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鸢摸了摸它的头毛,小声道“让你多嘴。”
元衡道“莫要惯着它。”
两人正说话时,没有注意到坐在对面的白露一眨不眨地看向元衡,好半晌没有说话。
她母亲恨铁不成钢地拽了她一把,她这才猛地吐出一口气,喃喃地道
“仪表不凡、恍若谪仙。”
她母亲一愣,自家女儿如此反常,难不成是
厉万钧看厉鸢和元衡低声说话,看起来很是亲近,于是力持严肃地咳了一声
“小鸢,我怎么没听你说起过你的这个师兄”
南境的弟子一共就那么几个,如果真有这么气质出众的人怎么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
厉鸢刚想说话,元衡道“我是师父的关门弟子,平时在外游历,很少回武道院。
伯父不知道也属正常。”
厉鸢“”
她惊呆了,她从来不知道师兄还能把她以前的瞎话加以运用,还能说得这么面不改色。
师兄,你忘记了当年你对我的谆谆教导了吗你忘了你曾经说过君子从不诳语吗
你说过的话难道都被你喂到了狗肚子里去了吗
元衡似乎看出厉鸢面上的纠结,用心音对她道
“我说了谎,回去会自行抄写一千遍门规。”
厉鸢用无语的小眼神看他。
元衡指尖一动,将茶推到她的手边
“若是不让你为难,即便是一万遍也是抄得。”
厉鸢摸了摸耳朵,顿时不说话了。
柳盼扶借着灯光,眼睛都不眨地打量着元衡,左看看、右看看脸上是挡也挡不住的乐呵。
柳盼扶的妹妹,也就是厉鸢的姨娘,看自己姐姐笑得见眉不见眼,不由得“啧”了一声。
这来人的底细还没弄明白呢,就用看女婿的眼光看上了这也太快了点吧。
柳盼扶可不管她妹妹心里想的是什么,她现在看元衡越看越满意。
看周身的气度,定然是经常上位者,看衣着布料,非富即贵。
能是南境的大师兄,武动必然也不俗,若是配上厉鸢
想到这里,厉老娘顿时一阵激动,感觉自己的女儿这辈子嫁出有望,赶紧扯了扯一直装深沉的厉老爹的袖子
“你别不吭声了,人家都过来了还不问上两句”
厉老爹回过神,咳了一声问
“元公子你来此地是为了做什么任务”
柳盼扶“”
她把厉老爹扒拉到一边,对元衡笑道
“元公子,你家乡何处、年方几何、有无娶亲”
厉鸢“”
厉鸢无奈地用手盖住侧脸,冲她老娘使眼色“娘您也太直白了吧”
直白虽然直白了点,但这却是屋内众人最想问出的问题。丫鬟家丁们都竖起了耳朵。
白露摸了摸头上的小花,连呼吸都屏住了。
元衡放下茶杯微微抬眼,一瞬间大堂里的所有人都不自觉地停直了脊背。
元衡看向厉鸢的父母。
其实厉鸢和这一辈子的父母长得不是特别像,只是眉宇之间有一些相似。
所以厉万钧和他的师傅厉沧渺并无多少相似之处。但元衡只看向厉万钧的眉宇,就难免不会想起自己的师傅,他声音和缓了一些
“回夫人,我家住在临仙山。”
其实是临仙阁。
小凤在心里默默地翻着白眼。
“刚满二十五岁。”
已经三百二十五岁了。
小凤哼了一声。
“尚未娶亲。”
但是已经有了一
个未婚妻。被对方抛弃了还眼巴巴地追了过来。
小凤啧啧了两声。
听元衡这么一说,柳盼扶的眼前一亮,她一拍巴掌
“那正好,元公子可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吧”
元衡抬眼“什么日子”
“我们丰陵城的缘牵节啊。凡事男女互相欣赏,皆可互相留下一株花,若有意者再进一步了解。元公子既然尚未娶亲,倒不如在这丰陵城里试试,反正好女孩多得是。”
说着,柳盼扶挤眉弄眼地看向厉鸢,就差明示了。
听到这话,厉鸢差点哭出声,她祈求地看向自己的老娘,希望她不要再像是推销员一样把她推出去了。
然而柳盼扶看不见,还是眼巴巴地看向元衡。
白露微微喝了一口茶,摸了摸头上的花,笑容比月色还要醉人。
元衡回过头,看向厉鸢满头的花朵,不由得勾了一下嘴角。
“这倒真是个好节日,我来得很是巧。”
厉鸢的喉咙一紧,她赶紧道
“已经晚上了,这个缘牵节可算不得数了。”
白露赶紧道“表姐,怎么可能算不得数。今日还没过,那就是算得。”
说着,她对着元衡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