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在心里沉着地这般想着。
真以为那亓殷暴君的名号是白来的,以为他对虞娇一副好脸,就是个来者不拒的好色之徒了
天真
对于沈佩要打什么主意,燕清一清二楚,甚至连她算计她不成,接下来还预备自己亲身试验的打算都猜到了。
对此,燕清并没有开口制止的意思。
毕竟她真要开口阻止了,人家指不定还不晓得背地里怎么想她呢,可能会觉得她在阻碍她往上的青云路呢。
燕清这人别的没有,自知之明还是有些的,上一次献舞,那亓殷待她是什么态度,待虞娇又是什么态度,她看得一清二楚。
他分明就是将虞娇放在心上了。
固然在沈佩的口中,虞娇有万般缺点,可早已尝过情爱滋味的燕清知道,真的喜欢上了,哪有那么多好与不好,权衡算计。
出现了,就是那个人了,没有道理可讲。
念及此,燕清低眸,迅速敛起眼中徐徐升起的哀婉之色,拳头微微攥紧。
无忌哥哥,你到底在哪
还有让她觉得无比熟悉的长德,她不明白,对方只是跟她说有事要出去一趟,为何从此就没了踪迹,她去宦官那边打听过,也没打听到。
燕清的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弧度。
与此同时,另一头,已经做好充分心里准备,意图出卖美色的虞娇,扭扭捏捏许久,才终于闭上双眼,冲着亓殷仰起头,撅起了自己的小嘴。
那还等什么呢,来吧
心中这般说着,虞娇的心也跟着越跳越快了起来。
这还是她的初吻呢,想想还真是有些小羞涩呢
只可惜她这边羞了老半天,唇上都没有任何的触感,等候时间太长,搞得她的羞涩感也渐渐下降,虞娇试探性地刚想睁开一只眼,下一秒
一只冰凉的大手一把捏住了她的脸颊。
冷得虞娇直接打了个哆嗦,随后便立刻不可置信地睁开双眼,直接就与亓殷古井一般平静的双眸对视到了一起。
“腻干森么”
脸颊被捏着,虞娇含糊不清地问。
“孤还未问你呢好端端的噘着嘴做什么嘴巴疼需要孤现在就将荀央叫来给你把把脉吗他的医术向来不错。”
虞娇“”
“该不是想让孤给你看事先告诉你,孤不懂医。”
亓殷的眉头微微皱起。
虞娇“”
两人就这么对视了许久,虞娇这才缓缓放松了嘴巴上的肌肉,然后安静地伸手将亓殷的手拉了下来,笑得皮不笑肉也不笑,“妾好了,不用看了。”
“真的”
“嗯。”
虞娇低低的应了一声。
她的心中此时已经没那种世俗的了,挺好的。
就是以后寡妇恐怕她是做不成了,以亓殷的性冷感水平,她怀疑她这辈子跟上辈子差不多,到死都是少女呢
呵呵呵。
虞娇在心中低低地冷笑着。
“既然如此,就先梳洗吧,孤已经听见你的肚子在叫了,放心,早膳早已备好,美人你一梳洗完毕,就能用了。”
亓殷指了指虞娇的腹部。
求吻没求到,又被讥讽了的虞娇“”毁灭吧
见虞娇生无可恋地开始洗漱了,亓殷转身便往营帐外头走去。
转身的刹那,男子的眼神骤然黯了下来。
片刻之后,荀央的帐中。
灰衣的大夫刚将自己的手指放在了亓殷的手腕上,便被冷得嘶了一声。
“陛下的体温近几日好似又降了些”
微皱眉头的荀央,开口道。
闻言,亓殷并没有说话,任由对方给他把完脉后,又看了看他的舌苔,扒了他的眼皮。
“近日是不是看东西愈发模糊了鼻子也完全嗅不到任何的东西了”
“嗯”
亓殷低应了声,随后便慢条斯理地撸起自己的衣袖,任由荀央在他狰狞的手臂上头割了一刀,随后边用瓷瓶接下自伤口处滑落的血液,边认真开口询问道,“如何,能感觉到多少疼痛吗”
闻言,亓殷只是睁着一双平静的异色眸子望向坐在他正前方的男子,没有回答。
见状,荀央轻嘶了声,“你这血蛊从我遇到你那一刻开始,一日比一日厉害了。以后你身体的温度会越来越低,眼睛看不清东西,舌头尝不出味道。最后五感尽失,记忆也会完全消失,变作活死人一般”
“有压制的法子吗”
放下袖子,亓殷语气平淡地问道。
听到亓殷的询问,正皱着眉头的荀央一时忘了自己下面要说什么,讶异地抬头看了亓殷一眼,随后戏谑一笑,“难得啊,你也会主动开口我有什么压制的法子以前是谁说生死有命,一副看破红尘,完全不在乎生死的样子的。这多了虞小娘子,还真是大不相同啊”
听到他的打趣,亓殷的表情依旧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