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性还挺大。
惦记了几个月,逮到机会就要搞小动作暗搓搓试探。
纪寒年想着想着勾起唇。
又敛眸沉声“你有本事自己来讨,抢也好,骗也好,能从我女儿的手里弄出去是你们的本事,别想我帮忙。”
他只差没说要帮倒忙了。
褚江暝冷生生地说“什么叫抢骗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还能让下属犯罪不成你好好直播”
纪寒年掐断了电话。
过了会儿,褚江暝发来短信,让他盯着那口锅。
纪寒年耸起眉。
等听见女儿的小奶音,才整理了表情,打开直播镜头。
得亏他现在看不见弹幕,不然能看见一屏幕磕碜他的评论。
纪寒年被留守了
肯定是觉得被大哥和妹妹丢下太丢脸,一个人不好意思直播才关镜头的吧
他脸皮其实挺厚的吧,刚才在酒店那架势都唬到我了
花啾跟着哥哥出去逛了一圈回来。哥哥在客厅,她背着煎蛋包回卧室,看见纪寒年还乖乖待在这里。
“爸爸。”
纪寒年“嗯”了一声,刚抬手招过她,就见她朝自己伸出小拳头,一展露出两颗小奶糖,眼睛亮亮的“爸爸吃糖。”
纪寒年接过陌生的糖纸,打量一眼。
“哪儿来的”
花啾嘴里还含着一颗“奶奶给的。”
说着她小身子摇摇晃晃,背上的煎蛋背包跟着哗啦啦一响,听起来不少出门遛弯都能讨到吃的,还给了一整包。
好家伙。
旅馆里没什么娱乐,但电视竟然能打开。
花啾从卧室里出去,美滋滋地按了会儿遥控器,屏幕上突然跳出她前几天看的那部悲情剧,她眨眨眼,停下。
电视里传出男主声嘶力竭的吼叫声
“我死都要跟她在一起”
“你们会遭报应的”
花啾嘀嘀咕咕跟他学了一句“你们会遭报应的。”又皱皱鼻子。
要再用力。
纪寒年正在挑剔地检查卫生死角,桌布掀开看看,床单重新抖抖铺一遍,铺得乱七八糟,花了几分钟才把褶皱弄掉。
检查到沙发的时候,他听见小团子的嘀咕声,往电视上扫了一眼,纳闷“你在干什么”
被爸爸挡住视线,花啾拖着抱枕挪了挪,视线黏在电视上。
“学、学说话。”其实她是想学吵架,她老吵不过大孩子,但电视上的人说话都很好听,让她浑身舒爽。
哪有这么学说话的。
纪寒年实在理解不懂小朋友的想法,确定沙发套是干净的,眉眼才舒展开,从她手里拿过遥控器,关掉电视“要吃饭了。”
花啾噘噘嘴,从沙发上爬下去,白胖的小脚丫子踩进拖鞋“我们吃什么”
这就把纪寒年问住了。
他身上有钱有卡,但节目组不让用,不知道用钱的标准是什么。
正准备问工作人员,纪长一从外面回来了。
他到的早,比父亲和妹妹了解规则,也没继续为难,主动坦诚。
“节目组安排的生活费是两周五千块,订房间两个星期三千,剩下的”
花啾自己穿好小皮鞋,准备出门“剩下的就能吃饭饭啦。”
“剩下的买了新的床上四件套、沙发坐垫和其他生活用品,还剩五百块。”
也就是吃饭预算只够一天三十多
这叫什么悠闲假日。
纪寒年皱起眉,刚要质疑,便听大儿子说“今天好好吃一顿,不够花还可以赚,老板的厨房是开放的,可以蹭饭。”
蹭饭
花啾仰起小脸问“蹭谁的饭。”
“蹭朋友的。”纪长一揉揉妹妹的脑袋,声音如常,“来旅游的哥哥姐姐,说要上山采菌子,采完回来了做,我们可以蹭一顿。”
还挺自来熟。
想到大儿子提前拿到了生活费,纪寒年整理了下衣着,让小家伙也收拾好,没在镜头前跟他争辩。
一家人貌合神离地出了门。
夜色渐深,纪长一领着父亲和妹妹径直到开了门的烧烤店,占了门口一张桌子。
右边隔壁桌是几个纹身的汉子,啤酒瓶碰得叮当响,有人高谈阔论,有人光着膀子说醉话。
纪寒年眉头紧皱,挑剔的表情又浮起来。
花啾却已经跟着哥哥跑到烧烤摊边,探着小脑袋嗅了下喷香的肉串,吞吞口水,视线挪到一排鲜红的菜单上。
老板知道这家人是来拍摄,笑呵呵地问“宝宝吃什么”
花啾认真看看菜单,卖弄自己学会不久的几个字“牛肉,田丸,狗狗”
老板表情僵住,扫了眼自己脚边的傻狗,婉拒“狗狗不卖的。”
花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