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眼里,自己不是小偷也不是抢夺者。
温树臣那个病秧子母亲才是
要是没有这对母子,她和温越会在老宅里享受着应该得到的一切待遇,而不是半生都活在算计和老宅的内部斗争之中。
如今温景椿就快要死了,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能帮助的了她们母子。
邱锦将最诛心的话,一字一字的朝温树臣说出口,用充满恶毒怨恨的话来发泄自己内心的情绪,即使他根本不屑回应自己,也要说个痛痛快快“你就不该出生在这个世界上,你母亲抢走了我的男人,你身为弟弟抢走了温越的继承人身份,你们母子俩都是害人的凶手。”
病房里她跟疯了一样,还想上前去抓温树臣的西装。
但是没有靠近就已经被保镖给用武力拦了下来,堪堪不稳地推在了沙发处。
温树臣眼眸微凉看着她,就像是看疯女人。
邱锦又哭又笑,狼狈不已“你父亲死了哈哈哈哈他死了也不会放过你。”
病房四处都是安静的,过年时期也没有几位护士在值班。
女人的哭闹声响切整个里里外外。
直到温树臣离开了病房,身影消失在电梯的方向。
当晚江城还下着雪,街道挂着喜庆的红灯笼,却没有见到什么人。
温树臣沉静的身影坐在后座,问保镖要了根烟,面无表情地点燃后,在光线昏暗的阴影里慢慢抽完。
保镖大气不敢喘一下,安静地看着外面的建筑物。
温树臣抽完烟后,脸庞的神情已经恢复了云淡风轻。
他拿出手机,屏幕上跳跃出不少新年的短信,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十分。
这时候保镖说话了“温总,现在赶去晏城过年的话也来得及赶上守夜。”
过了半响,温树臣收起手机,低低淡淡的嗓音传来“去乌山镇多远”
保镖拿出导航看,估算了下“两个小时不到开车快点的话,可能才一个小时出头。”
“去买点礼品。”
温树臣修长的手指,隔着墨色玻璃窗朝街道旁边闪烁着亮光的店铺点了点。
晏城。
贺青池在二楼阳台上街道温树臣的电话后,马上就接听了。
她把手机放在耳边,先是听见男人低沉呼吸声,心底止不住地欢喜问道“你现在吃年夜饭了么”
温树臣那边很安静,嗓音低低应了声。
未了,他开口出声问“视频”
贺青池这段时间都没看见他,自然也是想念的。
她答应下,在温树臣视频通话重新邀请过来时,抬手下意识整理了下自己头发和衣服,然后看到屏幕上的邀请,还刻意找了一个角度才接通。
原以为她会看到温树臣此刻是待在老宅里,或者是在某个高档的包厢和一堆成功人士庆祝春节,结果视频的屏幕上,防不胜防地出现了一面熟悉的地方。
贺青池还在愣怔,眨眨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直到温树臣把镜头一移,转到了身边穿着旗袍的优雅老太太身上。
“外婆”
老太太今天穿的喜庆,一身红紫色的旗袍端坐着院子里,桌前似乎放着不少礼品年货,她笑得皱纹都深了几分,对着镜头里惊讶的外甥女说“有个小伙子,今晚来敲门说是外婆的孙女婿我就琢磨着你这个宝贝丫头不是回贺家过年了吗,还以为是哪个小伙子为了追求你,故意跑来骗我这个老婆子,来瞧瞧看这是外婆的孙女婿吧”
贺青池被外婆故意调侃的几分脸红,她心中还有几许说不出来的情绪,使得喉咙都卡住了声音。
自从母亲车祸去世后,虽然外婆经常念着生死有命这种话。
为了她这个外甥女也没有和贺家的关系彻底闹翻脸,多年来其实是没有放下这个芥蒂的。
外婆情愿独自待在乡下过年,也不愿意跑到贺家凑热闹。
起先有几年贺青池过年也留下来陪过外婆,但是她也是贺家的女儿只能两边跑了。
温树臣出现在外婆的房子里,让贺青池意外又惊喜不已。
她眼中隐约有泪水,眨了眨睫毛逼退了回去。
视频里,男人冲着她温和的笑“外婆跟我说,守年夜你最喜欢待在院子里烤火,然后听她讲故事今晚我来陪外婆守年夜,回头我把故事转述给你听。”
贺青池指尖不由地想去点他在手机屏幕上的笑脸,心软的不像话“好啊,那你什么时候来贺家拜访你岳父大人我爸可是私底下说你了,做女婿的过年都不上贺家来。”
许是顾及着外婆在场,贺青池只是低低的抱怨几声。
温树臣跟她约定了时间,春节初六之前肯定是会去晏城一趟。
外婆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又起身先离开。
像是给两人独处说话的空间。
贺青池看着温树臣深灰色西装笔挺的坐在院子里,旁边的树枝挂着红灯笼,还有一层薄薄的积雪,他俊美的脸庞在暖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