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言辞(2 / 3)

关系。”

就算现在再走,脚步却如同万吨锚勾住一般,无法动弹。

“我一见到你,我就觉得,我们认识。”时参缓缓陈述,“只是没想过,关系比我想的还要亲密我们竟然有一个孩子。”

说这话时,他低头,湛黑的眸溢出复杂的情绪。

他在等她否认。

如果这件事是假的,言辞必然会否认的。

但她没有。

三秒内,她都没有否认。

她不知道陈清韵具体透露了什么,这个男人又知道什么。

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她说多的话,反倒是给他透底。

“你既然知道这些,想必也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言辞没有躲避,直视于他,“你现在糟糕的处境,都是因为我。”

陈清韵不可能在时参面前善言情敌一句。

只会夸大其词地描绘言辞的罪行。

即是如此,就没有躲避的必要了。

“不可以重新开始吗。”

时参敛目,又认真又天真,“我不听人口舌之词,我不计较过去。”

她冷睨“我计较。”

他垂眸,似乎在服罪,“抱歉。”

“你没什么好抱歉的,既然忘记,那就一直这样好了。”言辞语气稍缓,“也不要想一些有的没的,陈清韵说得对,你确实有个儿子,如果有机会,你可以去看看他他应该很想你。”

“那你呢。”

房间沉静数十秒。

言辞说“我要走的。”

呼吸声越来越清晰。

也是过了很久。

久得很容易让人误会很多坦露心扉的话都被人强行压了下去。

譬如,他想问她,能不能不走。

什么时候,问这句话都成一种奢望。

这种奢望只能逐渐地降低要求,低到尘埃里,然后他问一句“走之前能多来看看我吗”

顿了顿,怕她拒绝,他又补充“我刀口疼。”

伤的那天还说没事,现在又疼起来了。

不知道是真疼还是假疼。

言辞没说好,稍微缓和的脸色证明她也没有拒绝。

陈清韵的坦白,并没有让时参出现应激反应。

言辞

稍稍放下心来。

这说明,外界的因素并不会对他目前的状况造成太大的影响。

她理解的“多来看看”,每周一次已经算很多的了。

忙的时候连饭都吃不上。

大概计划许久,时参约她去学校一趟。

看望两个人的孩子。

摊上这样两个无情的父母,也是孩子倒霉。

言辞坐他车的时候,问一句“你能开车吗。”

“为什么不能。”

“我不知道你的病情控制到什么程度了。”

“你在车上。”他说,“不会有事的。”

她正要反驳自己又没法治他,再说危机时刻他发起病来谁能控制的了车的方向

然而很快又反应过来那句话表达的是另一层意思。

因为她在,所以他不会让这辆车有事的吗。

言辞系上安全带,平视前方。

一路无话。

也不知是年龄的缘故还是隔阂太深,两个人从来没有一次像普通情侣或者好朋友那般兴高采烈地交谈过。

一次都没有。

从一开始就注定两个人的关系。

到学校后,言辞让他把车停在路边的一个位置。

这里,可以很好地看到放学的走读生们。

时参笑了笑,听从她的指令去做。

看样子,是有经验的偷窥者,连位置都找得这么精妙。

离放学还有一段时间,时参摸出烟盒,出去前,朝副驾驶的女人示意“言医生,我可以抽烟吗。”

“我说的话你就不抽吗。”

“当然。”

“这么听话”

“嗯。”他笑,“只听你的。”

她翻了个白眼,不仅没有阻止他,反而扔了个打火机出去,“滚远点抽。”

他还真的挺她的话,走远一些的地方。

言辞坐在车里,一个人百无聊赖,午后日光刚好,晒得人暖洋洋的,不知不觉眯了会,困意袭来,慢慢睡着了。

时参来的时候,便看到她安详的样子。

她其实不是那种看起来很凶的长相,睡着时小脸看起来静谧而温柔。

时参把一包没拆封的烟扔回原处。

几乎无动静地坐回座位,看似心平气和地呆了会。

看时间,还有五分钟下课。

这五分钟,既短暂,又漫长。

还剩下两分钟的时候,他低声道“言医

生。”

言辞没有醒。

红唇微抿,薄薄的两片,像是娇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