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校园之后,褚时映等人并不是马上就去报到注册, 而是找了一间宾馆, 开了两间房。
他将周晓露的行李什么的,都放好, 然后让周晓露在宾馆休息,等他们回来。
周晓露摇头,“我想跟你们过去看看。”
声音略有些沙哑。
李懂惊讶地看着周晓露, 说“原来你会说话啊。”
一路上他都没有听到周晓露说话,还以为周晓露是一个哑巴, 却没有想到她竟然是会说话的。
周晓露瞪了李懂一眼, 而后也不理李懂,只是看着褚时映。
“对不起。”李懂耙了耙头发,“我不是故意的。”
想不到这个女孩人小小的, 脾气倒是挺大。
周晓露点头,而后又看着褚时映。
“好。”褚时映笑着点头, “二哥带你去看看大学是怎么的, 新入学的大学新生又是怎么注册的。到以后你考上大学就有经验了。”
周晓露点头。
褚时映洗了一把脸, 然后和李懂拿着录取通知书、少量行李等一起先过去哲学院, 先让李懂注册, 而后和李懂一起去寝室定床位,放好行李, 然后再去生命科学学院注册, 到寝室选床位等。
褚时映喜欢上铺, 虽然不方便, 但是不会被别人打扰。
他进来的时候,寝室已经有三个人选了床位,幸好还剩下两个上铺和一个下铺。两个上铺,一个靠窗,一个靠厕所。
他选了靠窗的一个,将自己的行李放好。
这一边,李懂小声地问着周晓露“你哥叫褚时映,你怎么叫周晓露”
周晓露只是看了一眼李懂他,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眼神更没有任何波动。
李懂
他还想再问的,只不过这会儿见褚时映过来,便闭上嘴巴。
周晓露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吃过饭之后,李懂拿了他自己的行李回自己的寝室去了。
褚时映则和周晓露一起在宾馆住下。
他担心周晓露自己一个人在宾馆里不安全,所幸就开了两间房,有什么事情周晓露也能第一时间联系他。
只是,等晚上他躺在宾馆舒适的床上的时候,心里却有一丝后悔,带周晓露过来羊城这一件事,他是不是做得太过于轻率了
毕竟周晓露还是一个未成年女孩,之前也一直生活在农村,这要是她在大城市里不适应,那怎么办再者,她的安全也难以保障。
而他又要上学,根本无暇照顾周晓露。
只是,现在木已成舟,再多想已经无益。
第二天一大早,褚时映洗漱完毕,将自己的行李收拾好,打算先将行李什么的先放到学校的寝室里,再跟周晓露去看房子,得空再联系学校。
他敲了一下周晓露的房门,门一下子就打开了。
“以后有人敲门的时候,你先问是谁,然后再开门,不要随随便便开门。”褚时映嘱咐道,“这大城市的人不比村里人淳朴。”
“朴”这个字他还没有说完,整个人如遭雷击,震惊地看着周晓露。
“你的脸”褚时映失声问着。
周晓露抚上自己的脸,说“这几天都忙着,过来这一边之后,药也没有了,也不需要用到,我就没有再往自己脸上抹药。”
她今天照到镜子的时候也发现,她脸上的肤色已经变得正常。
从七八岁开始,她就一直往自己的脸上抹药,从来没有间断过,久而久之,连她自己都不太知道自己的脸原先的颜色是什么样的。
“抹什么药”褚时映一听,急了,问着,“你怎么能往自己的脸上随便抹药”
怪不得她脸色那么黄,看着就像是那些有病的人一样。
“进来再说吧。在门口这里不好说话。”周晓露抿了抿唇,说道。
褚时映便拿着自己的东西进去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改姓的时候要姓周明明那个周支书对我做了那么不好的事情,我还姓这姓”一进来,周晓露并没有直接说她为什么往自己的脸上抹药,而是问着褚时映。
褚时映摇头。
之前在派出所的时候,因为不好耽误工作人员的时间,再加上那里人多嘴杂,所以他虽然感到疑惑,但是却没有问。
“这是因为我师傅就姓周。”周晓露的神情忽然就黯了下去,连她的声音也变得有些哽咽,“他叫周昌盛。”
褚时映
她还有一个师傅怎么从来没有听她说过
“师傅是一个孤寡老人,一生孤苦,没有享过什么福。”周晓露陷入回忆中,眼睛含泪,“但是虽然如此,他心地却是非常地善良。”
“之前他在村里是做赤脚医生,后来老了,走不动了,就靠着村里人接济和政府的补助过日子。”
“他看我可怜,经常给东西我吃,我被林寡妇毒打的时候,师傅也给药我擦。要不是他的药,我身上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