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步上前,抬手示意侍卫退开。
虞锦稍顿,随在他身后道“方才是阿兄与王爷切磋”
虞时也瞥了她一眼“是。”
“你、你怎么能这样呢,比武切磋点到为止即可,阿兄刺伤他作甚”虞锦急红了眼,“且他有恩于我,你怎能恩将仇报”
虞时也摁了摁耳朵,冷飕飕道“你小点声。小伤而已,习武之人哪有那么矫情。”
“什么叫小伤而已”虞锦嗓音拔高,“我都瞧见了,丫鬟端出去的水都是红色的”
“废话,血不是红色是什么色”
虞锦气到无言,只梗着脖子瞪他。
虞时也眼眸微眯,抱臂道“他不过一处刺伤而已,你紧张什么”
虞锦微怔,“我哪有紧张我只是怕平白担上个忘恩负义的名声。”
虞时也冷笑,“你最好是。南祁王于虞家有恩这毋庸置疑,此事父亲自有法子报恩,不必你上演什么以身相许的戏码。”
虞锦瞪他,握拳道“谁,谁要以身相许了”
虞时也懒得与她纠缠,回顾方才最后那一剑,怒火中烧,气不打一处来。
故意的,阴他
他扯了扯嘴角看向虞锦,就跟看一只自己蹦跶进虎口还毫不知情沾沾自喜的蠢羊一样。
虞时也斜她一眼,道“你给我安分点,不许一个人去见他。”
说罢,虞时也阔步离开,在门外停顿一瞬,冷声说“看好二姑娘,不许她踏出屋门”
虞锦与紧闭的门扉面面相瞪半响,忽然安静下来,兀自落座,仰望天色。
天怎么还不黑
因白日这一遭,虞广江并未着急启程,亲自向南祁王表了歉意后,便在王府继续暂住一夜。
白管家深知孰轻孰重,离开琅苑仔细打点了一番。
已至星子点点,夜幕低垂,廊下一片黯淡寂静。
忽然“噹”地一声,一颗石子抛向廊道角落,门外的侍卫神色一凛,纷纷摁着腰间的佩剑上前查探。
就在此时,“吱呀”一声,楹窗被推开,虞锦踩着杌子战战兢兢爬了出来,膝盖磕到窗台,她捂着唇倒吸一口气。
复又重新阖上窗,矮着身子小跑走远。
那厢,正房里。
沈却赤身靠在引枕上,胸口缠着细布,渗出了些血,但面色如常,正如虞时也所说,这点小伤于他,确实没多大事。
段荣捧着伤药来,不解道“王爷,那虞公子当真如传闻所言那般厉害您都打不过他”
他说着,便要伸手给沈却换药。
男人唇角微勾,挡了段荣的手道“你下去吧,我自己来。”
“还是属下来”
“下去。”沈却沉声打断他。
段荣一头雾水,只好应声退下,然走至一半,又听身后人吩咐道“把烛火灭了,留一盏就行。”
“是”
段荣走后,沈却攥着那瓷白药瓶,在手心里把玩片刻,又放回原位,卧榻平躺,缓缓阖上眼。
时间一刻一刻而过,沈却摩挲着扳指,不由蹙了下眉头,直至门扉传来一声极轻的响动,男人手上动作一顿,嘴角的弧度若隐若现。
少顷,轻盈的脚步声渐近。
虞锦小心翼翼踮着脚尖,好半响才摸到了床榻边,榻边的矮几上摆放着瓶瓶罐罐的伤药和托盘,药味甚浓。
借着微弱的烛火,她看向已然入睡的男人,沈却似是未着衣裳,右肩上缠着细布,十分晃眼。
自家兄长惹下的祸,她作为妹妹怎能坐视不理,瞧一瞧伤势也是应该的,虞锦暗自点点头,便伸手攥住被褥一角,轻轻掀开。
沈却的身子很白,不似寻常武将那般晒成了古铜色,不过瞧他日日去校场练兵秣马,脸上的肌肤还是那样冷白,想来本就是不易晒黑的体质。
虞锦独自羡慕了一番,又生生顿住。
正因他肤色白,那渗出血的伤口才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虞锦气红了眼,晕开这么大的血迹,怎么叫小伤虞时也下手果真没轻没重
屋里昏暗,虞锦意图瞧仔细一些,不由低头凑近那伤口,恨不能拆开细布瞧瞧里头伤势如何,不过看样子,他夜里难道是没换药么
虞锦蹙眉,段荣是怎么当差的。
不行,这伤口这么闷一夜,明日伤势定要加重,她得去提醒提醒段荣才是。
虞锦当即就要起身,正转身之际,手腕忽然被拽住。
“被褥不给我盖好,我着凉了怎么办”
他躺着说话,嗓音有些暗哑,还带着点懒懒的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哥哥就很气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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