上拖鞋,打开卧室门,哈欠连天地走出屋子。
到洗手间门口,她想都没想地便伸手把门推开了。
吱嘎一声。
里头的人听见开门的响动,回过头来。
温舒唯嘴上的哈欠打到一半,看清洗手间里的景象,嘴巴保持着打哈欠时张开的“o”型,目瞪口呆,傻了。
一阵秋风扫落叶的声音。
于是乎,伴随着厨房里紫米粥的咕噜沸腾声,蓬蓬头下哗啦啦的水声,洗手间处,鸡窝脑袋迷糊女和冷脸全裸冲澡男的拉风画面,于这个晨光熹微静谧美好的早晨,彻底定格。
约莫过了十来秒钟。
沈寂浑身一丝不挂,随手抹了把脸上的水,湿润的黑色短发下是湿润的眸,瞧着她,语气挺随意,“你要洗澡”
“”
不知是被沈寂的从容淡定所影响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温舒唯竟也没显得多慌乱。她只是完全无意识地、目光机器人似的一寸一寸往下移,依次滑过对方宽厚结实的双肩,线条流畅起伏的胸肌纹路,和底下那片引人无限遐想的八块腹肌,和两条人鱼线,和两条修长结实的漂亮大长腿。
然后又机器人似的重新抬起脑袋,重新看向他的脸,机器人似的摇头摇头。
所有动作都一卡一卡。
沈寂又问,“上厕所”
姑娘表情呆滞,继续机器人似的点头点头,还是一卡一卡。
两秒后,身上的皂荚泡沫冲完,沈寂关了水笼头,随手从毛巾架上扯下一根干毛巾,边随手揩着身上的水,边直接从洗手间里迈着步子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
嗯直接走了出来
温舒唯“”
一阵散发着热气的雄性荷尔蒙随着他走近迎面袭来,还夹杂着一丝极清淡的洗发露清香味儿。再一次近距离接受“美男出浴”的暴击,温舒唯眼珠子都瞪圆了。
她抬手捂住嘴,木呆呆地瞪着已经近在咫尺的这副美男出浴图,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再看看沈寂。
他脸色寡淡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一只手拿毛巾擦水,另一只手腾出来,在姑娘毛茸茸的鸡窝脑袋上揉了把,语气淡而宠溺,“乖,去洗漱。我煮了粥,洗完出来吃,一会儿我送你去单位。”
话音落地的下一秒,温舒唯被震飞的三魂七魄终于回归皮囊,顿时一脸惶然,躲鬼似的嗖一下窜进了洗手间,砰一声,把门关上,咔擦咔擦反锁。
沈寂
洗完澡的沈大爷在原地站片刻,有点儿费解,然后转身,面无表情地进屋穿内裤去了。
洗手间里。
温舒唯心跳快得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她背贴门板捂住嘴,眼神惊恐,满脸通红,羞窘欲忘几乎要烧成灰――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她刚才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什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完蛋了,非礼勿视要长针眼
易警官所言非虚,于小蝶的通缉令,于次日清晨八点钟下达至全国警局内网。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温舒唯刚打卡上班,走进杂志社的大门。
她抿抿唇,给专程发短信告知自己的易警官回复过去谢谢易警官,你们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