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变了,喃声道“啾啾她、她不是谈恋爱了吧”
其他人俱都倒吸一口凉气。
随即偷瞄了一眼厨房热着牛奶等待小姑娘归家的少年。
虽然这些年下来,锅锅跟纪家的半个儿子也没差了,但大家心里都明白,纪寒年当初是拿他当啾啾的童养夫培养的。
这么多年了,心意也没变。
不然不会让一个男孩子不明不白地跟在啾啾身边。
但花啾要是早恋了,那他
纪长一“挺好的,小姑娘多体验体验也没什么,免得将来被骗。”
纪天铭不同意“不行体验没问题,但现在就早恋未免也太早了吧,她还是个孩子”
连秋芸按住太阳穴“让我缓缓”
小学一年级收到情书可以拿来乐乐,初中早恋就不同了,想到放在心尖尖上的宝贝可能眼巴巴地每周出去跟人约会,她就心慌失措。
一家人正激烈争论时,客厅的门突然被推开。
寒风灌进来。
花啾穿着靛蓝色的校服,脸蛋白皙,蓬松的长发垂到腰窝,黑夜里眼眸星子般水亮,她抱着皮质的小书包进门,看见不常回家的大哥,顿时欢呼一声,扑腾着砸在他的背上。
“哥哥你回来啦”
纪长一差点没被砸出内伤。
他深吸一口气稳住,勾起微笑“可不是,难得回来一趟却没看见我亲爱的妹妹,再晚几个小时,可能就见不到了。”
“这么晚干什么去了”
花啾抱起书包,乖乖说“我去学习。”
纪长一哧笑“去哪学习”
他只差没点明她在说谎了,花啾小脸蛋瞬间憋得通红“不想跟你说、不行吗”
纪长一挑眉“那你想跟谁说”
花啾大眼睛骨碌一转,刚好迎上从厨房出来的少年,下巴一昂“我跟锅锅说”
纪长一“”
纪天铭“”
小姑娘明显揣着心思不跟他们讲呢,奶白的腮帮紧紧绷着,好像怕他们问,锐利的小眼神又写满“再问也不告诉你”。
但这种事情,她确定要跟锅锅讲
一时间,哥哥们竟然不知道要同情还是提防锅锅了。
他们视线诡异,少年倒是很平静,把热好的牛奶放到小姑娘跟前“说什么。”
花啾抿了口牛奶,眼睛一眯,悄悄跟他附耳“等会儿跟你讲。”
少年听她说话的时候,侧耳垂头,冷眸里不带敷衍。
仿佛小姑娘说句“我放了个屁”他都会放在心上。
担心女儿早恋心慌慌的连秋芸看着这一幕,嘴角下意识一勾,又一顿,神情担忧。
等小姑娘去写作业了,连秋芸叫住锅锅,推心置腹道“你是个什么样的孩子,我和你纪叔叔都看在眼里,心里有数,但现在的孩子早熟,你也不能什么都顺着,该拆就拆,该拦就拦,机会是要靠自己把握的。”
少年嘴角抽了下,不知听懂了没。
“嗯。”
连秋芸欣慰地走开。
第二天锅锅就陪着小姑娘出门了。
回来时依旧很晚,看不出发生了什么,但少年依旧平静,小姑娘依旧精神气十足。
她觑一眼想说什么的三哥,冲他做了个鬼脸,飞速跑开。
但花啾的行踪最终还是被本地电视台暴露了。
“小学生深秋祭扫,环卫工人齐道好”
“秋风萧瑟,天气转凉,但老百姓的热心永不降温近段时间,我们注意到即便在深秋,烈士陵园也总会出现一些热心的身影,向烈士们献花,帮环卫工人们清扫落叶”
“甚至有位祖国的花朵,一周两次,次次报道”
镜头远远扫过去,小姑娘正在献花,虽看不清脸,但能看到她穿着靛蓝色校服,侧脸白皙,还带着微微的婴儿肥。
纪家人古怪的目光顿时变得匪夷所思。
就这
就这
这有什么好瞒的
而花啾听着主持人的播报,瞬间恼羞成怒。
什么小学生
她都初中了,怎么回事
纪天铭疑惑发问“你怎么回事”
虽然她突然热血发作天天去扫墓、还恨不得赖在陵园是有点奇怪,但毕竟做了好事,不至于瞒着吧。
花啾目光躲闪“我做好事不留名”
纪天铭挑眉,自动把这归结为小姑娘不好意思了。
他清楚这个年龄的孩子追求酷炫狂霸拽,怕被人笑话,总是掩藏自己的善意,便鼓励妹妹道“做的不错。”
“但你学习抓得紧,这种事尽心就够了,不用这么频繁。”
花啾小鸡啄米般点头。
但她左耳进右耳出,依旧我行我素。
时光辗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