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泪,他一时心软,不由得松开了手。
就在这么放松的一瞬间,就被她一刀扎穿了胸口。
他勃然大怒,将她掀开后狼狈地跑到一处破庙,如果不是在那个破庙里得到了丹师的传承,差点就一命呜呼。
许是想到以前,他的面色有些发寒。
看着宁逐手里的秘籍,更是让他仿佛回到了那一天,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为了一颗丹药尚且如此,那么一本天阶的秘籍呢
他最了解厉鸢,如果对她有利,她就会装得无比乖巧,一旦和她的利益相悖,她就会反咬一口。
此时此刻,她会不会为了一本天阶的秘籍,和宁逐反目成仇
楚随之冷笑着去看厉鸢,想要看看她到底会怎么对付宁逐。
但一回头,却没看见人。
他皱了皱眉,再一回头,却在墙角发现了她。
她小小地一团缩在墙角,偷偷摸摸地挖前辈藏了好久的酒。
打开酒塞,酒香四溢,不由得“哇”了一声。
楚随之“”
怎么回事她这会不该原形毕露,抢宁逐的天阶秘籍吗
怎么这会儿喝上酒了
他惊疑不定地走过去,看见厉鸢像是一只小耗子一样,小小地抿了一口。
似乎是喝出了这酒的醇香,她眼前一亮,脸色变得晕红起来。
“好酒”
“她怎么喝上酒了”
楚随之纳闷。
徐老怪一笑“怎么,还不许小丫头喝酒了”
楚随之蹲在厉鸢面前,看她小口小口满足地喝酒,沉默不语。
这种熟悉的小动作,让他更加确定,眼前的女人就是他的未婚妻。
虽然心中确定,但并无惊讶。
似乎只是更加笃定心中的想法而已。
他是知道她喜欢喝酒的,在她没有对他退婚前,他有时就能看到她背对着父母,躲在酒馆里喝酒。
如果碰见了他还会怒目瞪他,警告他不要多管闲事。
如果她心情好,倒可以分自己一杯。
等到两人反目成仇,就很少看她拿出酒杯,她只会拿着鞭子,变得越来越耀武扬威。
最后一次看她喝酒,是在三年前。
那是一次宗门大比,他和她的姘头雷光分别代表门主争夺宗门第一。
两人打了三天三夜,几乎移平了整个山头才分出胜负。
结果当然是他赢,他虽然身受重伤,但雷光因为过多服用短时间提升修为的丹药,导致玄气反噬、筋脉寸断。
当场七窍流血,成为了不能动的废人。
而她趴在雷光的身上哭得肝肠寸断,对他怒目而视。
他心下一寒,冷笑一声再不管她。
当晚,他心中烦闷,爬上会场的山头,却看见早有人坐在那里一口一口地喝着酒。
他眯眼望去,发现竟然是她。
当时只道她时因为自己的男人成为废人,心中烦闷,所以才出来喝闷酒。
却没想到她眼神晶亮,像是放下了什么事一样格外轻松。甚至递给了他一罐酒。
莫名地,他什么都没问,沉默地接过了酒。
两人看着月亮,吹着风,就这么不声不响地喝了一夜。
在那之后就是宗门拼杀,他杀光了所有人,闯到厉府时,眼看着她在自己的面前自刎
鼻端的酒香渐渐浓烈,他猛地回过神。
厉鸢打了个酒嗝,对着宁逐的背影嘟囔“一本破秘籍你怎么看这么长时间啊,找到出去的方法了没”
破秘籍
一本天阶功法在她的眼里竟然是破秘籍
楚随之皱起眉,当年他还弱小时,得到一本天阶一品的功法差点丢了半条命,天阶二品的功法在对方的眼里难道不值一提吗
还是她根本对秘籍没有兴趣
又或者,在这个世界没有她愿意为之争抢的男人
正想着,宁逐道“这是一本天阶功法,上面说学习了这本功法,才能对付得了门外的那只蛟蛇。”
厉鸢将酒罐小心放下“那你就学啊。”
宁逐抬头“可是这本功法有等级限制,必须天阶二品才能修习。我现在只有天阶一品。”
“啊”
厉鸢有些意外他会把自己真实的实力告诉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不过你放心,我有办法让自己再升一阶。”
厉鸢回过神,马上道“你难道要用那种短时间提升修为的丹药我可告诉你,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可不怪我啊。”
这么推卸责任的话语一说,宁逐却没有多大的反应。
他干脆席地而坐,从怀里掏出一颗闪着荧光的草药
“你放心,你既然能随我跳河,也不曾弃我而逃,我也不会将你置于尴尬境地。这是能淬筋洗髓的草药,不是那些旁门左道。”
“淬筋洗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