鸥外微微低下头,捂住嘴巴若有所思,“能够治愈病痛的异能力吗不知对于外伤效果如何”
“哈哈哈哈”森鸥外突然发出沉闷的笑声,然后抬起了头。
那是怎么样的一双眼啊,黑洞一般能吞噬人心,无数和贪婪之罪倾泻而出,像是要毁灭一切的不可名状之物,恶鬼在他身后狞笑。
“真吓人啊,森先生。”太宰治无精打采的说。
“抱歉抱歉,只是想起了曾经丢失的珍宝。”森鸥外收敛起表情,捋了捋有些凌乱的头发,就像一个普通温和的医生。
“真是立了大功一件呢,太宰君。”森鸥外嘴角微微上扬,神色温柔,“误打误撞的发现了这么一件宝贝。”
治愈系异能者是异能者中极为珍惜的存在,任何组织拥有一个治愈系异能者就能获得巨大的利益,节省开支、减少伤亡、提高成员对组织的信任、增加交战时的胜率等等,皆是有利可图之处。
“那有什么奖励吗”太宰治随意的把左手上的输液针拔掉,并不按压止血。
“你想要什么”虽然他大概能猜到。
“一次无痛而美妙的死亡”闻言太宰治不由希翼的望向森鸥外。
“只有这个不行哦,你明白的太宰君。”
“啊啊真没劲啊,这个世界不去自杀的话就没有一点乐趣了啊。”坐在椅子上的太宰治伸长细腿不断地晃动着。
耳边传来书页连续的翻动声,希尔睁开双眼。
略微昏暗的房间内,几个装满书和医疗用品的柜子把本就面积不大的地方塞得拥挤,不过东西虽多却整理的极有条理。
寒冷和空虚这般的负面情绪仿佛已经离自己而去,脑海里则又多了些“常识”,那是关于“人类”的常识。
啊,原来那个少年并不是充当自己生命中“哺育者”的角色啊,希尔呆呆的想着。
她坐起身子,向室内另外两个人望去。
“呦,小小姐你醒了”太宰治把书本搁置在一边的窗台上,慵懒的靠在后方的药柜。
“哦”陌生的成年男性闻言转了过来,椅子在地上摩擦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感觉怎么样”男人起身来到床边附身摸了摸希尔的额头,“温度正常,看来已经没事了,想要喝水吗”
希尔迷糊的点点头。
“小小姐叫什么名字”太宰治问道。
“希尔。”
“啊,希尔酱,我的名字是太宰,太宰治呦。”他有些柔和的轻笑。
希尔不明白为何他突然变得温和起来,如今他脸上厚厚的面具好像变浅了,是什么让他改变了呢
不过无所谓,无论展现出什么样子都是他的自由,希尔不关心的想着。
“我知道了。”
她接过森鸥外递过来的茶水,小抿一口,“谢谢,是先生你救了我吧从那条河里。”
“啊,不用客气,希尔酱,我的名字是森鸥外,一个诊所医生,不过你可以称呼我为林太郎哦。”森鸥外笑眯眯的说“相信任何一个拥有良知的人,都会救助一个落入河中的小女孩呢。”
“林太郎”希尔软糯的尾音带着小小疑惑。
这个人的伪装比太宰治更为高深,虽然面部和善,却从内心深处散发着疏离,这人为何面对自己表里不一是习惯了伪善的外衣,还是利用
真有趣啊,希尔微微睁大眼睛,跳动的愉悦与好奇的兴奋充盈她小小的胸膛这就是属于人类的情感吗
“啊,这个可爱甜美的声音,赛高”被叫了名字的森鸥外仿佛承受不住的用一只手背捂住双眼,背景具现化了无数朵小粉花。
幼女真的是人间至宝
希尔迷茫的看向他,他此刻也是真的在高兴人类真复杂。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道“那么希尔酱是为什么独自一人出现在旧仓库街呢和家里人走散了吗不要担心,说出来我一定会帮助你的。”
呵,太宰治在内心嗤笑一声,森先生要开始谋划了。
虽然嘴上说着要帮忙其实只是想问出这个女孩的情况吧,如果有家人的话就从长计议比如威胁后再利诱他们,多数人在足够动人的利益和危机下一切都可以舍弃。
如果是孤身一人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给出她需要的东西劝诱她留下,总之趁机而入的机会有的是。
看情况应该是第二种。
但是森先生失算了,这孩子并不是懵懂无知的幼女呢,任何伪装在她面前都是无用的,就让这个糟糕的大人吃一次瘪无功而返吧,他有些阴暗的想。
希尔低头看向自己的稚嫩的双手,握了握,有些无力,“不记得了,一睁开眼睛就在那个地方。”
她也确实不记得了,记忆一片空白,只有一点突兀的认知填补了点空缺。
“啊,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哒宰。”希尔看向正在伸懒腰的太宰治。
“是吗原来如此。”森鸥外若有所思。
失忆的少女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