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衡的剑眉狠狠地皱, 他指尖动, 长剑即将射出。
厉鸢也是懵, 紧接着她心思电转, 猛地跑到两人面前, 大声道
“对, 他就是我哥”
元衡“”
不只是元衡,连小凤都被她的无耻震惊到了。
厉鸢回过头, 对元衡讨好笑。
月牙初现, 三个人坐在火堆前默不作声。
左边坐着宁逐, 右边坐着元衡, 间坐着厉鸢,三个人分庭抗礼。
火光映得厉鸢的脸蛋通红, 但也照出了她呆滞的瞳孔。
她直直地盯着火光, 梗着脖子活像是座僵硬的雕塑。
太惨了,她想。
为什么她就能这么惨呢
为什么这种事情总是降临她头上呢
第次就算是意外,第二次就是上天想要玩她吧。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楚随之送走,为什么又来了个元衡
上次她差点脑死亡,这次恐怕会魂飞魄散吧
看着眼前的火光, 她几乎有种冲动, 要不然就跳进去得了, 直接死遁吧。
“厉鸢,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个义兄。”
宁逐突然问。
他和厉鸢从小起长大,从来都不知道厉鸢的父亲厉如松什么时候收过义子。
厉鸢猛地回过神,她张嘴想要解释, 却猛地卡壳了。
她骗宁逐说元衡是她的义兄,这句话说给楚随之听还好,可坏就坏在宁逐是和她起长大的,她家里有几个院子,院子里有几棵树、树上有几只鸟他都清清楚楚
说元衡是她的义兄,简直是在骗鬼
要怎么解释她不由得偷偷看了眼元衡。
元衡袭白衣,盘膝而坐,在夜色下如同座沉默的玉佛。
然而“佛”是个杀佛,他虽然垂着眸子,但眼里泄出的冷光可点都没有要度化厉鸢的意思。
即使感应到了她求救的目光,他也没有半点波动。
自从刚才她说他是她的义兄之后,他就直这样默不作声。厉鸢想他现在没有剑劈死她完全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也就不指望他为自己圆谎了。
看着宁逐深沉的目光,厉鸢的额角滑下颗冷汗。
猛地,她想到了借口,力持镇定地道
“他是我父亲在外游历的时候偶然碰见的,因为衡哥不喜欢憋在家里,因此决定当个四处云游的散修。所以你没有见过他”
宁逐抬眼看向元衡,脸色虽然还是有点苍白,但比刚才毫无血色好了很多。
他微哑着嗓子问
“看来阁下上次来北域找人,就是来找厉鸢。”
找人
还是在北域什么时候
难道是上个月
厉鸢不由得看向小凤,小凤看火看草就是不看她。
元衡微微抬眼,道“是。我就是来找她。”
宁逐不由得想到当时厉鸢就在自己的衣柜里,脸色微微古怪。但是他是个内敛的人,自然不会主动提起这件事。
厉鸢擦了把冷汗,道“原来衡哥和宁逐早、早就认识了。”
元衡道“我和他早在两个月前就认识了。”
厉鸢抻脖子,艰难地咽下口口水。
原来他们早就见过面了,现在宁逐还不知道自己是元衡未婚妻的事,但是如果元衡个生气,就把这件事抖出来,那她可就完了。
毕竟宁逐现在身受重伤,如果真的引起两人的争斗,她怕这剧情会崩得系统都不认识。
她现在感觉自己如同行走在刀尖上,个不留神劈了叉就被大卸块。
为什么前未婚夫自己碰上这种事总是降临到她的头上
这是报应吧,定是报应吧
小凤看她愁得恨不得把脑袋扎进土里,不由得同情地叹口气。
就在厉鸢打算尿遁的时候,突然听到阵哒哒的马蹄声,个姑娘清亮的声音响起
“前方是有人吗”
听到这道声音,厉鸢就是眼前亮。
是女主另个女主来了
厉鸢立马活过来了,她连滚带爬地站起来,道“好像有人靠近,我去看看”
厉鸢溜得奇快,只有火堆前两个男人沉默。
对视眼,皆眯起眼。
元衡道“你暗伤未愈,又添新伤,恐怕坚持不了多久。”
宁逐道“你眼底发青、气息不稳,恐怕也是动了道心。”
元衡抬眼“你既然已经选择离开厉鸢,那就莫要在此地逗留。日后不可见她面。”
宁逐垂眸“你只是她的义兄而已,我和她的事不需你置喙。”
“我亲眼看着她长大,她所有事情我都有权决定。”
“我和她起长大,我们的事情不靠别人决定。”
两个男人对视眼,皆哼了声。
火堆在冷然艰难跳跃,就在宁逐握紧手长枪,元衡脚下的霜花漫延之时,突然听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