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副草药让每天早晚泡脚,这会儿没穿鞋,不太方便出来。”
“没关系的婆婆。”温舒唯连忙摆手,道,“我是个记者,这附近发生了一起抢劫案,抢匪劫持了个人质正在对面和警察僵持,听说是您孙女报的警,我就想来问问,看看您知不知道具体情况。”
“哦,你说那个抢珠宝店的”老人的声音顿了下,“那个抢匪大概四十多岁,听口音,不像咱们云城本地人,脸上有道疤,看着就不像个好东西。被他劫持的是一个清早出门扫大街的清洁工。那人也怪倒霉的,好端端的出门扫地,居然遇上这种事,唉”
老人大致跟温舒唯描述了一下事情经过。
温舒唯听得认真,边用录音笔记录,边拿笔在本子上记重点。完后,她向门板后的老人道谢,说“谢谢了啊婆婆。”
屋里的老人笑了笑,说“姑娘,我乖孙女都跟我说了,你心眼儿好,一次性买了她所有花,她喜欢你,要多送你一捧极品百合。小依,把花送给姐姐。”
话音落地,那扇就木门便开了。
穿红色泡泡裙、扎蝴蝶结双马尾的小女孩儿抱着一大捧洁白的百合花从屋里走了出来,笑盈盈地递给温舒唯。
这捧百合不知多少朵,团团簇簇巨大一捧,包装得非常精致。
温舒唯接过花,不好意思极了,“你们真是太客气了。谢谢谢谢。”
小女孩儿亮晶晶的眸子望着她,没说话,屋里继续传出老人的声音,笑道“该我们谢谢你。行了,你忙去吧,这捧百合是用花泥养着的,里头有水,小心点儿别洒了。”
“嗯,知道。那我就先走了。”温舒唯收拾东西从凳子上站起来,转身,刚走到花店门口又顿了下,有点儿犹豫地说“婆婆,你们家的情况,小朋友都跟我说了。如果有需要帮助的话,你们随时找我。”
说着,她从包里翻出一张自己的名片,弯腰交到小女孩儿手上,笑着摸摸女孩儿的小脸蛋儿,“这上面有我的电话。我先走啦,待会儿上学别迟到哦。”
小女孩儿冲她挥小手,笑容甜甜的,“姐姐再见。”
年轻姑娘抱着百合离开了花店。
小女孩儿站在门口远远目送,待温舒唯走远,小姑娘脸上纯真无害的笑颜逐渐消失得无影无踪。
须臾,她面无表情地转身,踩着小皮鞋重新回到花店的里屋。
六十多岁的花店婆婆被绑在午休用的小床上,嘴被透明胶带封得死死的,根本发不出声音,看见小女孩儿进来,婆婆的表情霎时惊恐万分。呜呜着,身子挪蹭着往后缩,像是看见了某种极为可怕的事物。
“再用那种看怪物的眼神看我,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小女孩儿淡淡地说。
花店婆婆被吓住了,闭上眼睛不敢多看。
于小蝶脸上没什么表情,把之前温舒唯同事给的好几张百元人民币放在了桌子上,说“这是卖花的钱,喏,给你放这儿了。”
花店婆婆悄悄把眼睛睁开一道缝,看了眼钱,眼神显然很惊讶。
于小蝶没再多言,转身就往外走。
“呜呜”婆婆挣扎着再次呜咽出声。
“别着急,躺着好好休息会儿。最多再过三四个钟头,自然会有人找过来,发现你,给你松绑。”于小蝶头也不回地道。
踏出花店,路边不知何时停了一辆黑色轿车,四面窗户都是纯黑色,从外往里看,黑漆漆一片。后座右侧的车门开着。
女孩儿一蹦一跳地走过去,上车乖乖坐好。
车里原本坐着的男人身形高大,一身纯黑色绣龙纹唐装,两条大长腿随意交叠着,看着精细笔挺不染纤尘。他半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五官俊美立体,右手拎着个金丝鸟笼,里头的八哥换成了一只漂亮的金丝雀。
于小蝶看他一眼,有点儿狐疑“你那只八哥呢”
“昨儿晚上嚷嚷一宿,吵得我睡不着,宰来喂狗了。”百里洲语气淡淡的,睁开眼,眉眼间带着一种消沉的玩儿味和风流,打量她打量她,“办妥了”
“我什么时候失过手。”于小蝶轻哼一声,又问“看你这打扮,今天要见客人”
“下个月月底是梅老七十寿辰。”百里洲微挑着眉,修长食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眉骨,“梅家四公子也要回来贺寿,双喜临门,邀请我参加。我打算去古玩市场给挑块儿好石头当贺礼。”
“那个梅凤年不是一共就三个儿子么”于小蝶不解,“从哪儿冒出来个四公子”
“听说是私生的,没名没分,这些年为了避嫌一直养在外头。”百里洲答道,又看一眼于小蝶,“咱萝莉姐姐今儿心情不错啊”
于小蝶拿起座位上的洋娃娃,抱着,小手轻轻理着洋娃娃的金色卷发,很开心地说“好久没遇到这么有意思的游戏了。”
百里洲视线往下一扫,瞧了眼小女孩儿手表上的计时器。
他一弯唇,笑了,“于小蝶,你可真够狠啊。”
“是死是活,全凭运气。不是很有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