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而沈复就在处理这些事。”
包厢内依旧传来各处的交谈笑声,只不过曲笔芯这一处特别的安静。
“是宋朝跟我说的。”贺青池并不是想帮沈复说好话。
曲笔芯变得表情不自然“他跟我说孩子只是一个没有发育完整的胚胎,不算是生命。”
所以她就下意识觉得沈复不在乎这些,他冷血无情惯了,怎么会因为这个颓废
贺青池没有告诉曲笔芯,上次她在医院病房和沈亭笈之间谈过话,很委婉地提醒道“你可以出门问问街上的乞丐,他们想要一个家吗连乞丐都想要家,何况是沈复。”
曲笔芯手指蜷缩了下,百般不是滋味了。
贺青池语顿会,轻声说“我不是很看好你拿孩子开玩笑,这样迟早会出事的。”
曲笔芯对视上她平平静静的眼神,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包厢的聚会持续到了凌晨,贺青池有夫有子,不能晚归,先提前离席了。
曲笔芯留守到最后,喝得八分醉,精致小巧的面容浮现出一层薄红,也不知道怎么回家的,走起路来都飘,隐约感觉被人扶住,那人的手臂结实很有力量感,可是她不管怎么抬头,也看不清对方的脸庞。
之后,等意识稍微清醒一些的时候,就已经躺在了温暖的床上。
迷迷糊糊的,似乎听见了沈复的嗓音,他在打电话,口吻不爽,质问贺青池怎么能让她喝酒。
哦,对了。
小产坐月子怎么能喝的烂醉
曲笔芯趴在床沿吃吃的笑,脸颊被齐耳的短发挡住,白细的手指抬起,指着眼前模糊不清的男人身影低骂“你你你,你真的好蠢,比我还蠢”
沈复不与喝得烂醉的人讲道理,忍着发怒的情绪,先给她换了一身干净舒服的衣服,又去煮了解酒汤,半逼着灌曲笔芯喝下。
味道很难喝,曲笔芯脸蛋都快皱成一团了,手指用力揪紧他的领口,醉意朦胧的说“你真的喜欢我吗是不是真心的”
沈复单手抱着她,此刻在灯光下神情是专注的,认真的“是你逼我做出选择,现在我选择了你,你说是不是真心”
曲笔芯听了很开心,抬起手去抱他脖子“那我终于赢了沈亭笈一次了”
沈复知道她还没酒醒,眸色紧紧盯着,还是问出来,嗓音竟透着许些低哑“你赢了,我现在是输家,所以你能不能把我作为战利品一起带回家”
曲笔芯脸蛋认真地听了好一会,也想了许久。
她一想到往事,胸口就特别的难受,控制不住地,眼角开始发红。
“我好嫉妒你对沈亭笈那么好,你为了她你凶过我,还逼我离婚。”
这些事曲笔芯不再提,却没有忘记。
她此刻像个受了委屈,找不到大人告状的孩子,将脸蛋贴在他的胸膛前,泪水儿直直砸落了下来“我对你不够好吗,你连碰都不愿意碰我,在日本你碰我还要拿浴巾把我脸挡住,你不喜欢我的,我知道。”
沈复修长的手指抬起,离她满脸泪痕一寸的距离顿住,不敢靠近,还有些轻微颤抖。
曲笔芯一声声控诉着他的恶行,哭得头昏眼花的“我小时候比贺青池还讨长辈喜欢,从读幼儿班开始我就是所有人最喜欢的小孩。你敢不
喜欢我,害我沦为名媛圈里的笑柄,呜呜呜现在圈里提到贺青池都是夸她眼光好,找了江城的名流之首嫁了,提起我,都是说那个曲家千金被人骗财骗婚,年纪轻轻就变成弃妇。”
“是我的不对。”沈复将她抱在怀里,像对待稀世之宝一样呵护着,指腹甚至不敢用力擦拭她脸蛋的泪痕,最终改成亲吻,用薄唇一遍遍的吻掉她的泪。
曲笔芯也哭累了,趴在他怀里,过了会,又抬起湿漉漉的大眼睛看他。沈复低头,注视着她这双眼睛,嗓音在喉咙滚了几遍,低哑得不能听了“那时我是气,你以前最喜欢用这双眼睛崇拜欢喜的看着我,而你把眼睛整了,连看我的眼神都变得陌生。”
所以他不愿意接受曲笔芯对他的感情,发生一丝一毫的变化。
那段时间所作所为确实是过分至极,沈复也想把自己千刀万剐,来弥补她掉过的眼泪。
曲笔芯抬起白白的手,去抚摸他精致脸庞的轮廓,依旧红着眼说;“你今晚好温柔。”
“最凶残的恶犬遇到爱也会变得温柔。”沈复去轻轻吻着她的脸颊,带泪的眼睫和唇角,用最温柔的力道,爱护着。
曲笔芯陷入了他的温柔陷阱里,也主动的回应。
她闭着眼睛,手指去解开男人衬衣的纽扣,复杂的情愫在这个深夜里徘徊着,只有指尖下,他的温度才能让她感觉到片刻的安心。
曲笔芯知道自己正在跌向无尽的深渊里,再也爬不出来了。
隔天一早,在满室凌乱的安静环境下,阳光已经从窗户明晃晃的照进来,洒在墙壁和白色的大床上,曲笔芯意识清醒的前一刻,隐约感觉到被人紧抱着,连翻身的余地都没有。
她迷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