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能顶撞他,没人能反对他但
但有些话不直说,就是会让人膈应得慌。
“很抱歉但,不。我想,你可以这么认为,但说出分别本身无需痛苦这句话,是不对的。”她说,“有多少人能像你一样眼光那么长远所有不能做到的人,对他们而言,分别就是永别、痛苦就是全部。”
说到这儿,她顿了一下。
因为她在至高上帝慈和而宽容的目光中感到了奇异的不适与莫名的安心。
这两种感觉古怪而纠结的共存让她下意识反思了一下自己,然后转移话题“很抱歉,我是说呃,请问我究竟是怎样拯救了世界的”
至高上帝并没有在意她的不敬,他只是饶有兴味的笑了起来。
“很简单你和你的那九位同伴,攻略出了一个最好的世界线在那些真正的大师做出的游戏里。”
“在不计其数与他们文化背景相似的世界里,你们托起的,是最明亮的希望。”
白锦脑中似有一道光亮起。
然后,轰然爆炸。
在那温和的光里喷涌而出的记忆中,她突然想起来了她想起了自己当初穿越时发生的一些事她并不是独自离开了那个世界
那个十人固定团,占据了天选从v到总榜前十名的精英小团体,所有人都在
那是在一座宏伟的、难以描述的、无法形容的紧闭大门前。
巨大的、原本镶嵌在无静钟楼里的末日钟就在他们脚下,除却12点与6点,每个时计都站了一个人
那就是他们自己。
穿着那些制服套装的,他们自己。
当然还有什么彩虹独角兽头套啊水管工外观套装啊之类乱七八糟稀奇古怪让人想骂一句“我草啊你们这帮玩家过cg的时候能不能穿得像个人”的怪东西直接导致在后来开始会议时大家还不得不生疏的读条几分钟换了套正经点的衣服
记忆里那一幕实在太谐,白锦眉头一抽,缓缓深呼吸。
而下一幕,就是
天选诸王的降临。
那是近百位他们都耳熟能详的破表级nc,他们从末日钟升起的光里走出,微笑着与这帮傻眼的玩家熟稔的打招呼,就像在游戏里那样。
然后,感激的道谢,并称他们为救世主。
因为在游戏里他们这帮人实在是过于事儿妈,以她和那个道德水平堪称一个夯地基好手的白骑士为首,中二了整整六年
没错,在游戏那比起现实快进过不知多少的故事线里,这帮人带着八成以上的玩家把所有看到能救的人全救了、能阻止的灾难都阻止了、能干掉的混乱邪恶boss全扬去分装备了、能拆干净的邪恶组织都抬走吃席了
甚至他们还分了三个不同的玩家组织,经常闲着没事开着开了战斗模式每秒都在烧钱的星球作战阵列去怼脸,或者扛着全副家当跟敌人玩一切战术转换家。
很好,第四天灾今天也干劲十足呢
谁知道这些操作到了这帮实际存在的nc手里就无限放大了啊
在他们摸上游戏的第一秒就预测到了未来,然后这个改一下发展那个改一下信息层级,最后无静钟楼这么一镇,嘿,活了
毁灭七百亿年之后,这帮孤魂野鬼靠在偶尔的清醒时间里拉外援,把自家宇宙盘活了
想不到吧爷买了复活甲
白锦抬手大力捂脸,手套拍在面具上,发出一声闷响。
想想他们在游戏里干的破事儿都被一帮大佬围观了
呃呜jg
今天第四天灾就是一个流泪猫猫头。
但白锦也回忆了起来那时候,那些人对他们行为的描述。
“拧瓶盖。”他们说。
因为深渊这种代表着无限至高之道中负面那部分的力量,它永远都是同时入侵不同世界的。
对一个被盯上的宇宙而言,只要能关闭它已打开的不同通道、并让这宇宙中关于它的信息流传从此减弱到一个极端微小的程度最好再也没有它就能得到安宁。
而当时,他们那十个救世主,也被询问了一个问题。
“现在,新的平行时空树也开始生长了。”
“你们愿意放弃自己的部分神性与力量,汇集所有同位体的力量,融合成永固于末日钟与深渊边缘的十个镇守者吗”
“我们会付出交换的代价而你们在关键时刻,也可以借用祂们的力量”
行吧,就是问他们愿不愿意再帮忙拧十个备用瓶盖。
而当时,没有人拒绝。
白锦深呼吸一口气她能感觉得到,她光盾里的氧气都快被耗空了,但她本人其实毫无不适。
而现在,她知道,天界门扉与部分类似法术已经重新解封好吧,其实它们的本质就是向一个友好的高位者借取力量
而现在,它们指向的,是一道宏大的、崇高的、与她出自同源却早已彻底分割开来的光。
它静滞于深渊的虚空边缘,在无限黑暗与另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