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进医院治疗几年,斐楹的事情,自然就迎刃而解。”
堂婶好半天都没吭声,她听出了温树臣话里的意思。
这是在做一笔交易,她要是能狠下心把温越关进疯人院,温树臣就有办法让斐楹不再纠缠着温越,否则将会任由事态发展下去。
甚至,会答应斐楹的要求,以温家名义替两人定下婚事。
其实订婚的话,对温越现状来说也改变不了什么,只是那女人太难缠,又摆出一副小白花的柔弱无助姿态,一旦被她缠上吃了甜头,将来想摆脱就不容易了。
何况温树臣还会支持着斐楹,这叫堂婶好生头疼。
“树臣啊,他可是你亲兄弟要是进了精神病医院,名声就更毁了。”
温树臣眼底露出一丁点笑意,却看着寒凉“婶婶,为了不牵扯到温家名声,我也要给斐楹一个交代,她才是整件事的受害者。”
一提起温家在外的名声,堂婶也清楚家族里的人恐怕都会支持温树臣这边。
她还是想劝解,语重心长道“温越已经退出家族企业,还不行吗”
温树臣语调不轻不重地开口“他手上还有一部分我父亲的股份。”
堂婶见他还想要这些股份,表情变得很复杂。
温树臣又重提了先前顾及家族名声,已经对温越手下留情,只是将他私下的所作所为给了长辈们看,没有全部公布出去,最后话已尽此,喝完半杯茶,便让保镖送客。
堂婶离开老宅后,又回了一趟家,之后没过多久就去联系远在乌山镇的贺青池。
电话打来时,贺青池蜷在贵妃塌上睡觉,伸手接听了。
她先是听堂婶哭诉一番被斐楹刺伤的事情,又骂起那女人野心大,想要霸占温越未来妻子的身份,以后估计还会折腾出幺蛾子,要趁着现在就把人赶出去。
贺青池继续靠在贵妃榻上,看了眼天色昏暗的窗外,她下午有些困倦,没想到做了一场梦后,醒来都睡到了七点多了,这会儿堂婶念念不休,感觉有些头疼的现象。
她没有一心听着电话里的声音,指尖揉了揉眉心,还想着梦境里的画面。
离开了温树臣这段时间回到乌山镇,贺青池时而会开始做梦,都是小时候的事,有她在贺家阴差阳错之下认识温家两兄弟的,也有被绑架和温树臣相依为命的。
这些梦太乱,醒来后需要独自理清很久。
堂婶见她迟迟不吭声,最终无可奈何的说“青池啊,你说句话啊。”
贺青池飘远的神智被拉回来,双唇轻启“温越伤害了斐楹是事实,斐楹想要替自己讨回公道也是情理之中,堂婶,这事我管不了。”
“温越又不是故意的,何况谁知道当晚是不是那个斐楹趁机倒贴上来的”
贺青池见堂婶越说越离谱,索性没有接话。
电话被挂断后,堂婶又给她发了几条消息和视频。
贺青池点开几秒钟,看到是温越被禁在别墅里的状况,又给关掉了。
她搁下手机,先起身去隔壁的房间,跟卧床养病的外婆说会话,像往常一样,待到近九点,给老人家换了药,凡事都是亲力亲为。
外婆本意是让她回温家,自己只是年纪大了而已,没有什么事,但是每次提议都被贺青池拒绝了,她执意要继续待在乌山镇伺候外婆到康复为止。
九点钟左右,庭院外四处都安静无声了。
贺青池回到房间,等到了时间,温树臣的电话也如约而至。
他依旧九点钟就回打电话来,每天都是如此,不会因为任何事而耽误了功夫,贺青池倒了杯水喝,坐在贵妃榻上,电话那端,传来了男人低沉好听的嗓音“青池。”
他每次接通来电的第一句话就是叫唤她的名字,好似怎么都叫不够。
贺青池咽下口中的水,嗯了声说“你这次是把堂婶得罪了。”
温树臣也料到堂婶会找贺青池这边来,现在整个温家也就她能左右他的决策,哪怕找家族的那些长辈也用处不大。
贺青池没有多提温越,她知道温树臣在这方面很小气,不喜欢听“当初斐楹能找到乌山镇来,我隐约就觉得她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有些不图钱,是为了要更多的钱。”
这一点上,也正中温树臣的下怀。
他态度不明的任由斐楹这样闹,又把表面功夫做足,就算堂婶想在家族里说温树臣,也无从开口。
贺青池问他“堂婶会把温越送进医院治疗吗”
“你猜一下”温树臣似乎还有心情跟她打哑谜。
贺青池慢慢的喝完水,心想不管会不会,赢家注定的是温树臣。
她想了想,开口说“我猜到了有奖励吗”
电话里男人嗓音低沉带着笑“任由你提。”
贺青池“那我猜不到呢”
温树臣似乎思考了几秒,突然压低声“青池,四年前至今日我没有碰过女人,也不知身体还行不行”
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