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咱俩走,去那屋。”
叶伯煊的个人素质还是很高的,听墙脚这事儿,对于叶大少来讲,有些太降逼格了。
“怎么的呢”夏天闹不明白,刚捂热乎的地方为啥要转移啊她起身太费劲了“不滴啊我起来躺下浪费热量,我这啥体型啊,你刚才在浴室里认识得还不到位啊”
叶伯煊耳朵红、脸上也有些燥热。
他耳力比照夏天要强很多。
“起来吧,人家夫妻那什么呢。”
夏天瞬时瞪大眼睛,从愣住到眼睛一亮只用了几秒钟转换,她也不嫌弃起身费劲儿了,立刻向上蹿,耳朵贴墙状。
“干嘛呢你,你个人素质堪忧啊国家就这么培养你的啊”
夏天扑打开叶伯煊试图拽她胳膊的手“别吵吵,我听听看,万一你听错了呢。”
“你也不嫌弃个害臊”
“人家两口子都不臊得慌,我臊什么臊。我又没干啥我怕啥嗳我说,你刚才叫声也不小。”
“欠巴登。”
夏天耳朵贴墙,脚也没闲着踹了一下叶伯煊,叶伯煊瞬时抓住夏天的小脚丫。
“我就欠。”
俩人曲曲咕咕、小声嘟囔着回答彼此。
叶伯煊坐起身,他管不了准孕妇的媳妇,他尽量保持镇定管自己。
真的镇定吗不是的,因为叶大少听了夏天的无意之言心里也泛起了嘀咕。
他刚才叫了吗应该声不大吧,他在浴室里说话都是含糊其辞的语态吧
叶伯煊无法忍受自己的私生活被别人偷听。抬头瞅瞅房顶,这特妈的当时是怎么盖的房子啊隔音也太差了
夏天皱了皱眉,用手指指了指墙,小声告诉叶伯煊“不对,你真听岔了,两口子干仗呢”
“嗯”叶伯煊意外。
夏天听到的全是一营营长刘行天的大嗓门“你服不服”半响过后才是他妻子张曼玲断断续续的哭声。
没劲透了。夏天扶好枕头,继续靠在床头,调侃叶大少
“我说大兄弟啊你这是满脑子黄色废料吧。你这样不好、不好。”
夏天正嘴不饶人埋汰叶大少呢,隔壁再次发出了响动
这次别说叶伯煊这个侦察兵出身的团长了,就是夏天也听了个真亮。
叶伯煊斜睨夏天“听清了吧是相爱相杀。”
夏天笃定地点头应承,造了个满脸通红。之前的悍气和不害臊的劲头化为乌有“嗯那,是虐恋情深”
俩人很默契地爬下了床,穿拖鞋的穿拖鞋,抱棉被拿枕头的也随后跟上,去了旧床放置的地方。
俩人躺在床上虽不至于尴尬。可也因为这个小插曲打断了之前的默契谈话。
夏天沉默地闭着眼睛,心里闷笑,叶伯煊拉着夏天的手,摸了摸夏天的肚子嘱咐道
“睡吧,媳妇闺女啊,都晚安。闺女啊,赶明躺够了动一动,给你爹表演个翻跟头。哎”叶伯煊一声叹息。
夏天到底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这一晚上注定是热闹的,也正如叶伯煊之前所坦言的那些。
他和夏天的生活中,习惯了不被任何人打扰。即便和父亲母亲一起生活,那也是独门独院、楼上楼下的居住环境,冷不防变成现在的样子,还真需要慢慢适应。
叶伯煊扶额,夏天迷迷糊糊中扯了扯叶伯煊的衣服袖子,在半睡半醒中含含糊糊的问道“隔壁揍孩子呢啊”
“嗯,这个马大山啊偷着喝我酒那淘小子尿床了。你睡吧媳妇。”
拍啊拍,叶伯煊哄着夏天进入了深度睡眠。
左面邻居是夫妻玩吵架“趣事儿”,右面邻居上演大半夜揍孩子的戏码,中间的叶团长和夏记者这。只能盖好被子呼呼大睡,他们俩哪样都差事儿,要孩子没孩子、要那啥不能那啥
隔壁的刘行天,此时正两手使劲抓着毛寸的头发。满脸痛苦状。抬起猩红的一双阴郁的双眼环顾乱糟糟的卧室。
回眸间看到自己的妻子犹如僵尸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一丝不挂。
刘行天冷笑道“张曼玲,你最好给我死了回城改嫁的心,给我好好培养闺女。今儿个嫌弃我口臭、明天摆个冷脸嫌弃我脚臭的,我算是看透了你,就是我洗个百八十遍也洗不净你心里的不干不净”
张曼玲睁着一双无神的大眼看着昏暗的灯泡,不作答。
“我刘姓的闺女、要是让你给养得不如别人家孩子。我告诉你,就是我脱了这身军装也不让你好过。你以为自己回城重嫁就能痛快啦你想得美”
刘行天摔门而出,直奔他女儿住的临时房间里。孩子刚才睡醒了哭了,也或许是被他们这一对儿父母的响动吓醒才哭的。
刘行天笨拙地给女儿泡着奶粉,孩子从生出来后就没喝过几口母奶,只因她那个不着调的妈妈在生完她就琢磨返城、重新读书嫁城里人,嫌弃他这个丈夫岁数大还没本事。
一岁的小丫头有个乳名叫小妞妞,刘行天很是疼爱这个三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