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道“你不觉得后头那场火属实有些奇怪么当时气温分明也不那么炎热,按理来说不该无故起火”
沈却没答,只用食指缠绕着虞锦的一缕乌发。
见状,虞锦狐疑道“那火是王爷命人放的吧”
沈却知道虞锦不会无故提及此事,那夜放火是动用了几个院里的侍卫,想来她定是听说了些什么,但这些,本就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男人点了点头,“嗯。”
虞锦稍稍有些意外,没想到他竟认得这般干脆,“那是为何”
他用指腹摩挲虞锦的眉尾,轻哂道“你不是想到了”
虞锦哑然地张了张嘴,抿了抿忍不住要扬起的唇角,很是一本正经的指责道“原来王爷那时便对我不怀好意了,所以是即便知晓我佯装失忆,也刻意没有戳穿吧,好阴险的心思”
沈却看她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神情,不由笑“我阴险”
虞锦点点头,倏地停了一下,伸手戳了下他的下颔“不对,在鎏恒山庄王爷还趁我酒醉糊涂咬我嘴呢,是不是早在那时你就”
她美目睁大,眉梢也因抬眼的动作而微微提起,像是抓到了他什么很是难得的把柄,整张脸流光溢彩,颇为灵动。
沈却垂眼看了她良久,久到虞锦都要把搭在他下颔上的指尖缩回去,他蓦地捉住那只手,道“不是。”
虞锦愣了愣。
就听他声音很轻地道“更早。”
虞锦绷不住,嘴角高高扬起,自以为很矜持地道了句“是么”,紧接着道“可我既不会骑射,也无法随军帮衬,王爷不觉得麻烦么”
“娶妻非选将,骑射会否不重要,何况军中能人众多,何须帮衬”
虞锦已经欢喜到整个人挂在沈却身上了,她搂着男人的脖子,小声告状道“可是姬大夫好像觉得阿锦空有美貌,配不上王爷呢。”
这个“呢”字,被她嚼得分外矫揉造作。
虽然虞锦并未同姬长云计较,但不妨碍她小声告个状,以博得沈却轻哄。
诚然,这点浅显的意思,沈却也很是明白。
他昨夜回府时,白管家便已将白日经过大致说了一番,虞锦既已了解姬家原委,沈却不欲再把某些无中生有之事拎出来解释,只顺着她的话,略略有些打趣道“如何就空有美貌了,灵州虞家的二姑娘不是还端庄娴熟、满腹诗书、琴棋书画皆有涉猎,而且还”
他停了停,挑眉看她“特别有勇有谋,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如何能了解。”
虞锦没听出沈却那“有勇有谋”的深意,只觉得整个人被夸得有些飘飘然,一个劲地往前贴,道“真的吗王爷真是如此觉得”
沈却被胸前的柔软蹭得有些热,只低低应了声“嗯”,道“真的。”
其实倘若是虞时也,定会在虞锦开始造作时便无情掐断她矫情的情绪,因虞锦便是那种越顺着她说话她就越作的人,但夫君与兄长到底不同。
毕竟他别有目的。
沈却揽着她,一手就握在她肩头,说话时指腹隔着轻薄的布料慢慢摩挲,成婚已有些日子了,虞锦在这些事上与他倒很是默契。
他动动手指头,虞锦便有所觉悟。
虞锦欢喜的情绪戛然中断,眨了眨眼,退开些距离,摇头道“不王爷若是不睡,就、就去外头打两套拳吧。”
这青天大白日的,再有一会儿丫鬟便要准备伺候梳洗了,白日宣淫这等事,委实抹不开脸。
思及此,身前的襟带就开了,虞锦还没来得及捂,就见沈却倾身覆上,说“我哄了你,你是不是也哄哄我”
虞锦“”
原来听两句好听话的代价竟是这么大的吗
沈却看她忽白忽红的脸,道“我也想看看。”
虞锦闷闷道“看什么”
“看我走之前在那儿咬的齿痕,还在不在。”
早就不在了,又不是烙上去的,过个十天半个月怎么可能还在
“等、等等别咬我”
良久后。
虞锦满脸红润,眼见天光大亮,也放弃了捶死抵抗,破罐子破摔地躺平,只是中途道“快、快些,要耽误练兵的时辰了。”
“今日不去了。”
虞锦稍感震惊,她竟然还有话本子那祸国殃民狐狸精的潜质
门外的丫鬟眼观鼻鼻观心,习以为常地默念着清心咒,甚至不用沉溪再开口吩咐,便自觉道“我这就去命人直接备午膳。”
自虞锦入府后,后院每日都过得十分热闹,王妃的奇思妙想太多,白管家又总有新鲜玩意儿往琅苑送,日子就在反复折腾中度过。
时间如白驹过隙,时将入秋,成婚之后的三个月转瞬而逝。
作者有话要说 沈却说的“有勇有谋”,指得是阿锦讹他的事情阿锦确实艺不高人也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