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的啊,我一直以为你才是最明白的,因为你对每一个人的善意与包容,才让他们即便知道你是仓鼠原型,也依旧喜爱你啊。”
耿欲瞪着白嘤嘤,重重道“你没有感觉到吗你到底受到了多少人的喜爱”
“我们喜欢你是因为你是蜜獾原型不是,根本不是啊,我们喜欢的是你这个人”
“你即便是仓鼠,是兔子,是鹌鹑,我们都一如既往喜欢你啊你到底明不明白”
耿欲的大声怒吼简直震慑住了白嘤嘤。
白嘤嘤僵住了。
我、我只是要跟你决裂啊,你怎么突然代表众人说了这样的话。
白嘤嘤只能狼狈地撇开头,“不明白,不了解,我只知道,我要变强”
说罢,她一把推开耿欲没推动。
她将伞塞进耿欲的怀里,扭头就要跑。
可是,没有跑上两步,她突然感觉到背后一凉,仿佛被猛兽盯上了。
她下意识一个急转弯。
“嘶”
鞋底与积水地面发出摩擦声。
白嘤嘤下意识回头,竟见到耿欲长腿轻轻一划,收住了因为扑向她而划出去的脚。
他擎着伞,用力地看着她,似乎要对她说什么。
“白嘤嘤,我还有一句话一直想要对你说。”
不可以啊
绝对不可以
白嘤嘤知晓耿欲接下来要说什么,可她不能让他说,说出来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今天她才刚刚得到了他的温暖,不能转过头就来伤害他。
白嘤嘤掉头就跑。
耿欲莫名其妙,“喂,你跑什么我还什么都没有说。”
你要说出来了,那还的了
白嘤嘤闭着眼睛大吼“我突然响起一件要紧的事情,拜拜了您嘞”
耿欲气笑了,“你是知道了吧”
“你停下来好不好你的脚上的伤泡进水里了。”
即便她脚上的伤口泡在雨水里,她也不能让他说出那几个字来。
将来她终究会让他伤心的,能少一分就少一分吧。
白嘤嘤一路狂奔,还得时不时躲避他突然扑过来。
可是,渐渐地,两人都不说话了,雨水中只能听到两人粗重的呼吸声。
终于,耿欲猛地一蹬地面,扑向了白嘤嘤。
肌肉凌厉的手臂揽住了她的腰肢。
白嘤嘤只觉得自己像是在地铁站逃票,一头撞在了地铁站检票口的铁栅栏上。
铁栅栏还将她往回捞。
滚烫的栅栏透过单薄的衣衫烫伤了她的肌肤。
白嘤嘤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下一刻,她整个人都被揽进了一个宽阔的怀抱里。
耿欲从身后,像是一张滚烫的电热毯一般,裹住了她。
他双臂抱紧她,紧紧的,不允许她有一丝挣扎。
她的头皮能感觉到他嘴里呼出来的热气。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心跳飞快,心脏一下又一下穿过皮肉震荡在白嘤嘤身上。
耿欲低哑着声音说道“我都说了,下雨天我的性子会有所变化,可你每次非要在雨天招我。”
白嘤嘤这全都是意外啊
耿欲“你不想听好,我不说。”
“那你就记住了。”
他呼吸滚烫,唇抵在她的头发上,声音颤抖着穿过她的头皮,似要深深印在她脑子里。
“我,耿欲,一直觉得你的强大与你是不是蜜獾,身体是否强大,毫无关系。”
“你现在就是仓鼠,不是吗”
“但是,我却感觉你正在我谋杀我。”
白嘤嘤瞪大了眼睛。
污蔑,纯属污蔑
他低笑一声,弯下腰,将脸埋进她的后脖颈。
他潮湿的额头与她湿润的脖颈贴在一处。
“你谋杀了我的”
他张开口,像是呼吸,又像是叹气。
“唉”
这一声,究竟是唉,还是爱,在雨中胶着着,再也分不清。
白嘤嘤闭上眼。
她该怎么办
怎么样才能不伤害到一颗骄傲又卑微的心
怎么样才能不会让对她施以温柔的人感到痛苦。
“我说,你们两个还要在这里演电视剧演上多久”一个不耐烦的声音突然响起。
白嘤嘤立刻抬头,只见路边的铁栏杆上,站着擎着一把黑伞的钟迟迟。
钟迟迟神情冷漠,扫了一眼湿透的白嘤嘤后却勃然大怒。
她毫不客气道“耿欲,你这个二货,没用的男人,你就让白嘤嘤这么淋雨吗要你有个屁用啊”
钟迟迟从栏杆上跳下,两三步来到白嘤嘤面前,她撩开身上杏色风衣,将还带着热度的风衣包裹住白嘤嘤。
她按着白嘤嘤的后腰,一下子将她按在了自己的怀里。
白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