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以媃对带路的人说“去会议室吧。”
会议室内聚集了多方人马, 有军方的,也有国家支柱, 也有国科院的人, 正在激烈争吵, 面红耳赤的。薄以媃到来后才蓦地一静,纷纷坐下, 并且撇开脸,一副懒得跟对方再吵的嫌恶表情。
薄以媃“你们何必吵最后的结果, 也不是你们能吵出来的。”
“我们不行, 但是博士你可以”国科院的副院长一下子站起身说“博士,因为您造出了强大的武器,裂缝对面的文明才会畏惧我们, 最终派出她来求和,您说话的分量远高于我们。您说说,他们这么害我们, 我们难道索取赔偿不应该吗死不是便宜了他们吗让他们过来, 将他们的所有技术都吸收, 对我们的发展会有不可估量的好处”
副院长这么一说, 军队的人也马上道“放你娘的狗屁多少人被他们害死,你有什么资格替他们原谅这些杀人凶手还吸收他们的技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国科院“我们的实力已经足够镇压他们, 如果到时候他们”
军队“没有上过战场的你们,少给我在这里说实力不实力,到时候出事给你们武器你们去打怎么样”
两方吵着吵着,发现薄以媃已经转身走了, 一惊,连忙追出去。
“博士,您来都来了,倒是说说您的意见啊”和他们不同,薄以媃说话的分量很重,各国政府都会听一听的。
薄以媃没有丝毫迟疑,口气也是不可商量的“我的意见是,坚决反对。”
拒绝接纳派顿时露出胜利的笑容。
接纳派表情一僵,讷讷地说“为什么啊”
薄以媃“我有远超于当前人类五百年智慧这件事,你们不是已经都知道了拒绝远比接纳好。”
薄以媃又道“之后的会议都不用让我参加,我的答案放在这里,不会变,请转告给他人。”
拒绝的理由很多,接纳的理由同样很多,只要有争论点,每个人都能摆出几十条来,这件事少说要辩个几个月。薄以媃即便出声,效果也是有限的,她上面的那一句已经足够,再多也没有了。自然也就懒得费时间和精力跟他们浪费口舌去争。
薄以媃话是摆在这里了,但是后续依然每天都有电话打过来。
“博士,我们对那边的世界仍然一无所知,如果能够探索一番,对我们的社会发展或许大有好处”
“博士,他们害死了我们那么多人,原谅他们就是对死去的人们的背叛”
“博士,我们是文明社会,我们追求的和平,那边的平民是无辜的”
“博士”
“”
每个国家都有支持派和反对派,每个人都想要得到她的支持,仿佛有她的话就会安心很多。薄以媃的答案一直都没有变。
然而即便薄以媃的意见摆在了这里,关于接纳还是拒绝,各国政府仍然掰扯长达数月。
“薄以媃小姐愿意见我吗”前任女王今日又问道。她被换了一个舒服和宽敞一些的囚牢,里面床、浴室及生活用品一应俱全,除了严密看守不允许外出之外,没有什么不方便之处。
被问话的人摇了摇头。这位前任女王多次提出想要和薄以媃交谈,似乎想要努力说服她,但是都被薄以媃拒绝了。
得到答案,她垂下头,“薄以媃小姐真的太厉害了,她一句话就能影响我族的命运。为什么不愿意见我呢为什么不愿意给我们一次机会呢”
因为薄以媃留给这些人的那一句话,成为了这几个月来掰扯不出一个答案来的重要原因之一,拒绝派当然没有什么好畏惧的,可支持派虽然在争,但是真的争过了,想到薄以媃的那句话,也会不断犹豫,自我怀疑,万一薄以媃是对的呢她拥有的可是远超当前人类500年的智慧啊。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老是给薄以媃打电话,非要得到她一句支持的原因。
但是,这种局面不会持续太久了。薄以媃的影响力持续到现在也足够了,总会有一个结果的。
清晨阳光穿过窗帘,点亮了卧室。
薄以媃枕在男人的胳膊上,幽幽转醒,眉心一皱,还未睁眼,就气得锤了项恬一下。
项恬抓住粉拳,亲吻,撒娇般控诉“你家暴。”
“你的脸皮还能更厚一点吗”薄以媃声音沙哑地说,每次都这样,没有一次隔天醒来能舒服的,跟被车碾过似的。
项恬“我没有脸皮。”他又不是人,甚至不是动物,都没有,哪来的脸皮
薄以媃“你已经不是我乖巧可爱的小鸡了。”
然后就被那凑过来的脑袋一顿蹭,“我乖呢,不要冤枉我,明明你昨天很快乐的,快乐得都哭出来,我有证据”
薄以媃当下暴起,抓起枕头摁在他脸上,今天就鲨了这只越来越邪恶的病毒。项恬的这个身体里是有记忆储存芯片的,也就是说他能把他的记忆以影片播放的形式播放出来,第一次看到这功能的时候就是在这种事上,他还美其名曰要看看有没有需要改进的地方,要做一个爱好学习的好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