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隐隐作痛，早已化作了如刀一般的穿刺痛苦。

“傻，傻丫头，你，你就不会恨我么？”叶东颤抖的声音响起，“我的存在，是你这一生最大的痛苦啊，你应该恨我才对啊。”

“我他妈就是个渣男啊。”这是叶东内心的狂喊。

“怎么会呢？”念英睁开眼睛，双眼深邃的看着叶东。

“人这一生会经历无数的事情，而你就是我最好的回忆，叶东，这不是一场梦对吧？”念英柔声问。

“不，不是。”叶东咬牙，狠狠摇了摇头。

“果然。”

念英呆滞了一瞬，抬手就是要一耳光，但举到一半又放下了。

叶东下意识脖子一缩，见念英没有打下来，才抿了抿嘴。

“哼，难道说，我在你的回忆中就这么坏么？”念英恶狠狠的看着叶东。

“不，不是，绝对不是。”叶东拼命摇头。

“那就是了。”念英一把搂着叶东的脖子。

“叶东，看见你真好啊，你还是这么年轻，性格说话还像个孩子一样，真好，可惜我已经是老人了，我的一生已经走完了，你别伤心了。”

念英拍着叶东的后背。

“这，这怎么可能不伤心……念英，我错了，我他娘的一觉就睡了五十年，我哪里来的脸睡啊。”叶东哽咽道。

“好了好了。”

念英急忙松开叶东的脖子，一边摸着叶东的脸，一边安慰道：“你是僵尸嘛，或许从一开始，我就不是陪伴你的那个人。”

一听这话，叶东是哭得更伤心了。

“乖，别哭了啊，好了好了。”念英笑着把叶东搂在怀里。

半响。

“叶东，我时间差不多了。”念英突然道。

闻声，叶东浑身一颤，但假装没听见一般，依旧死死的将脑袋埋在念英的怀里。

“我们这一生太遗憾了，让我走吧，说不定下一世我们还有机会呢，我要变成了鬼怪，到时候缠着你。”念英摸着叶东的脸。

“我可以把你变成僵尸。”叶东声音微弱坚定的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