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我的东西还要骂我小气。”顿了顿,她说:“我不想和她一起住了,而且我觉得她应该也不愿意继续留在我们家。”
初原就不用说了,在赵合纯借住进来的第一天,就明明白白说过,敢进他的房间就把她的手打折。
原以为初梨是个软柿子,可她偏偏是个刺猬,扎的赵合纯哪哪儿都难受,措手不及。
赵合纯什么好处都没捞到,还受了一肚子的气,估计早就想回家了。
许美兰肯定是护着自己的孩子,咬了咬牙,“明天我去找你小婶说说这事。”
初梨的眼睛一旦笑起来就像天上弯弯的月牙儿,“好。”
刚考完试,成绩就出来了。
初梨还是第一,比许梁州高出两分。
这次月考难度大,考上七百分的只有她一个人,这下子那些人看着初梨的眼神都带着敬畏。
陈也没来考试,不出意外挂了零,紧接着的一个星期他也没有来上课。
没人当回事,他性格使然,不听话是他的一贯作风。
又过了两天,陈也总算出现在七班。
不断有传闻在说,他和他父亲决裂了,被从陈家赶了出来。
丧家之犬,四个字跃然而上。
陈也有时兴致高贵愿意同她说一些过去的事解解闷,他说他十五岁就会拿刀子砍别人,说他很早留成了没人要的丧家之犬,说他很可怜,用那种很虚假的语气让她不要生出离开的念头。
初梨本来以为这都是陈也无聊时拿话诓骗她,没想过这些都是真的。
二十七岁的陈也已经不会在她面前装斯文装儒雅,他毫无保留把他内心最病态最阴暗的想法给她看,陈家尘埃落地,他大权在握,做起事来无所顾忌。
她不喜欢赵合纯,陈也就抱着她,漫不经心的说:“那我帮你弄死她好不好?”
她颤颤巍巍的说:“犯......犯法的。”
陈也轻笑,轻轻抚摸着她颤栗的背脊,说她太乖了。
初梨的月考卷子刚拿回家就被初原藏起来,并且被她使唤去修自行车。
她推着自行车走了很远才找到一家还在营业的修车店,门面很朋克,墙壁上是黑色涂鸦,铁门栏杆上的雕刻着三足鸟,栩栩如生。
初梨知道初原很宝贝他这辆得来不易的山地自行车,她初中的时候一度觉得这辆车在初原心中的地位高过她。
她推着车慢吞吞的走进去,却在里面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陈也穿着黑色短袖,迷彩工装裤,浅绿色的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去染了回来,额前的刘海不知不觉已经盖过了眉头,眼帘惺忪,懒洋洋靠着墙壁,手指夹着烟,吞云吐雾。
听见车轮声,他眼睛都懒得抬起来,低眸抽烟。
“妹妹,修车啊?”黄毛还是头一回看见来修自行车的客人,这儿虽说是个修车厂,但只收高价跑车和绝版的大摩托。
初梨看了看陈也,对着迎上来的黄毛小弟点头,“嗯。车子轮胎坏了。”
陈也刹那恍惚,抬起眼帘,余光略微刺眼,穿着纯白棉裙站在阳光下的少女身躯玲珑,她的声音轻轻的,被细碎的风一并带到了他耳边。
他突然站起来把身边的黄毛吓了一跳,“也哥,咋了?”
陈也随手灭了烟,眯着眼盯着她看,就在他几乎以为初梨会装不认识他时,乖顺的少女不慌不忙走到他面前,仰着小脸看向他,声音软软,“你把头发染回来了啊?”
陈也紧绷着脸,一字不发。
初梨曾经喜欢过的陈也,并没有被她一并留在过去。
她舔舔唇,“你怎么没去上课?”
迷彩工装裤上沾着明显的漆黑油渍,手上也被油漆弄得有点脏。
陈也的目光停留在她脸上,手指掐着她水嫩的脸蛋,瓷白的肌肤上轻易被蹭上了点颜色。
他好几天没怎么睡过,被烟熏过的嗓子很哑,轻嗤一声:“你又来招老子了。”
陈也往前靠近两步,男人的气味紧紧压迫着她,他低声逼问:“是不是故意来勾/引我啊?”
初梨抬眼看他,无辜道:“我来修车。”
陈也高抬贵眼扫了扫她拖来的自行车,面子都不给她留,语气浑然不在意,“什么破车。”
初梨淡淡抿直了唇角,似乎有点不太高兴。
陈也对她点点下巴,神情倨傲,“把车给我,我帮你修这破车。”
初梨抿嘴道:“不是破车。”
陈也不同她废话,轻松就把自行车架了起来,半蹲着用扳手把轮胎拆下,然后对身后的看热闹的黄毛吩咐说:“把工具箱拿来。”
黄毛看的稀里糊涂,早听说了陈也最近在学校里看上了个小仙女,他琢磨着小仙女估计就是眼前这乖乖巧巧的少女。
黄毛挠头,“也哥,工具箱给你也没用啊,咱们这……”
陈也不耐烦的打断他,“把东西拿来,哪儿那么多废话。”