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怪赶紧劝楚随之“都到这个时候了,你千万要忍住”
楚随之冷笑“我楚随之从来就没有忍过,难道要我眼睁睁地看着这两人在我面前勾勾搭搭”
徐老怪语塞,接着猛地想起一件事“你难道忘了宁逐那小子刚才对你说过的话了吗他说自己的未婚妻在他被废了一条腿的时候抛弃了他,这就证明厉鸢根本不喜欢这小子啊
她还退过他的婚,你又何必担心他们俩的关系”
楚随之“”
对啊他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层
虽然他被厉鸢退过婚,但是这小白脸也被退过啊
这种感觉好像是自己被一个恶人打了一巴掌,当时会感到很委屈,但是知道了这个恶人打了另一个人一巴掌、还踹了另一个人一脚的时候,此时那点委屈完全烟消云散,甚至内心还得到了平衡
楚随之把宁逐被厉鸢退婚的过程回想了一遍,特别是宁逐的惨状在心里翻来覆去地琢磨,心里越想越熨帖
原来这小子也没有在厉鸢那里讨得了好,甚至和他惨得不相上下
不得不说,他被安慰到了。
楚随之又开始振作起来“你说得对,我确实该冷静下来。”
不过他又想到,无论现在是什么情况,这俩人湿着身红着脸都是事实,他绝对不能给这两个人死灰复燃的机会
厉鸢此时完全不知道楚随之的心思,她看着宁逐通红的耳廓,想说什么却先打了一个喷嚏。
看来这河的寒气入体,她肯定是着凉了。
宁逐没有回头“你你的衣服干了吗”
厉鸢摸了摸鼻子“早就干了”
宁逐似乎松了一口气,他这才转过头来。
许是一起经历了生死,两人之间的气氛虽然尴尬但并不僵硬。
看着她冷得面色苍白,他犹豫地说
“这里的河水常年沉于地下,寒气不是一般的内力能够驱散的,我的内力属性偏阳,对付这种寒气很容易”
言外之意就是,他能帮她驱逐寒气。
怎么驱手对手驱呗
厉鸢有些犹豫,她现在是真的冷啊,宁逐的内力在她面前就是个大火炉,她想上去取取暖,但一想自己现在应该还处在和男主两看生厌的时期,这手该不该伸过去
宁逐看出她的犹豫,抿着唇大步就走过来。
虽然两人因为以前的问题心有芥蒂,但宁逐并不是干看着女人受罪的小人,他到底是个男频的男主,向来直来直往,知道什么时候该记仇什么时候该放下。
如今这地洞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如果再闹别扭纯粹是和自己过不去。
就在两人的指尖刚要相触时,“轰”地一声,旁边的稻草猛地窜起了一阵大火,还生怕两人看不见似的,妖娆地晃了晃。
厉鸢“”
宁逐“”
徐老怪“你这是干啥”
楚随之收回指尖,冷笑“别以为我看不出来这小子想占她便宜,想在我面前勾搭,做梦”
“”
厉鸢下意识地退后一步,她回头一看,原来是火萤虫落在稻草上面,点燃了草料。
她顺势说
“其实我自己烤烤火就行”
宁逐将手握成拳“那好。你在这里暂且休息,我先查探一下周围。”
看宁逐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厉鸢松了一口气,她跑到稻草旁边,见上面的火萤虫闪着赤红的肚子,好像是累瘫了一样,微微颤动翅膀。
幸好楚随之识得这种萤虫,两个世界在这种小地方还是有共同之处的。
厉鸢把它挥走,坐在火堆旁开始丧眉耷眼。
其实炮灰这个活真的不好办,干重了一不小心会被怀恨在心的男主提前杀掉,干轻了男主还会以为你旧情未了对你手下留情。
完成了自己的任务还不算,有时候剧情出了差错,或者缺人手了她还得客串一把,拿着一个人的工资干着好几个人的活,田地里的大黄牛都没有她这么卖力过。
就像是现在,谷飞雪没有掉下来自己却先掉下来了,还得和宁逐在这里独处一晚。
万一剧情弄崩了,把这次的任务搞砸了怎么办
话又说回来,她到底是怎么掉下来的,她在上面看戏看得好好的,怎么就掉下来了呢
正发怔时,那只火萤虫飞了回来,在她的脸颊边流连。
她长吁短叹,火红的荧光映衬着她的面颊发红,眼角的湿气增添了一丝媚意。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楚随之就坐在她的面前,长眸映着她的身影,瞳孔微闪。
两人只有一拳之隔,近到可以呼吸相闻。
厉鸢完全感觉不到对方的气息,她摇头晃脑地想办法,却不知自己的鼻尖每次都差点和对方的擦触而过。
“楚小子,看傻了”徐老怪揶揄他。
楚随之猛地回过神,下意识地冷笑一声“我看过的女人不计其数,怎么会因为她失神。况且这张脸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